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九节:启程
作者:五岛岛主      更新:2019-07-21 20:03      字数:4140

嚯!杨乃先直接给众人露了一手,走了一曲《凤求凰》。要知道,凤求凰是名曲!是古曲!曲调温婉,十分动听!也正是因为这些,《凤求凰》这古曲十分难演奏,一个人弹琴得到达十分高的境界,才能把凤求凰演奏出来,即便是专业的琴师,也不一定完美的演奏出《凤求凰》这曲目,而人家杨乃先,嚯!转轴拨弦三两声,曲调已有无限情,满座宾客皆震惊,此曲可比天上乐。

要说起来,我本人也就听过三四次《凤求凰》罢了,那还是在小时候县里的茶楼在过年的时候从外地请的名乐师给众人免费演奏的。因为《凤求凰》这曲子极其好听,演奏起来非常难,想出色的、不走调的演奏更是困难无比,所以平常的日子里,在茶馆里只能花大价钱才能点到《凤求凰》,而且演奏的人还不一定演奏的很好,只有过年的时候茶馆里搞活动,外地的戏班子到处巡演,那时才能趁机花少量的钱点这首《凤求凰》听,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小时候少有机会听《凤求凰》,即便如此,《凤求凰》以它动听的曲调在我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

杨乃先水平是真高啊,随手拨弄琴弦,《凤求凰》的曲调便出来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杨乃先弹奏的《凤求凰》逐渐把在场众人拖入他的意境中。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等歌曲进行第二遍演奏时,杨乃先竟然唱了起来!他的歌声清澈,配合着他自己的演奏,情歌交融,充分的表达了他对爱媛的爱慕之情,而站在前面的爱媛,脸渐渐的红了,脸上洋溢着微笑。我坐在一旁,虽然也很享受的听,但心里确不是个滋味,对杨乃先羡慕嫉妒恨,更主要的是,这么优秀的一个人,我要如何胜过他,要是胜不过他,爱媛可就不是我的了。

少时,杨乃先弹奏完了,在场众人给予了热烈的掌声。等大家的掌声渐渐停了,陈老爷问众人道:“嗯~,不错,大家认为杨乃先演奏的怎么样啊?”众人皆纷纷叫好。陈老爷说道:“好,既然这样,我和爱媛要给杨乃先打分了。爱媛你给乃先多少分啊?”爱媛说道:“十五分。”陈老爷说道:“嗯~,十五分,我看也合适,好,我现在宣布,杨乃先得十五分,好了,下一个。”陈老爷说完,师娘拿着笔到写有杨乃先名字的公告牌处,在公告牌上分数那一栏加了十五分。

在师娘给杨乃先加分的同时,杨乃先身边一人站起身,朝陈老爷一抱拳说道:“在下沈崔浩,要用古筝演奏。”陈老爷说道:“可。”然后给站在一旁拿古筝的小姑娘递了个眼神,小姑娘随即抱着古筝来到这个站在座位上的青年面前,把古筝放在青年的桌子上,然后,小姑娘有搬起了杨乃先桌上的古琴,然后小姑娘退下了。

接着,这个叫沈崔浩的年轻人坐在椅子上,开始演奏起古筝来,沈崔浩弹了一首不知名的曲子,曲子也非常好听,沈崔浩弹完,在场的众人的表现的非常淡定,然后陈老爷开始收集大家的意见,大家也没什么意见,都觉得沈崔浩弹得挺好,然后陈老爷和爱媛打分,这个沈崔浩一共得分十三分。

从杨乃先到沈崔浩,再一一往下,以此类推,在场的每个青年都拿起乐器演奏了一番,十件乐器几乎都被用过,各个青年得分也不一样,有十四五分的,有八九分的,有六七分的,有的青年演奏的实在太差,最终得三四分,反正现场最高得分就是杨乃先,十五分。

终于,经过了前面那些青年的演奏后,最后轮到我了。陈老爷对我说道:“圆宝,该你了,你用什么乐器啊?”我站起身,对陈老爷一抱拳说道:“师傅,徒儿自己带了乐器。”说罢,我从身后一抽,抽出一根竹笛,然后我站在原位,把竹笛拿到嘴边,开始吹奏。

