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十节:回家的旅途 九
作者:五岛岛主      更新:2019-07-21 20:03      字数:4122

在‘不久之前’那个混乱的年代,军阀割据,狼烟四起,百姓生命如蝼蚁,白骨露野无人收,“活着”成为最困难的事情,卖艺人或者从事别的行业谋生的人为了活下去,在精通自己所在行业技艺的同时,也练武术以自保,久而久之,他们便把自己行业的技巧与武术结合了起来,形成既带有强烈行业特征又极具格斗技巧的武功招数,为了把这种武功的威力发挥到极致,他们把传统的刀剑也做了相应的改变,这些刀剑变成了带有强烈行业特征且风格迥异的武器,统称百工剑。

百工剑的出现,是那个混乱时代的产物,极大的丰富了江湖势力,他们是各行各业里的佼佼者,是平民力量的代表,时至今日,混乱的时代已经结束,而百工剑则传承了下来,并且不断的发展创新,已经是江湖里不可小视的力量。每一个百工剑传人,必定是他们所在行业里数一数二的人物,他们各个身怀绝技,既精于自己行业的技艺,又对武学颇有造诣,两方面相辅相成,相互促进,浑然一体不可分割。百工剑已经名扬天下,可谁又能记得,太平的日子仅仅降临了五十年,乱世在不久之前刚刚结束。

师傅给我们解释完百工剑,大家都沉默了。少时,师傅又说道:“现在都没有要说的啦?”我又问道:“师傅,您跟裴大侠打斗的时候,说过一把兵器,叫豹韬刃,这豹韬刃是什么?”师傅呵呵一笑,说道:“哼哼,你小子记性听好。”我不好意思的说道:“当时我靠着您和裴大侠近,所以听的清楚,印象深刻。”师傅说道:“嗯~,好,我就给你们讲讲吧,对了,你们知道土匪的标配是什么吗?”其他师兄弟还没反应过来,我先说道:“知道,虎烈刀和狼牙刃。”师傅说道:“嗯,所言不错,可是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虎烈刀、狼牙刃、豹韬刃,其实都是一个时期出现的,那还是中原地区上一个帝国时代,大唐帝国的时候。大唐帝国最强盛的时候,社会还算安定,儒学、道学、佛学,三学之风盛行,社会各个阶层的人都崇上正义,百姓做人都很有底线和原则,但是那个时代再好,也不是大同社会,也存在盗贼、土匪、杀手、地痞恶霸等,当时的土匪和现在一样,一群人拿着虎烈刀和狼牙刃占山为王,但当时的土匪组织里有一种特殊的人,这种人叫鞭山豹,鞭山豹是做什么的呢?一般是由土匪里武力超群者担任,他们的作用就是,监督着从头目到喽啰的整个土匪体系,不让他们做不义之事,那何为不义之事?不义之事就是滥杀无辜,欺霸善良等等。你们可能会问,那这些土匪平常做什么呢?为师可以告诉你们,他们平常只劫富济贫,劫杀贪官,劫杀为富不仁、横霸乡里的土霸王。你们可能又会问,土匪们为什么这么做?因为当时的社会崇尚正气,即便土匪,也是盗亦有道,有原则有底线的。”

“在土匪里担当鞭山豹的人一般是由那些在江湖上被人追杀或者在衙门里吃了官司,无处容身只能上山落草的英雄好汉,这些英雄好汉们各个身怀绝技,所以他们落草了以后,山大王们都会封他们为山寨的二当家三当家,他们为了表示自己土匪的身份,也就放下从前使用的武器,改用豹韬刃了。”师傅说道这,停顿了一会。其余师兄弟不说话,我问道:“还有呢?”师傅说道:“还有什么?”我说道:“豹韬刃是把怎样的刀?好用吗?”

