翾楚说:“老师的能量、智慧、功德等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既然说心传要从师父那里传来,那么师父的力量又是从何而来呢?
钟离权笑道:“是从老师的老师那里来的……”
翾楚笑道:“哈哈哈,老师的老师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吕洞宾笑道:“是从老师的老师的老师那里来的……这样一直追溯到古代的老子、孔子等,一直追到生命的本体。外在追溯到圣贤那里去,内在追溯到神性那里去,用我们古人的话叫追溯到“道”。这样一代一代地传承,就形成了一个脉,这条脉就叫法脉,法脉的别名就叫“道统”。”
钟离权笑道:“法脉又叫心脉,一代一代的师徒之间心灵相通,这又叫血脉。常用的是“法脉”和“道统”这两个词。道统即是法脉,法脉即是心脉,心脉即是血脉,血脉即是生命之脉,一代一代的心心相印、生命相通。”
吕洞宾笑道:“高级的心传方法是六个字“我即师,师即我”。既然我即是老师,老师即是我,那么,老师的当然就是我的,我的当然就是老师的——我与老师合二为一,不分彼此。老师所有的修行成果,都会在我的身心中按其次第有序地展现出来。”
翾楚说:“难道还分高级和初级不成?”
钟离权笑道:“心传的两种方法——初级方法和高级方法可以交替使用,也可以同时使用,也可以只使用其中的一种,多数人使用第二种“我即师,师即我”。“我即师,师即我”,贵在理解其内涵,其要点是“合二为一”这四个字,是“我即师,师即我”的真精神,它深一层涵义是融合、融通、融化。“我即师,师即我”这个过程不需要太过勉强,类似于一个水到渠成、春暖花开的过程。主观上只是给自己一个推动,即不断地告诉自己“我即师,师即我”,剩下的就是与老师有一个不断深入、融入的过程。每天打坐的过程,就是一个自然融入的过程。生活中也要养成这样一个习惯:以老师的眼光看世界,以老师的耳朵听世界,以老师的境界、老师的怀去洞察、思考这个世界,理解、感受这个世界等。总之一句话:我们所有的身心行为,都是透过老师在做。慢慢地,我们就可以被越来越深入地转化。”
吕洞宾说:“呵呵,“我即师,师即我”有动态与静态两种形态。”
翾楚说:“静态恐怕是打坐吧?”
吕洞宾笑道:“静态的就是打坐。每天拿出一两个小时打坐,打坐时不断深入地强化“我即师,师即我”。我们与老师之间慢慢地、深入地融合。”
钟离权笑道:“还有一个积极转化法,分初级方法与高级方法两类。初级方法是观想老师时刻在我的面前,或者笼统地有一个老师的概念在心里,心里时刻有一个想法:老师的知识、能量、智慧、境界等源源不断地进入到我的身心中来,成为我身心的有机组成部分。老师的知识、能量、智慧等是从身体的哪一个部位进来呢?不必这么太清楚、太具体,这个时候宜粗不宜细,朦朦胧胧、笼笼统统地进入到我的身心中来。始终有这样一个念头,不强也不弱,淡淡地一直持续着。这是初级的心传方法。”
钟离权说:“通而生之之谓道,道固无名焉。畜而成之之谓德,德固无称焉。尝试论之,天地人物,灵仙鬼神,非道无以生,非德无以成。生者不知其始,成者不知其终。探奥索隐,莫窥其宗,入有之末,出无之先,莫究其朕,谓之自然。自然者,道德之常,天地之纲也。”这里立足于物象世界的固然之理,推理道德本体对于物象世界的意义,其中蕴涵着通生无匮、品物有方的生态伦理智慧。大道是宇宙的本原,也是观察天地万物的出发点;站在大道的角度观察人世,天地同一,万物一齐,物我无分,无此无彼;天地万物虽然形态各异,人间诸事虽然各有其理,但说到根本上,则各顺其情,各尽其性,各自自然,各自皆安,这就是差别之中的同一,相异之中的不异,体悟到差别之中的同一,相异之中的不异,也就体悟到了大道,也就融入了大道。”
翾楚听的有些迷糊道:“呃,师爷,这说的是什么意思呀?”
钟离权笑道:“总而言之,落实到现实中以保持生物物种、绿化美化生活环境,可以为维护生态平衡,实现可持续发展作出贡献。这就意味着,道教生态伦理必然并且能够进行现代性转换。而转换的契机,则在于具有高尚精神境界的现代性人格的塑造。因为根据道教的观念来看,人经过修炼而达到的崇高境界并不神秘,遥不可及,至高的神仙也是人在世的造化和修行的体现。”
翾楚笑道:“呵呵,对了宗教史专家牟钟鉴先生把道教的神仙人格特征,概括为这样几个方面:一是生命力深厚旺盛,因此能够健康长寿;二是精神境界高超,摆脱“小我”而成就“大我”,所以精神可以不死;三是智慧超群,有很高的洞察力和预见性,却又大智若愚,和光同尘;四是利而不害,为而不争,功德在世;五是潇洒自在,豁达从容,善于化解烦恼,始终保持喜乐心情。能够做到这些方面,就可以称为活神仙。所谓神仙境界,除了幸福快乐的人,便是优美宜人的环境。蓝天白云,青山绿水,鸟语花香,人民和平幸福地生活着,其乐融融,这就是人间桃花源,般的美好生活。我们认为,人们只要努力建设,把中国道教的这种万物一体、生而不有、曲成万物、合而不同、循环再生、融通万有的伦理精神,融会灌注到,现代人格的塑造中,用以推进我们的物质,和文化建设,人间的仙境,是可以在眼前出现的。”
翾楚说:“那动态的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