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天见我看报纸看的正欢,就说道:“师傅,要不你也给我一张看吧。”我看霸天也无聊的很,就抽了一张给他,然后我接着看报纸。看了没一会儿,霸天就惊讶的对我说道:“师傅!师傅!你瞧你瞧,前天我们遇上的那个土匪团伙被人灭了!”边说着,霸天边把报纸拿了过来。
我听到霸天说的话,也惊讶起来,口中说道:“真的?”我边说边凑过身看霸天手里的报纸,一瞧,真是!报纸的原文如下:
近几年,淮南东路楚州的山阳峡谷里,常有一伙土匪作案,该土匪团伙在峡谷小道里种植葡萄,引旅客采摘吃食,然后将旅客引致偏僻处杀人越货,屡试不爽。这伙贼人做事甚是狡猾,官府几次缉拿皆无功而返,昨日,这伙贼人的尸首在山阳峡谷附近的山岭上被发现,全员皆数死光,为首土匪头目叫张佳磊,其尸首也被找到,现场打斗痕迹很少,也没有发现财物。现在是谁剿灭的这伙土匪还众说纷纭,并无人承认,但江湖传言是匪刀裴无恶消灭的这伙贼人。
看到这篇新闻,我又沉思起来,当那伙土匪离开的时候,我确实感觉到了一股凛冽的气息,当时还以为是错觉,现在看来,这感觉也不是空穴来风。
霸天在一旁嘟囔:“你说会是谁干的这事?早不杀晚不杀,偏要等着我们走了再杀,如果······”霸天说话这功夫,店小二已经端上了饭菜,我和霸天也端坐好,准备吃饭。店小二把饭菜放好,说道:“客官,您慢用。”然后就走了。霸天和我拿起筷子准备吃饭,我说道:“霸天啊,这不已经到滁州了吗,过会儿我把你送到你那亲戚家,咱俩就分别吧。”
霸天猛地抬头瞅了我一眼,然后迅速的低下头开始吃饭。我和霸天吃饭的时候,他的话比平常少了很多,问他喝不喝水,填不填菜他也不言语,只是摇摇头。
等吃完了饭,我俩小休了一会儿,我说道:“走吧,霸天,我送你去你亲戚家。”霸天也不说话,直接起身走出了饭店。等我也跟到了店外,霸天手里已经牵着骡子和马了,我过去接过马匹,对霸天说道:“霸天,走吧,你在前头带路。”霸天牵着骡匹,在前面走了起来,我在后面跟着。从刚才吃饭开始,霸天就略低着头,不说话,面无表情,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七拐八绕,我和霸天到了一个小门前停住了。这个小门的门框大约三尺宽,半丈高,门是木头做的,门下长有野草,门上方挂了个木头牌匾:刘府,整个小门的样子看着比较旧,霸天站在小门门口,转过身子,脸上露出了僵硬的微笑,说道:“师傅,我亲戚家就在这里,您回吧。”
霸天说完,我就非常的狐疑,第一,这房门看着十分的老旧,第二,他和我同行一路,到了家门口也不让我进去坐坐喝碗水?地主之谊一点也不尽?于是,我说道:“哦,好吧,那霸天你敲门吧,我看着你进去。”霸天快速的回应道:“不用了,师傅,您先离开吧。”
我一听这话,心里就起急了,手也放开了马,三步并作两步朝房门走去,霸天还打算身手拦,他口中叫到:“师傅!·····”但等他开口时,我已经站在小门前了,我的手刚一推门,“咚!”的一下,小门倒在了地上,露出了门里屋子,屋子非常的破旧,看样子已经有日子没人住了。
我转过头,表情严肃的看着霸天,说道:“霸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霸天低着头不说话,冷峻的脸上似乎有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
我俩陷入了某种僵局,在我和霸天过去一起生活的半个月里,我一直觉得他是一个很简单的人,什么心思也藏不住,但现在看来他确有事没跟我说。
就在我和霸天僵住的时候,霸天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带着草帽的老伯在不断的朝我们张望,我也看到了那个老伯,老伯悄悄的走了过来,在霸天身边停住了,他朝我问道:“我说,二位来这里是要找人?”我刚准备开口应答,只看那老伯和霸天四目一对,老伯脱口而出:“长乐?!”霸天喊道:“王伯?!”(得了,二人还认识)
老伯对霸天激动的说道:“长乐!真的是你啊长乐!好孩子,这都几年了,可把你找着了!”霸天也激动的问道:“王伯,这些年你还好吗?”王伯说道:“好!”
霸天收敛了一下情绪,说道:“王伯,我大姨家这是怎么了?”王伯说道:“哎~,自从他们家把你送出去以后,日子一天不如一天,你大姨夫被上门讨债的人打死了,你大姨她改嫁给了商人,全家早已搬走了。怎么,你这是要寻他们吗?”霸天说道:“寻与不寻现在还不都一样了,没事,王伯,我现在有本事了,可以自己丰衣足食,不再需要他们了。”王伯激动的说道:“好!好孩子!
霸天主动说道:“王伯,你先忙吧,我和我这师傅还有事要忙,等过会儿我们不忙了,再去你府上看你。”王伯说道:“好!那我先走了。”霸天恭敬的说道:“再见。”
等王伯走了,霸天的脸又沉郁下来,他对我开口道:“师傅,我已经找到了投奔的亲戚家,咱俩就此别过了。”说罢,霸天牵着骡子转身就要走。”我喊道:“站住!”我朝着霸天跑了过去,到霸天身后,一把把他转了过来,我严肃的说道:“这事你还要瞒我多久!”
霸天抬头看着我,他满脸的委屈,眼睛里噙着泪水,他说道:“师傅,我,我没想骗你,只是······”说到这,霸天抽噎起来。我亲和的说道:“没事,我听你慢慢说。”
等霸天哽咽完了,他说道:“师傅,我那天在沧州跟你说的话,都是真的,但是,我没告诉你,其实我当年不是被人拐跑了,而是我大姨,她亲手把我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