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冷却是突然将人叫住:“不是,我是觉得,你越来越有霍家当家主母的风范了,跟当年的那个小姑娘,完全沾不了边。”
慕容萱定定盯了莫冷好几秒,啧啧啧着:“人都是会成长的,当年我不是也没看出,你们几个人,竟然各个都有秘密?莫冷,其实你若无事的话,多留意挖掘一下你自己身上的潜能。”
转身,十分潇洒的离去。
莫冷琢磨着那句话,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沉思了许久。
慕容萱复又开车回到自己的公寓,中途倒也没遇到什么危险,一切顺畅,倒是一路有霍家的人在暗中跟着,只是这次跟的特别隐秘、仔细。
钥匙对准锁孔,轻轻转动,耳朵很灵敏的就听见里面有人慌张移动,从客厅朝主卧的方向跑。
慕容萱干脆弯下身来,将路上购买的咖啡全部放在门口,不紧不慢的,再拿出其中的两杯,才将门打开,徐徐走了进去。
客厅内空空荡荡、安安静静,干净的地板上,唯有一张写了字的白纸掉落在桌子的旁边地上,显得格外的格格不入。
换过拖鞋之后,走过去,将白纸捡起来,轻敲了敲卧室的门,刚旋转开,耳边就听到两声咳嗽,门内,一个半坐在床上,靠在床头的男人,用力的咳、再咳。
主卧内,本来全部都属于自己的地盘,自己的东西被清理掉了一些,还放上了别的东西。就连自己白色的飘窗也被换掉了,变成了黑白条纹那种高冷格调,室内的家具也全换了,完全一点都不像是女孩子的卧室。
慕容萱倒吸一口气,抬步往里走,将手中的两杯咖啡递过去一杯:“别装了,喝吧,我路上买了些咖啡,你让你的那些人直接分了。”
霍半城放下手边用来遮脸的一个文件,表情有一瞬间拧着:“你总共买了多少杯?”
慕容萱:“只多不少。”
霍半城:“九加二?”
慕容萱头往下点。
霍半城接过咖啡,唇角微拧:“凌弈的行踪极为隐秘,你怎么知道还有他?”
慕容萱:“猜的。”
霍半城一双眸子睨过去:这你都能猜出来?
不可能。
凌弈本来应该现在在a国,是他临时又调回c国的,她不可能知道凌弈现在在c国的啊。
慕容萱打开自己的那杯咖啡,插进吸管,就站在床边:“多买一杯,只是觉得,万一你在我身边还安插其他更厉害的人物在暗中保护者。
至于为什么是‘凌弈’,你方才自己不是已经说出来了?不过,凌弈什么时候开始跟踪我的,能做到我都无法察觉,是因为你有什么特别的工具,比如隐身衣之类的?”
霍半城:“没有,我只是让他远远的观察,省得万一你惹到什么麻烦。那萧南屿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只是你跟莫冷,在办公室里聊了什么?”
慕容萱:“你知道的,无非就是上次让萧北辰转交给你的东西。”
而说起这个,霍半城心下想的第一件事就是他交代莫冷回a国去办的结婚证,办好之后,莫冷直接寄到了m国,让萧北辰取了给他。
但因为后来出了很多事情,这丫头又十分让人不省心,也便没来得及问。
如今慕容萱直接半挑明了,霍半城还没想好怎么解释‘结婚证’的事,便装糊涂,低着头喝自己的咖啡。
慕容萱眼眸盯着他好一会儿,微耸了耸肩,背转过身去:“关于今日会议的内容,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黑曜堂这个帮派,我一定要把它给灭了。”如果不灭,之前那些女异能者的下场,很可能也就是不久之后她的下场。
那群人太过肆无忌惮,厉二少作为帮会的二当家,带头欺负女异能者,还经常偷盗古墓,甚至连博物馆的东西都偷,这种人渣帮派,留着作甚?
因着黑曜堂里有不少异能者,而异能者的事,和平社会里的人不便于插手,那这件事便由他们这个江湖中的人,亲自去解决。
霍半城:“你只管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就是,小心点。”
慕容萱:“嗯。”
三个小时过去,晚上七点半,霍半城见人始终不从侧卧出来,准备强行开门,将人带出去吃完饭。
房门打开,就见屋内摆着三台电脑,其中一台电脑,上面一则新闻很直接、很醒目:“厉二少猥xie异能者‘妖孽’,结果招惹杀人之祸。”
配图,是前夜‘黑曜堂’的那个据点前,师兄星宸将衣衫凌乱的慕容萱用外套遮挡,摁在胸口的照片。
当时,慕容萱的衣领是被师兄故意给扯乱了些,慕容萱以为师兄只是故意做做样子给警察看,但没想到竟然会有人暗中拍了照片,还放在他们异能者与部分‘黑道帮派’共同所处的这个江湖的新闻上。
看到人进来,慕容萱快速的将那台电脑合上,眼眸有些闪躲:“我没事,只是别人断章取义,胡说而已。那厉二少连我的手都没碰到,不信,你可以问我师兄。”
霍半城一想到当时差点就发生的事情,胸口那个难受、那个气,紧握了握拳,又轻轻松开:“就算真发生了什么,我也不会不要你。我只是生气,为什么做事不先告知我一声,那梅尔不是什么好人,我其实早就知道,但是我没想到,你竟然会蠢到找他去帮忙。
这跟送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即便你想见c国女王,亲自去交谈,我也有其他的法子可以办到,你说你是不是,你真想气死我你知道吗?”
慕容萱:“我知道,所以以后不管做什么事情,我肯定都会知会你一声,我要对付黑曜堂,我明知道你已经知道过了,我不是还跟你说了?
而且那天那些人,他们根本都不是我的对手,我没那么弱,霍先生,你也相信一下你女朋友行不行?”
霍半城沉叹一口气,走到慕容萱的身后,跟着椅背俯身将人抱住,过了许久才面色很沉、声音暗哑的:“我不是你的实力,而是我怕万一,我怕万一你真出了点事,就像昨天夜里我受伤时,你大声质问我的保镖为什么没有保护好我时一样。
这件事情,过就过了,以后别再任性了,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