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五节:回家的旅途 五
作者:五岛岛主      更新:2019-07-21 20:03      字数:4095

栾魁在跟老三的比试中占尽上风,在招式上处处压制老三,三十个回合过去,老三被栾魁打的只有防守之力没有反击之功,可惜,栾魁没能彻底制服老三,又几个回合过去,老三和栾魁气力差不多耗尽,栾魁加紧攻势,准备一鼓作气拿下比试,只见二人身法极快,再一次接触过招,栾魁右手一击重鞭朝着老三腹胸甩去,老三已经退到擂台边,不能后退,于是,老三双手竖起双钢鞭,接下了栾魁这一击,然而栾魁回手一甩身子,左手又是一击重鞭,朝着老三大腿攻击,老三已经扯不开身了,只能原地一招侧空翻躲避,可惜,老三做侧空翻的时候很紧急,所以着地不稳,直接摔在地上,不过他可能预见到自己会摔在地上,所以提前摆好架子,双臂垫着身子着地,身体一着地,他便一个平地上一滚,让正身面向栾魁,保持防守状态。

老三躺在地上,虽然端好防守的架子,但也处于极端不利的状况。栾魁一瞧,自己擒住这个老三的机会来了,冲过去准备继续攻击,我们师兄弟也在台下叫好,但栾魁刚冲到老三跟前,举起钢鞭,只听空中响起一声大叫:“停!”栾魁随即罢手。栾魁在原地小喘两口,看向这声大叫发出的人,我们众师兄弟也看向这声大叫发出的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茶馆掌柜。

茶馆掌柜微笑着看着栾魁,鼓了鼓掌,他走到栾魁身边,平和的说道:“少侠好武艺,我想在场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少侠的武艺比我三弟高出一大块,如果少侠再出两招,定能彻底制服我二弟,奈何三十回合已经过了,要是少侠还没尽兴,那还请多担待。”栾魁微笑着看着掌柜,等掌柜的说完,栾魁把两条钢鞭用左手拿住,右手伸向躺在地上的老三,老三没有迟疑,直接抓住栾魁的手,栾魁把老三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栾魁笑着问道:“兄弟没事吧?”老三抱拳说道:“多谢少侠手下留情。”栾魁抱拳说道:“承让承让。掌柜的,这考验?”栾魁转脸又对掌柜问道。掌柜的说道:“自然是过了,你看这英豪剑我是现在就给你拿呢,还是······”“这个不忙,过会儿我们师兄弟全都比试完,一起拿也不妨。”栾魁说道。掌柜笑着说道:“哦,哈哈哈哈,那好,少侠下擂休息吧。”栾魁朝掌柜一抱拳,下了擂台。

栾魁下擂台的同时,掌柜的语气和缓的高呼了一声:“哪位少侠再来比试?”“我来!”其余的师兄弟还没反应过来,李阿福直接喊道。李阿福往擂台前一站,说道:“我来比试。”掌柜问道:“敢问少侠比试什么功夫?”李阿福说道:“比刀法。”掌柜的豪气的说道:“好!那就请少侠到武器架上拿兵器吧。”掌柜转脸的朝另一组人说道:“老六,论用刀,是你的活,该你上了。”另一组人一精壮汉子答应了一声,从队伍里出来,走到兵器架那里。

转眼,李阿福和老六各拿一把钢刀站在了擂台两侧,两人很客气,先相互一抱拳,然后各摆了一个架势,接着,两人同时发动了攻势。两人几乎同时飞身上前,一交手空中就是乒乒乓乓一通响,二人身手奇快,你一招我一式、推招换式、攻去防来,谁也不能压谁一头,功力竟然旗鼓相当。几个回合过去,虽然空中响声不断,动静不小,但台子上竟也没见一处火星,不用说,两人全没在刀上用劲,也不知道是两人觉得用劲容易伤着对方呢,又或者是都在用柔劲,等对方强攻,自己准备以柔克刚打反击,反正两人都没往刀上发劲。虽然两人的刀上都没有力量,但招式上双方还是下足了力气,因为双方的刀法都奇快无比,当然,出招虽然快,招式上也都是中规中矩,没有刁钻凶狠伶俐的招数。

