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有败和我激烈的交手,我的招数随心所欲,变化无穷,放荡不羁,势大力沉。吴有败身法矫健,剑法招数中规中矩,他的剑法讲究快!出招刁钻!基本技能:刺、划、砍、捅、割、挑、抽、点、摆、挡等招数,攻击的主要对象我的脖颈、头、手腕、脚踝、前胸等等。而他攻击我这些地方时,我多是闪躲或用剑直接挑开,进而反击因为攻击我而露出破绽的他。
我的攻击不讲究主攻区域,对我来说攻击哪里都是一样的,因为我的招数里不光有剑法,还有刀法、枪法等等武器的招数,只要让我找到破绽,我就能把这破绽变成敌人的死穴,而又因为我的招数随心所欲,怎么顺手怎么来,所以每一招每一式我都能用上内力,我随意一击都得有三百斤以上的力道。
刚开始和吴有败打的时候,因为他不清楚我的势力,还敢跟我当面锣正面鼓的拼剑,但拼过两三次以后,他就不再跟我硬拼了,因为他每次拼剑都会被我打跑,他开始不断用巧劲,多以点刺、挑击、突刺,横劈攻击,攻击的主要区域,也从我的中路,逐渐变成了脖子以上和下三路,可惜这家伙大错了算盘,因为我会形影拳,转攻为守,转守为攻我最擅长,交手三四次后,我也把这家伙的进攻路数摸透了,他的每次进攻都会被我反手反制,又打了一会儿,他开始不轻易的跟我交手,而是凭借身法,跟我打起了游击战,他不断的躲避、格挡我的攻击,与此同时,他让小杂兵不断的上前送命,他则在我周围钻我空子,瞅准机会不时的旁敲侧击一下。
吴有败这么打,我感觉吃力了,一开始我俩打的火热的时候,我俩的身法步法极快,吴有败带着的十几个杂兵根本插不上手,只能围着我俩看,可他现在跟我打游击,故意逃避与我正面交锋,让他的杂兵冲锋陷阵来送死,他在我周围晃荡,时不时的给我来一下子,让我开吃吃力,因为吴有败虽然招式没有太大力量,但身法快,速度快,攻击起我来,来无影去无踪,招式刁钻恶毒,我一面对付杂兵,一面很难顾得上他。我一直这样跟杂兵打了几个回合,确实露出了几个破绽,也失误了一次,好在运气好,吴有败没有非常有效的利用好我的破绽和失误,最后我都化险为夷了。
时间一长,我心中暗叫不好,这么打下去我是要吃亏啊,干脆我也别存着了,随着我爆发内力的心思一动,霎时间,从我丹田中冲出巨大的能量冲向全身,我感觉浑身上下有用不完的力量,浑身猛的一发力,速度比之前快了很多,动作比之前灵活了很多,力量比之前大了很多,再加上我开始施展干柴剑法里最难的部分,充分发挥身体所有部位的攻击能力,以剑为辅助,以发挥自身最大攻击性为目地,我疯狂的攻击周围的杂兵,很快,这群杂兵就全让我杀了,有被我用剑捅死的,也有被我一拳打死的,一脚踹死的。
等杀完杂兵,我冲向了吴有败,吴有败还想跟我周旋,我追上他,先来了一通猛攻,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然后逐渐把打斗的节奏掌控在手里,再然后我加快速度,拳脚并用,剑法出神入化,攻向吴有败。吴有败也拼了,用尽浑身的内力跟我拼剑,最后吴有败被我打中前胸两拳,踢中肚子一脚,被我用剑割伤了他拿剑的右臂,倒在了地上。我的腿上也被吴有败划了一道,不过伤口不大。
我呼呼喘着大气,拿剑抵着坐在地上的吴有败,厉声说道:“呼呵呼呵······,你要是再敢动一下,我就戳透你!”吴有败坐在地上也呼呼大喘气,说道:“少侠饶命!少侠饶命!吴某绝不乱动。”
