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阮阮就站在人群中间,听着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却不辩解一句。
“你们这是干什么呀?!”
董雅婧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了,她站到唐阮阮旁边,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说道,“这件事情的受害者明明就是唐阮阮好吗?她才是叶淮生的女朋友,难道对于这个觊觎他未婚夫的女人发个火都不行了吗啊?”
唐阮阮听到董雅婧的恶化,不禁嘴角抽了抽,这可真是补刀高手啊。
一上来就以她的好朋友自称,表面上是在为她说话,可是仔细听听她的话。
什么叫对觊觎自己未婚夫的女人发个火都不行了吗?
拜托,自己什么时候发火了。
而何婷婷却依然低着头站在唐阮阮面前,大有一副你不原谅我我就不站起来的姿态。
“董大小姐,这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有人在人群中阴阳怪气的说道。
“我和阮阮是好朋友,你们欺负她就是欺负我。”
董雅婧抱住唐阮阮的胳膊说道。
“你别胡说啊,我们什么时候欺负她了。”
不得不说,这个董大小姐还挺聪明的,三言两语,就把她拉到了大家的对立面。
唐阮阮不禁笑了一声,把自己的胳膊从董雅婧的怀里抽出来,说道,“小婧,你别这样说,你这说话还让不知道的人以为大家联合起来欺负我一个人呢,而且我也没有对何婷婷发火,至于她······我只能说她的确应该给我好好的道个歉。”
唐阮阮说着走向了何婷婷,道:“何婷婷,我问你一件事情,向工会和政治部举报我和淮生是亲兄妹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唐阮阮此言一出,众人都惊讶无比。
包括董雅婧,她当然事先就知道这件事请了,而且事后她还借助她父亲的名义,在工会蔡大姐和政治处哪里帮何婷婷扫了尾巴,唐阮阮没有理由会这么早知道啊。
“这件事情,竟然是何婷婷举报的?”
“什么举报,我看就是故意造谣,目的就是为了拆散叶处长和他女朋友,她好自己当上叶处长的女朋友。”
“我看也是,这也太恶毒了吧,亏我刚才还在替她说话。”
“怪不得人家生气呢,这事儿搁在谁身上谁不生气啊。”
前后不过短短的局就来了个大反转。
“不是我,你误会了。”何婷婷虽然惊讶唐阮阮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但是她还是干脆利索毫不犹豫的否认了。
同时她还隐晦的朝着董雅婧投去一个质问的目光。
你不是说都解决了吗,这件事情是绝对不会让别人知道的,怎么现在唐阮阮这么快就知道了。
董雅婧皱眉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示意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我又没有误会你,你自己心里很清楚。”
唐阮阮说道。
“唐阮阮同志,我想你真的是误会了,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告的密。”何婷婷的脸色有些难看,她两只手不停的摇摆说道。
唐阮阮眼睛微微眯起,反驳道:“请你注意措辞,不是告密,是造谣,这个谣言的内容根本就是无稽之言。”
“还有,我跟淮生是在一起长大的事情在红华知道的人并不多,而你恰好就是其中一个,更何况蔡大姐前脚刚去医院看望过你后脚她就知道了这个消息,这难道也是巧合,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巧合也未免太多了些吧。”
好吧,其实不管怎么说,唐阮阮都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同时他说的这些花也足够大家做出判断了。
而且唐阮阮也确定这件事情就是她做的,所以也没有冤枉了她。
“真是没看出来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啧啧啧,这是因爱生恨吗?”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污蔑我,但是我确实没有说过谣言,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事实,而且虽然我以前和叶淮生是大学同学,但是对你们是一起长大的干兄妹这件事情我确实不知道。”
何婷婷说着在“干兄妹”三个字上加重了读音,这顿时又吸引了别人的注意力,虽然干兄妹不是亲兄妹,但是在许多人眼里,干兄妹结婚也是很不体面的事情。
“何婷婷,你还承认······”
“李汶徽!”
唐阮阮刚说着话就被人打断了,来人正是叶淮生,他目光锐利的看着何婷婷说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的话,这件事情应该是李汶徽告诉你的吧。”
何婷婷这下子是真的惊讶了,她没有想到叶淮生竟然连李汶徽这个人都知道,还有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
此刻,何婷婷从心底里升起了一种恐惧。
“何婷婷,我念在我们的同窗之谊上,这几年对于你的所作多为我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现在看来是我错了,对待你这样的人,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纵容你,否则的话也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情,让你伤害到阿阮。“
叶淮生严厉的说道。
“淮生、我、·····”
何婷婷被叶淮生的话说的不禁泪目,她想要为自辩解,但是又感觉不知道怎么开口。
“哼,幸好叶处长和阮阮的感情深厚,才没有被你破坏。”董雅婧一看何婷婷马上就要完全的败下阵来,她连忙开口说道,“这么多年,你一直对叶处长虎视眈眈,不过还好你没有做出更过分的事情,不然我们一定不会饶了你的。”
唐阮阮和叶淮生对视一眼,他们岂能听不出来,董雅婧这话明着是在职责何婷婷,实际上却在提醒大家,这么多年何婷婷一直都是默默的喜欢着叶淮生,却没有做什么有违道德的事情,这次跟蔡大姐告状捏造谣言,恐怕也是一时糊涂吧。
何婷婷自然听明白了董雅婧的话,她忍不住擦了擦眼泪,说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这次是我太糊涂了才做出了伤害你们的事情,我保证,再也不会了。”
说罢,她就留着泪挤开人群跑走了。
“唉~这也是一时糊涂。”一个头发花白的矿工叹了一口气,对叶淮生说道,“叶处长啊,看来这小何也知道错了,你也别揪住不放了,毕竟你们两个人还在一个办公室在,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弄得太僵了以后还怎么共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