二人打斗了十几回合,刀上的功夫也就和我之前所讲,节奏上和形式上基本没有变化,反而身法上和步法上则有颇多可圈可点之处。二人打斗过程中除了基本的刀法较量,剩下的还有不少拳脚的比试,嚯!拳脚上两人可都是卯足了劲,每一拳每一脚都带风,而且比起两刀对砍,拳脚上则是拳拳到肉,脚脚踢狠,在台下观看的我甚至认为他两人的拳脚比钢刀更能给对方威胁和伤害。两人又打了十几回合,还是不分胜负,平分秋色,二人的打斗让我感觉就和演戏一样,你说武功水平有没有?有!技巧性有没有?有!动作招式威胁性有没有?没有!你来我往、推招换式,动作流畅,流畅到不能再流畅,就和之前排练过一样(这难道是舞台表演吗)!整个打斗过程让人有种看连环画的感觉,既能耐心而不自觉的看下去,还能做到心中波澜不惊,静如止水。在台下观看的我们众人,包括掌柜一伙和我们师兄弟,没有一个人叫好,甚至没有一个人出声音,全都平静的看着舞台。

二人刚打斗了三十个回合左右,两方直接相互后撤,给我的感觉就和演戏一样(你俩之前真的没商量过?)。二人分别撤到擂台的两侧,相互谨慎的看着对方,都在大喘气(哦,原来是打累了············我说你们俩也太同步了吧!),等两人的气息稍微平稳了一点,又端着刀准备上前较量,二人还没碰在一起,只听空中响起一声似曾相识的大喊声:“好,停。”此声一出,即将碰头的两人随即全都放松下来,他俩站在原地,看向刚刚发声的掌柜,我们其余人也看向掌柜。

掌柜的和气的说道:“少侠武艺精湛,我等皆有目共睹,现在三十个回合过去,我看两位还是平分秋色,再打下去,几合之内也恐难分胜负,所以老夫叫停了比试,少侠,老夫现在宣布,少侠已经通过考验,可以下台休息了。”

掌柜的说完,我心想:他俩几合之内难分胜负?就按他俩的打法,就是打几百合,打到力竭而亡也分不出胜负啊!到最后肯定也会是同时倒地,力竭而亡,可能也就是咽气的时间不会同时吧,哈哈哈哈·····

李阿福客气的朝掌柜一抱拳,又朝这个老六一抱拳,然后对老六说道:“兄弟,如若你我再有机会切磋,定要分出胜负。”这个外号老六的男人豪气的说道:“随时恭候。”李阿福哈哈大笑几声,转身下台了。

李阿福一下台,掌柜的又喊道:“下面还有哪位少侠上台挑战啊?”“我!”掌柜刚问完,我们师兄弟里有一人就大声喊道,我们其余人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德贵,王德贵让过刚下擂台的李阿福,走到擂台前,大声说道:“我王德贵愿上台讨教。”掌柜微笑着问道:“不知少侠要比试什么?”王德贵说道:“枪法!”掌柜说道:“好,就比枪法,请少侠去武器架那里拿兵刃吧。”掌柜说完,王德贵去了武器架。掌柜转脸对另一群人说道:“老四,你的活来了,去吧。”从另一组里站出一青年,生的俊俏,一声没应,朝着掌柜点了点头,然后走向武器架。

王德贵和这个叫老四的男人端好长枪,分别站在擂台两侧,二人话不多说,直接互相干上了。“嘿!嘿!嘿!嘿!”王德贵步走蛇形,连挑几枪,口中也爆发出有力的叫喊。嚯!王德贵真够猛的,一副拼命的架势,步法沉稳,出招有力,最主要的是招招下死手。

看两个高手比试枪法,就和欣赏艺术一样,因为枪法不同于别的武功,主要在于一个稳字!别看舞枪之人身法不快,路数刻板,但动静之间需要把握好分寸,不得出丝毫差错,气与力覆盖于长枪之上,显出一股无形的气势,挑动枪杆,枪头上下跳动,威力显于无形之间,不管是动还是静,形还是影,全都如一幅幅精致的画作!