等我俩都小喘了一会儿,我厉声问道:“说!这前前后后到底是怎么回事!”吴有败沮丧的说道:“哎!我也是没办法啊!我也知道出卖大宋士兵丧良心,可那个人的命令我不能违抗啊!”我厉声问道:“出卖大宋士兵?那个人的命令?快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吴有败假惺惺的哭哭啼啼的说道:“不满少侠,老夫一开始告诉少侠和卢大侠的话,一大部分都是真的,只不过当那群押送图纸的官兵进入宿州后,我并不是不清楚他们的身份,反而他们还主动找过我,他们说他们发现路上有人一路尾随他们,而且跟踪的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可能是武林高手,他们怕图纸有失,所以找过宿州州府衙门,宿州知州躲着不见他们,他们跟宿州衙门提出让宿州州府出重兵保护他们,把他们一路送到东京汴梁,宿州州府衙门的师爷以宿州兵少,城防薄弱为由拒绝了他们,并以军情紧急为由要求这队士兵尽早离开宿州,然后他们被宿州州府衙门轰了出来,他们走投无路,只好找到我,准备借助江湖势力,让他们能把图纸平安送到东京,我提前已经接到那个人通知,所以我假装配合他们,他们为了掩人耳目,准备走宿州北部的官道,并且让我帮他们引路,我表面答应他们,暗地里把消息捅给了契丹人,契丹人提前在半路埋伏,袭击了他们。”
我怒问道:“那队士兵现在在哪?快说!”吴有败哭哭啼啼的说道:“那队士兵军律严明,武艺高强,他们受到袭击后临危不惧,拼死抵抗,有一半人逃进了这齐衡山里,现在我们只找到两三个,其余的士兵还没找到,少侠,我知道的全说了,你可千万别伤我性命啊。”我冷笑一声道:“哼哼!全说了?我问你,你老是说的那个神秘人到底是谁?是谁通知你暗害这群士兵的?你到底听命于谁?快说!”吴有败慌张的说道:“这我不能说,说了我也就没命了,我不能说,你别问了。”我拿剑指着吴有败的脑袋,厉声说道:“你要是不说,现在就没命!”吴有败惊慌的看着我,突然,他猛的扔出一暗器真奔我面门而来,我低头一闪,闪过了暗器,再看吴有败,他已经逃跑了,我本想追,但腿上有伤,不便追击,又加上他已经没有了武器,受了内伤和外伤,已经造不成威胁,我就由他跑了。
我快速的走回了原先那个小盆地,和大家会和。一回到小盆地,我就看到大家全都站在一处,周围已经没有活着的契丹兵了。我走上前去,大家都高兴的问候我,我也高兴的问候的大家,等一一问候过以后,我得知众师兄弟身上或多或少都受了点伤,师傅和裴大侠也受了点伤,不过都没有大碍。长乐兴奋的跟我表功,说他和其余师兄弟把那个契丹兵头领给俘虏了,大伙都很高兴,等大家心情稍微平复,我把从吴有败嘴里问出的话,跟大伙说了。
日近黄昏,我对师傅、裴大侠和众师兄说道:“现在天色不早了,那些还活着的士兵已经在山里饥寒交迫五六天了,现在他们的情况不容乐观,我觉得我们当务之急应该把这群士兵找出来。”师傅紧接着说道:“圆宝说的有理,现在我们俘虏的契丹兵也有三四个,我建议咱们现在分成两队,一队人在这里看押契丹士兵,另一队人进山里搜索大宋军士。”师傅提出想法后,我们大家都同意,经过仔细考虑,大家决定让常年在山上活动的裴大侠作为进山搜索失踪士兵小队的领队,卢前辈带着其余人押送契丹人回宿州,宿州现在来了督办案件的钦差,也不怕宿州府衙推脱。最后大家决定,由裴大侠带队,我、长乐、栾魁三人作为搜索队,师傅、李阿福、王德贵作为押送契丹俘虏的小队,把契丹俘虏押回宿州城。
