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牛青云一击铁棒打飞出去,紧接着牛青云举棒朝我打来,本以为一命呜呼了,可就在这时,卢前辈出现了······
卢前辈和牛青云打在一处,这一打,真显出卢前辈的能为了。两人打的非常快,一招一式,一动一静,瞬息万变,我能明显看出,卢前辈在交战中占上风。刚才我废了半天劲,才偶尔得到几个攻击牛青云的机会,无非还是那句老话: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像我和卢前辈这种用剑的,跟牛青云这种用铁棍的打,本身就吃亏,因为剑比棍子短,我必须贴近牛青云才有这机会,可是牛青云武功那么高,又那么善使棍,我基本很难贴近他,即便接近他,用那么几个单一的攻击动作攻击他,他也能防住。
反观卢前辈,身法真快,迅速的贴近牛青云,出招决绝果断,让牛青云防守不及,而卢前辈的招式动作之迅猛,让牛青云想拉开距离都拉不开,卢前辈一直在离着牛青云两个身位的距离活动,在这个距离下,用剑成了优势,可以随意攻击,而用棍反而成了劣势,因为施展不开,不能随心所欲的攻击,只能一味的防守。
两人一边打,我在旁边看,看着看着我看出了点门道,卢前辈之所以能把牛青云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时凭借两点,第一点就是身形步法,准确的说是剑法,这剑法甚是奇怪,它跟普通的剑法不同,普通的剑法是以剑为核心,以一切发挥出剑的威力,直击敌人要害为原则,卢前辈使得剑法是以人为核心,一切以人能施展最大攻击为原则,而剑只是辅助罢了,所以卢前辈用的这套剑法简直不能叫剑法,叫身法差不多,不过这套身法又离不开剑,招招关键在于人的动作而不在剑,而又必须有剑的配合。
所以我所看到的卢前辈打牛青云使用手里的剑时,时儿像斧子一样劈,时而像长枪一般向前突刺,时而像刀那样剁,时而像剑那样削。而卢前辈的身法更是飘忽不定,神鬼难测,他的动作如猿,围着牛青云到处跳来跳去,滚来滚去,经常的飞身和翻身,剑法攻击的动作不连贯。这套剑法让我开了眼界。
卢前辈还有一个绝活使他能对牛青云形成绝对的优势,那就是他惊人的臂力,这牛青云舞起铁棒来真不吹的,威力极大,真可以说打在石头上都能把石头粉碎。我之前认为,只有使用长兵器的高手才能硬接牛青云的铁棒,要是用别的武器跟牛青云的铁棒对打,不管是刀也好剑也罢,只要被牛青云用铁棒打上,定然立刻断成几段,现在看到正在跟牛青云战斗的卢前辈,我之前的观点算是短见薄识了。只见卢前辈快速的舞着手里的剑,速度奇快,“噹!噹!噹!······”几下,空中火星四溅,卢前辈拿剑硬是跟牛青云的铁棒劈砍在一起,这三下,干柴剑把牛青云的铁棒上的力道全接下来了!卢前辈舞动干柴剑的力量,跟牛青云舞动镔铁棍的力量不相上下,甚至说,卢前辈每朝牛青云砍一次,牛青云都得用铁棍全力的接,要不然接不住。
只见汤府中院里,卢前辈和牛青云两人“噹噹噹······”的对打,一直打了十几个回合,卢前辈身子一斜,一招猛龙出海,牛青云一个闪身躲过,卢前辈紧接着一招神龙摆尾,牛青云又一个闪身躲过,卢前辈紧接着跟进,顺势一个神龙回首,“蹭”的一下,砍了牛青云的右大腿一剑,只听牛青云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牛青云倒地后,抱着自己手上的大腿痛苦的叫了起来,只见他的大腿上有一个极大的伤口,血流如注。卢前辈上前,一脚把这伙踢昏过去。
等牛青云被打昏了,我也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我一试胸口,还有点隐隐作痛,再一瞧手上,刚才握剑的那只手,虎口已经裂了。我拖着自己的受伤的身体,来到师傅跟前,看着地上这护院。师傅问我道:“圆宝,你没事吧?”我轻咳了一下,说道:“还好。”
我和师傅正说着话,刚才已经躲到里院里的汤老爷和华官家还有一众家丁们,从里院里出来,汤老爷被家丁们拥着,颤颤巍巍的走到师傅跟前,问道:“卢先生,你这是?”师傅朝着汤老爷一抱拳,说道:“牛护院前些天企图强奸你的小妾,后来被人撞见,于是他怕事情败露,掐死了她,然后嫁祸给了红衣女鬼,刚才他看见事情已经被我调查清楚,所以想要到里院里挟持你,我这才与他交手,把他打昏,详细的事情我慢慢跟你说,你现在赶紧叫人过来,把他的伤口处理一下。”汤老爷说道:“好!华管家,你马上找个郎中,给牛青云处理伤口。”华管家说道:“好嘞!”然后他就走开了。
师傅又对汤老爷说道:“汤老爷,今晚的事我看就先到这,等天亮了我们再详谈,你看行吗?”汤老爷说道:“行!行!那你和这位小兄弟先下去休息一下吧。”师傅朝汤老爷一抱拳,然后对我说道:“走吧,圆宝,咱们先把扔出去的东西回收一下,然后我扶你回屋养伤。”说罢,师傅一人去了前院,我拖着自己受伤的身体,拿起了地上的古剑,不久后,师傅从前院回来了,然后架起我的胳膊,和我一起回屋了。
等牛青云再次转醒,他打眼一瞧,自己正坐在汤府的正堂呢,天可能已经大亮了,正堂四下里站满了家仆,正堂的最前方的主位上,坐着汤老爷,汤老爷身后站着华管家,正堂最前方的客位上,坐着卢前辈,我则坐在师傅走手边的客位上。牛护院醒来后,又私下里看了看,他发现自己坐在椅子上,浑身上下被捆着,他想挣扎一下,刚一动,他的脸上就露出痛苦的表情,然后他吸了一口气,再一瞧,自己的右大腿上缠着纱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