王德贵一上擂台,表现出一副拼命的气势,几个回合之后,这股拼命的气势非但没变弱,反而越来越强,王德贵的动作也随着气势的加强幅度变大,大开大合,动作都有点变形了。按理说,这种状态下,在我们台下之人来看,王德贵虽然气势足,力度猛,但破绽百出,虽说都不是大破绽,但如果选一点击破,也足以击退王德贵,可台上那外号老四的男人呢?可能被王德贵拼命的气势所带动,也是不顾一切使出厮杀之际,两人打得难分难解,过了二十回合以后,两人都已经疯狂了,都有点杀红了眼,不弄死对方不算完的架势,招式上只顾攻击,全然不顾防守,到最后,两人都直出一枪,互戳对方胸口,而两人只顾攻击也不躲避,眼看长枪已在胸前,二人都没有躲避的意思,而我们台下之人也全看出危险,于是,我们台下之人都惊呼道:“小心啊!”说时迟那时快,一大石斜飞而来,直接击中了两根长枪,两根长枪被撇偏了方向,台上二人这才相安无事。

大石飞过后,两个人重新端好枪,准备继续以命相搏,就在此时,空中响起一声爆喝:够了!都别打了!”王德贵和老四全被这声爆喝吓了一跳,全都收手,他俩站在原地,看向这发出爆喝之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茶庄掌柜。

茶庄掌柜表情严肃,跳上擂台,厉声喝道:“行了,都别打了!你们俩这是干什么!这就是一简单的比试,不是要拼个你死我活!你们俩之前有仇吗?”王德贵和老四低着头不说话。掌柜的说道:“老四,咱们的规矩你是不是忘了!点到为止吗!你看看你刚才用的招式,哪一招不是杀招?还不快给人道歉!”这老四听罢,也不说话,现场有点尴尬。

一看现场这种情况,栾魁也跳上擂台,来到几人身边。栾魁朝着掌柜一抱拳,陪笑脸说道:“掌柜的不要生气,要说这失礼之处,也是我这兄弟在先,还请多多见谅。”掌柜对栾魁一抱拳,说道:“岂敢岂敢。”栾魁对王德贵厉声喝到:“王师弟,你还不赶快给掌柜和这位兄弟道歉?”王德贵立刻抱拳,面怀愧疚之色说道:“得罪了,还望海涵。”

掌柜抱拳说道:“好,好。”一转脸,掌柜的对另一个青年说道:“老四,人家都这么大度了,你还不表个态?”旁边这个叫老四的青年抬起头,一抱拳说道:“哪里哪里,我也没跟阁下客气,还望海涵。”······

“噗!哈哈哈哈······”长乐和我还有李阿福直接在台子下乐了,而台子上的栾魁和王德贵也尽力忍住笑,抿着嘴装严肃。

为什么大家都乐了?这外号老四的男人——竟然是个娘娘腔!而且那种娘还不是纯娘,声音极像太监!看着青年接近八尺的身材,俊俏的相貌,配上娘到羞耻的嗓音,让人不由自主的发笑。

我和长乐早已笑成一团了,台子上的栾魁和王德贵还抿着嘴,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呢。栾魁尽量不发笑,简单的问出几个字:“掌柜······,你看······”掌柜的说道:“王少侠武艺还不错,过关了。”栾魁和李阿福也没应,朝着掌柜一抱拳,转身下了擂台。两人下了擂台以后,栾魁直接蹲下,捂着头,狂笑不止,王德贵直接趴在了李阿福身上狂笑起来。台子上那个叫老四的男人,愠怒的看着我们众人,撂下一声:“哼!”以后,愤愤离开了。

掌柜的高声问道:“下面还有哪位少侠上擂台挑战啊?”我和长乐对视了一眼,长乐说道:“师兄,我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