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魁说道:“其实,每年都应该在二三月份交学费的,这次因为情况特殊,所以才让你们拖到现在交,你们之中有人都是这里的老人了,应该知道规矩,我就不多说什么了。”栾魁说完,大家都没有反应。师傅说道:“这次学费呢,我只收每人五十两,期限放宽到两个月,大家有问题吗?”众弟子说道:“没问题。”师傅说道:“那么好,吃饭吧。”师傅说完,众人开始动筷子吃早饭。
等吃完早饭,我准备到院子里运上内力,好好的打一套拳,出出汗,这几天因为一直静养,我一直都没敢运内力,没敢干重活,没敢打拳练功,可给我闷死了,这次一定要好好活动活动身子骨,心里这么想着,我就准备往门外走,还没走几步,我就被长乐一把拉住了,长乐表情焦急的看着我,对我说道:“师兄,咱们回屋,我有事找你。”我问道:“什么事啊,还需要回屋说?”长乐也没回答,一把拉住我,往我俩的房间拖。
等到了房间,长乐说道:“师兄,坏了!师傅要咱们交学费!”我不解的问道:“交学费怎么了?在师傅这里学,交学费不很正常吗。”长乐说道:“师兄,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师傅让我们一人交五十两,咱们两个人,就要交一百两,咱们从哪拿这么些钱?”
我哂然一笑,对长乐说道:“哎呀,那学费钱啊,我??????”说到这里,我的脑海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我追寻着自己的思路一直想下去:刚才栾魁说学费一般二三月交,因为情况特殊,所以才拖到现在?那天要去汤府捉鬼的时候,师傅选择了对此事不太感兴趣的我?这么说,师傅??????
我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师傅的良苦用心,原来师傅是因为我交不出学费,所以拖着一直没跟大家要,当有了能挣钱的机会,师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师傅为我所做的一切,就是希望我能继续在这里完成自己的学业。唉!师傅大恩大德,我终生难报。
长乐看着表情渐渐变深沉的我,在一旁问道:“师兄,你怎么了?怎么不往下说了?怎么变成这幅表情了?是想到什么伤心的事情了吗?”我回过神来,平静的看着长乐,对他说道:“没事,学费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会凑齐的。”长乐惊讶的说道:“那可是一百两,不是个小数目。你能凑的齐吗?”我直视着长乐的双眼,表情严肃,没说话。长乐明白了我的意思,说道:“好吧,我明白了,那辛苦你了,师兄。”我说道:“你没别的事要说了吗?”长乐摇了摇头,我推门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恢复了以前的训练模式,每天从早到晚就是学习、练功、干活,中午的时间,我还是会一个人驾马到那片满是大树的树林里练猿动功和大周天马桩功,这逐渐成为了常态。
这样的日子又过去了几个月,我的猿动功和大周天马桩功渐渐的练得很深入了,但因为这两套功夫的很多动作、招式太难,所以我也并没有完全学会。几个月以来,师傅经常会来树林里,不断的指导我练功,并且根据我掌握的情况,适当的教给我这两套功夫里我还没有学到的部分,我的功夫日臻成熟。
八月份的一天,我和师傅再次来到这由参天大树组成的密林里,我和师傅下了马,然后按照惯例,我把两匹马栓到了附近的树上,然后我回到师傅身边,听他指示。
我本以为今天会和以前一样,师父会检查我之前学的功夫掌握的情况,然后指导一下其中不标准、不正确的动作,再然后教我一些新东西,但没想到这次师傅上来便说道:“圆宝啊,你练猿动功也有半年的时间了,觉得怎么样啊?”我坦白的说道:“这功夫太难,我只练了个马马虎虎吧”师父反问道:“马马虎虎?怎么算个马马虎虎啊?”我说道:“现在已经学过的动作技巧,大部分已经掌握了,但使用起来不熟练,还有一两个您教的动作还没练成。”师父一捋短须说道:“嗯,评价的很中肯吗,但你这么说,负面的方面太多了,而且水平展现的也不直观,我主要想问你,你觉得练了猿动功后,你长能耐了没有?”
我略微一思考,然后说道:“长了,首先,我之前练的形影拳,我打的越来越顺了,动作越来越流畅、敏捷了,有时候自己练习形影拳的时候,打高兴了,即兴发挥起来,动作招式比之前陈老爷教的动作幅度还大,动作难度还难,而且,不光是练功时候更敏捷,平常走路的时候我也感觉身体轻飘飘的,不由自主的想移动,跑跳,其余的师兄弟们都说我走路跟飞一样。还有,我发现我现在做转身,侧闪这些小角度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容易,整个身体有一种让我说不出的舒服,就好像我想把我的身体怎么样就怎么样,而且是那种想做什么立刻就能做到的那种,就好像我的大脑一有什么想法,我的身体就立刻行动,而我一点也不用刻意的调动身体,而且行动起来感觉一点也不费劲,甚至有种愉悦感,就和有一双无形的手,去操控我的四肢,实现我脑中的想法,而我本人一点力气不用费的那种感觉。总而言之就是身手更灵活了。”
我痛痛快快的说了这么一大些,师傅捋着短须,听的津津有味,我说完后,师父微笑着说道:“嗯,不错,你应该感受到这些,那你还长其他本事了吗?比如能做到一些以前根本做不到的事情。”
听师父这么一说,我又想了想,说道:“还有一个本事,我现在能在树林里不断的荡漾自己的身体前行,就跟猴子一样移动。虽然说动作上不如您那么繁琐复杂,我的动作会比较单一,但是我也能在树上荡来荡去,从一棵树荡到另一颗树上,一直到离开这片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