师傅说道:“豹韬刃,顾名思义,此刀给人的感觉就和豹子给人的感觉一样。豹子,完美的动物,从各个方面讲都是,体格比虎要小,身法灵活、身体强壮,捕食时的技巧比老虎还灵活,本身威慑力也不比老虎差,而且豹子懂得把力气用在巧上,爆发力特别强,瞬间的力量甚至超过老虎,它和老虎一样,是一片区域的王者。豹子有这些特性,那豹韬刃的特点就明显了,豹韬刃设计精巧,它既不像虎烈刀那样巨大笨重,使用起来不像虎烈刀那样纯碎靠力量靠猛,也不像狼牙刃那般轻薄,使用起来不像狼牙刃那样纯粹靠数量靠狠,而是需要精细的使用,要做到每一次发力、每一个动作都很考究、很到位,才能发挥出豹韬刃的威力,使用豹韬刃为武器的武艺精湛者,用起豹韬刃来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招式霸道,如狂风暴雨,攻守一体、进退随心、招招致命、毫无破绽,威力无可睥睨。”师傅说到这,众师兄们惊叹道:“哇,这么厉害啊!”

我又问道:“师傅,既然豹韬刃这么厉害,为什么使用豹韬刃的人现在不多见啊?”师傅说道:“嗯~,这个问题很好,原因就是因为鞭山豹这种人现在几乎没有了。”我和众师兄弟疑惑的问道:“啊?为什么没有了?”

师傅说道:“鞭山豹这种人之所以近乎消失,那还得从这种人的作用开始说,我刚才也说了,鞭山豹是土匪里的一个位置,作用就是监督着整个土匪体系干不义之事,也正是这个原因,鞭山豹虽然地位一般贵为土匪组织里的二三当家,但往往跟土匪的整个体系不相容,整个土匪团伙的关系都不是很好。如果是和平的年份,占山为王或落草为寇的人或许有草莽英雄,他们或许有做人的底线和原则,或许会允许鞭山豹的存在。但到了战乱的年份,人们为了活命不得不占山为王、落草为寇,这样的人就没有原则和底线可讲了,他们不会允许鞭山豹的存在,或者反感鞭山豹,鞭山豹也就很难存在了,光我知道的,因为鞭山豹的管束,引起整个土匪组织的不满,最后爆发冲突,兄弟间反目成仇,起了火并,拼的你死我活,成员死伤惨重的事情就有四件。从二十年以前,豹韬刃就在江湖上消失匿迹了。”师傅讲完,我们众师兄又都叹了口气,大家谁也不说话。

我们师徒一行人骑着马赶路,谁也不说话,各人在琢磨各人的事,我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师傅给我们讲的这些,不断回想着几天前在山里杀契丹人的场景,突然,我的脑海里想起一件事,一件小事,琐碎到不能再琐碎了,我张口便说道:“师傅,那天咱们在山里被契丹人围攻的时候,你说了一个词,叫什么什么‘机巧门’,机巧门是什么?”师傅一听我说的话,立刻严肃起来,表情若有所思,没有理会我。少时,我看师傅还是没理会我,我就轻声叫了叫师傅:“师傅,师傅,您怎么了?”

师傅愣了一下,神秘的笑了一声,说道:“哼!啊?你说什么?”我说道:“您刚才想到什么了?”师傅平静的说道:“没事,没事,哦,你说机巧门是吧?我给你们讲讲。现在江湖上一共有四个擅长做机关的组织,而且这四个组织擅长的领域还各不相同,这四个组织分别是:布甲门、遁甲门、机巧门还有神斧门。

“先说布甲门,布甲门是这四个组织里最大的,也是江湖上最有势力的组织之一,凡事在江湖上行走的,肯定得跟布甲门打交道,不是求它办事,就是卖它的产品。布甲门擅长做各种兵器、防具、暗器和随身携带的各种工具,兵器方面,布甲门既能做传统兵器,又能做独门兵器,特别擅长做独门兵器,所谓独门兵器,就是长的像传统兵器,但又有那么一点不同,可能是兵器上带机关或者结构巧妙等等。防具就是盔甲、软甲、护膝、护腕之类。暗器就不用我说了,种类很多,作用也不尽相同。随身携带的工具,这个种类就太宽泛了,比如说像什么内含机关的鞋子、靴子,爬山爬墙用的飞爪,特殊材料的衣服,甚至是人皮面具等等,都算是随身携带的工具,而以上的种种兵器、防具、暗器、随身携带的工具,布甲门都擅长做。另外,布甲门还有自己的各种机构,像什么市场营销机构、设计机构、运输机构、生产机构、甚至是情报机构等等,它们都有,它是江湖上数得着的大组织。”