大家商量完,就各自行动了,我在临走之时特意来到师傅身边,对他说道:“师傅,你还记得中午那对男女店吗?”师傅说道:“记得,你这一说,我还忘了,他们人呢,让你杀了?”我说道:“没有,刚才在野店那里,我跟店主交战,他俩只是被我打昏了,还没死,师傅您过会一定要回到野店那里,把那对男女店主也抓起来,一起送到宿州衙门,首先这队男女店主也是士兵失踪案的重要主犯,另外他们还是那一队被毒害的宿州守城官兵的罪魁祸首,他们的罪行比天大,一定要羁押到案啊。”师傅跟我说道:“好的,我知道了,一定抓他们。”然后我就跟师傅辞别,和裴大侠、长乐、栾魁一起进山了。
进了山里,我们一行人保持一起前进,但尽可能相互间隔开较大距离,确保能尽可能大区域搜索,我们一行人一边搜索一边大叫:“官兵兄弟们,快出来吧!我们是来就你们的!”“官兵兄弟们,快出来吧!”一路走一路找一路叫,裴大侠在前头领路,他凭借多年在山里活动的经验,查找蛛丝马迹。我们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天已经黑了,不过皓月当空,还能看清周围。裴大侠一路话不多,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走路越来越快,到最后小跑了起来,我们赶紧追上他,长乐边跑边悄悄对我说道:“师兄,裴大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我说道:“别问,跟着跑就行。”
小跑了一会儿,裴大侠停了下来,开始慢慢的走,他把我们带到了一个林深树密草木茂盛的地方,在这片区域稍微一转,来到了一处小土包下面,小土包前杂草丛生,枯木烂叶一堆,裴大侠二话没说,上前清理枯枝烂叶,没一会儿,枯枝烂叶被清理出来,小土包里露出一洞口,从洞外往里一看,洞里黑乎乎一片,什么也看不清,裴大侠拿出随身携带的火石,在洞口把枯枝烂叶点燃,再看洞里,几个人影蜷缩在一起,我在洞外喊道:“是大宋军士吗?我是淮南路张大人的部下,特来山里寻你们。”洞里面没动静,裴大侠直接钻到洞里,我也钻了进去,洞里有种怪味,让人难以呼吸。等我和裴大侠进到洞里一看,果然是大宋军士,一共五个人,一个个灰头土脸,瘦的不成人形,再一试他们的脉搏,几乎都试不出来,我和裴大侠费力,把洞里的五个人拖了出来,等我拖最后一个人出来时,发现这人怀里死死抱住一木盒,我也不管那么多,连着木盒带着人拖出了洞。
这五个人可能长时间没吃没喝了,都已经命悬一线,裴大侠着急的说道:“谁那里有水!快!快拿水来。”长乐说道:“我有!”栾魁也说道:“我有!”说罢,两人递过来两个小水壶,裴大侠一一给军士们喂下水,军士们这才有了点生气。等那个死死抱住木盒的人醒来,他第一句话是:“你们是兵部的吗?”这个男人眼睛挣得不大,但眼神里充满了坚毅、机警、惊恐和激动,看着这个身体虚弱的男人如此坚定的看着我,我掉下了眼里,啜泣道:“是!是!我是兵部的!你们完成任务了!”
几个人喝了水,全都慢慢醒来,但身体太虚弱,根本不能走路。裴大侠说道:“这些人需要吃点东西,你们那里谁有吃的?”我身上一点吃的也没有,栾魁身上可能也一点吃的没有,我俩不约而同的看向长乐,长乐把头低下,从怀里拿出一包东西,我接过来一看,是一个桑皮纸包裹,里面有三块绿豆糕点心,我高兴的说道:“有!有绿豆糕!”裴大侠激动的说道:“快!给他们喂下。”栾魁和长乐帮着我把每个士兵的嘴打开,我把绿豆糕掰下一点,用手指碾碎,碾成糕粉,撒到各个军士嘴里,然后再用水冲下。一通忙活,绿豆糕也没了,水也没了,军士的性命也暂时无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