“你是林西什么人?”青年皱着眉问。
“我是她妹妹,他到底有没有中毒?”林淼又追问。
青年眼里闪过一种莫名的情绪,望了林淼半晌后道:“中毒的不是他。”
“那就好!”虽然身为一个医生说这话有些不妥,但是医生也是人。
“不过,下毒的人是他。”青年紧接着又吐出了一句。
这一句吓了林淼一跳,她的直觉反应这肯定是诬陷。
绝对的!
连忙问道:“中毒的人是不是那个叫方贵的?他肯定是装的,为了诬陷我哥哥。”
青年愣了一下,连忙摇头:“中毒的人不是方贵,是我们的品酒师傅。”
“啊?”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真下了毒,然后诬陷?
“我跟你去看看。”林淼说着扯上他的衣袖就走。
青年被拉得一个趔趄,手很快的抓住柜台,道:“要叫大夫...”
“我就是大夫,快走...”林淼不由分说的继续拖人。
青年看向阿昌:“大夫...”
“她可以是大夫。”阿昌说完就转身不理人了。
青年有些怔愣,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可以是?
张大木见林淼拖着一个陌生男子,连忙开口询问:“月姐儿,这是怎么了?”
林淼停下,快速的道:“我去一趟陈记酒铺,你在这里等我,或者赶车过来也行。”
“陈记酒铺?”
“对”林淼点头,又接着拉人。
青年挣开林淼:“我说你这个姑娘,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林淼干笑了一声:“我们乡下人没这么讲究,快走吧,刚刚你不是挺急的嘛。”
“我得叫上大夫啊。”青年还在纠结大夫的事。
林淼连忙拍胸脯保证:“我真的是大夫,再不去,迟了可不要怪我。”
......
陈记酒铺
正当街的地段,只要发生一点事很快就会聚集一批人,这次也是一样。
酒铺里,林西被几个人围着,因为他比较高,所以外面的人都能看到他愤怒不屈的表情。
林淼到的时候也是一样,她连忙快步走进去,拨开围着的人把林西拉出来。
林西见到林淼有瞬间的惊诧,然后连忙问道:“月儿,你怎么来了?可是家里有什么事?”
林淼摇头:“家里没事,我是听说你被陷害了,所以过来给你撑腰。”
众人:“...”
还没有下定论好吧!
林西笑了笑,转身看着这些相处了几年的同伴,道:“我十岁就来这里做学徒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们真的不了解吗?”
他话说完,大家都低头不语。
方贵冷笑一声:“不要打感情牌,毒药就是从你床铺搜出来的,还有人看到你偷偷摸摸出去了,你不是去买毒药是去干嘛?”
林西没有回答去了那里,只道:“我和袁叔无冤无仇的,我为什么要花那么多银子来买毒药害他?”
“你想害的不是袁叔,是我,最近一直都是我在品酒...”
林淼忍不住笑出声,见大家看向她,她才道:“方贵,你说说看我哥哥为什么要害你?难道你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让他恨你恨到非除了你不可吗?”
方贵被林淼的话逼着后退了两步,嚷道:“他,他,他就是妒忌我。”
“妒忌你?笑死人了,论长相,我哥哥比你帅一百倍;论手艺,前几天我来买酒还听到酿酒师傅夸我哥哥天赋高,做事专注谨慎;论家庭,我家里现在肯定比你家有钱,你说他妒忌你什么?”
方贵目光沉了沉,道:“不管他是什么原因,总之就是他下的毒,大家都可以作证。”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小青年就从内院跑了出来,他道:“袁叔晕过去了,大夫怎么还不来啊。”
林淼一怔,她真不是个好医生,居然在这里浪费时间争论,连忙走过去:“抓下毒的人这事等一下再说,先带我看看中毒的人。”
小青年斜睨林淼:“你谁啊?”
说着看向和林淼一起过来的人:“你怎么不把大夫带来啊?”
“我就是大夫,快带我去看中毒的人。”林淼沉下脸表情严肃,目光凌厉,磅礴的气势压向小青年。
小青年愣了一下,不自觉的开始给林淼带路。
酒铺的内院很宽,加大版的四合院,院子里种了几株鸡蛋花。
中毒的袁叔住在入口右边的第二个房间,房间还算宽敞,里面应有尽有。
林淼快速移动到床边,床上的人不停的抽搐,她连忙拿出针包下了三针。
再转身问道:“搜出来的毒药呢?”
门口,刚刚聚集在酒铺里的人都涌了进来,听了问话,一个青年连忙把一个小纸包拿了过来。
林淼接过来一看,瞬间脸色一沉。
这是附子花,毒株,触摸和误食都会中毒。
好歹毒的心啊!
看向林西,她问道:“哥哥,这个纸包你有没有用手摸过?”
林西连忙摇头,他完全不知道这个东西的存在。
今天轮到他清扫酒架,他一早就爬起来拿桶打水,然后擦拭酒架。
林淼看了眼众人,道:“我知道怎样找出下毒的凶手了。”
“笔拿来,我写个药方,你们给人去拿药,还有草木灰兑水给我准备一盆,快。”
林淼说完见他们面面相觑,眉头一皱,厉声道:“会死人的知道吗?”
众人心头一震,乱糟糟的忙起来。
林淼又转身下了十针,主催吐。
林西靠过来,眼里有些愧疚,都是因为要陷害他,所以才导致袁叔中毒。
林淼抬眼看了一下,微微一笑:“别担心,我不会让他死的。”
草木灰水很快被端了进来,上面还贴心的放了一个碗。
林淼盛起一碗,给灌了下去,再灌第二碗,第三碗...
一直灌了五碗才罢手,接着和林西合力把他整个人翻过来趴着。
这一次不用扎针,他就吐个不停,吐出来的水比灌进去的多。
林西呼吸轻轻,靠近林淼问道:“他这样就能好吗?”
“还不能,只是中和一些毒素,然后吐出来,接下来要喝药调理。”
知道人不会死,林西松了口气,心里却还是一样难受,悠悠的道:“为什么会有人丧心病狂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