“那么说完布甲门,我们再说遁甲门,遁甲门虽然不像布甲门势力那么大,但也不小。遁甲门简单来说就是干装修的,擅长做各种密室、密道、暗门、暗格等等,他们不光会做各种密道,还会在密道密室里设计各种机关消息,当然,它们也很擅长建房子,设计林园、花园、建筑群等等,它们也擅长在普通的房间里设计机关消息,反正总而言之,跟房子沾边的事情,不管是房子里面的设计还是房子外面的设计,遁甲门算是业内头一号了。遁甲门也有自己的各种机构,像什么市场营销机构、设计机构、训练交流机构、生产机构、教育机构、情报机构等等它都有,是江湖上不可小觑的大组织。”

“至于机巧门吗,比较神秘,主要是靠包揽工程为活计,他们最出名的是速度快,他们能以最短的时间,做好效能最大的机关。这里还要跟遁甲门区分一下,机巧门也擅长做机关密道,但是机巧门主要是在野外作业,而不是深宅大院,当然,深宅大院的机关暗道它也能做,只不过没有遁甲门做的那么好。机巧门可以随着雇主一起行动,他们在野外观察自然情况、然后根据地形、地势、地貌,稍加改造环境,设计机关消息,十分的快速便捷,设计出的机关威力大,十分有效。因为机巧门行事神秘,它具体有没有各种机构,老夫也不知道。”

“最后一个,神斧门,神斧门可以说是特殊的存在了,与其说它是江湖机构,不如说它是民间机构,神斧门每年主要的收入是来自民间,来自达官显贵、富豪乡绅的家里,神斧门主要是设计“小玩意”的,擅长木匠活、玉器雕琢、象牙雕琢、犀牛角雕琢、漆器等等,它们做的那些工艺品各个巧夺天工,在市场上价值不菲,神斧门跟江湖挂钩的地方,也就是它们能在传统的工艺品或者日用品上,再做机关,这机关主要指暗格,或者暗器。要论财力,神斧门是四个组织里名副其实的老大,而且神斧门组织严密,神斧门门主是谁江湖上无人知晓。神斧门和其他江湖组织还有一点不同,它很亲民,每年都组织神斧门里的高级工匠师傅们下乡,去各个乡镇传授普通木匠手艺,这个活动在民间还很出名。说起来这四个组织在江湖出名的时间也有年头了,我刚出道的时候它们的名号就很响了。”

我和众师兄弟听完师傅的长篇大论,都“哦~”了很长一声。师傅说道:“好了好了,你们想知道的我已经说完了,别再问多于的了。”我说道:“师傅······”我还没说完,师傅打断道:“圆宝,别问了昂。”我只能闭嘴不说话了。

路上大家一边说一边骑马赶路,天很快黑了下来,正巧前方不远有一个野店,我们师徒一行人快步来到野店,住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我们师徒一行人,又开始赶路,直到中午,我们一行人回到了滁州城。

回到了滁州城,师傅直接在城门口做了安排,我以及其余师兄弟放半天假,栾魁去曲大鹏家里,通知曲大鹏我们的任务结束,师傅先去找钱守镇谈事情,酉时左右在卢前辈家里集合。大家清楚了任务,在城门口散了。王德贵家住滁州,他回家探亲了。李阿福直接去师傅家里了。栾魁去曲大鹏家里做客了。师傅去找钱守镇了。我和长乐稍一商量,直奔澡堂了,这几天累的,要好好泡泡,解解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