我手中拿的这根竹笛不是别的,正是今年八月十五那日在滁州卢府里长乐送我的离别礼物,我一直把竹笛插在身上这套衣服里,不想今天出门,把竹笛带了出来,真是凑巧。

我从容自如的吹着竹笛,笛声悠扬婉转,很快把在场的众人带入了我的意境,随着节奏和情感的深入,我逐渐忘却了现场的比赛,开始更加随心所欲的吹奏,我一直吹奏,没有停,直到我心里所有的情感表达完,直到我认为这首曲子该停,我才停下吹奏。等我吹奏完睁开眼,发现笛子上有水,眼睛感觉也不对劲,我再一摸自己的眼睛,眼睛早已湿润了。

我吹奏完,看了看在场的众人,大部分年轻人全都耷拉着脑袋,陈老爷凝视着我,露出满意的微笑,爱媛低着头,大家都低着头,对我的演奏毫无反应。我自觉的坐下了。

少时,陈府前院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所有年轻人都抬起头,我能看见爱媛脸上有淡淡的泪痕,眼睛都亮滢滢的。

有人可能不解,为什么大家对我的吹奏反应那么大?答案是:因为我吹奏的曲目让大家感动了。我吹奏的是什么曲目?不是别的,正是大名鼎鼎的《孔雀东南飞》。没错,《孔雀东南飞》是爱情悲剧故事,大家正是被这悲伤的曲调所感动。

我吹《孔雀东南飞》这曲子是有原因的,因为我认为如果我不演奏一首和《凤求凰》同样知名,同样令人感动,而在表达上又与《凤求凰》带给众人感觉完全相反,让人感受到爱情的凄美和伟大的话,那我最终得分肯定比不上杨乃先的,那符合我想演奏标准的曲子只有一首,就是这首《孔雀东南飞》。

果然,陈老爷还是问了大家‘我吹的怎么样’这个问题,大家的反响也如我预料的那般好评如潮,最后陈老爷和爱媛决定,给我十五分。

等所有男青年都演奏完,都评出分后,陈老爷对在座的青年说道:“好了,各位,我要告诉大家一个对某些人来说不是很好的消息,积分制的考核就此结束,我们都知道现场有十个人,而我女儿只能嫁一个,所以此轮考核我只能留下分数最高的四人继续考核,剩余的六人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应该说现场的十位青年水平都是很高的,分数排在后六位的男青年一听陈老爷的话,虽然满脸的不甘,但还是痛快的离开了座位,朝大门走去,没有一句抱怨。

等陈府前院再次安静,在座的青年就剩下四个人了,这四个人分别是我、杨乃先、沈崔浩、李忘生。我大致介绍一下,我和杨乃先就不介绍了,前面介绍过,沈崔浩和李忘生是什么人呢?

沈崔浩,看着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从衣着打扮上来看能看出是一个有钱的主,通过之前他的种种表现来看,他的道德素质、文化素质、品味,都很高,小伙长的也是五大三粗,身高的七尺三寸,体格精壮,这些都很好,但就一点,他皮肤暗黑,这种暗黑不是后天太阳晒的,而是先天的,另外他长相也平庸,虽说整体形象不是很难看,但也不好看,这样的人娶爱媛,可能委屈爱媛了,不过陈老爷并没有给我们规定比颜值这种比试,因为太不公平了。

李忘生,这个人各方面素质也挺高,家里也比较殷实,此人身高八尺,长的挺白净,不过长相平庸,年纪似乎也三十多了,是个老青年,这个如果娶了爱媛,显然不合适。

陈老爷对我们四个青年人说道:“你们四位是本场考试中的优胜者,按理说都有迎娶小女的资格,可惜小女只能嫁一夫,所以我还得接着考核你们,直至剩下一人为止,各位,没意见吧?”我们四人随即点头称是。

陈老爷继续说道:“我相信以你们四位的能力和水平,考试分数这种东西已经没意义了,所以我决定取消积分制,各位以为如何?”我们四人继续点头称是。

陈老爷又说道:“我从一开始就说过,能赢取小女的人,一定是才华横溢,水平凸出,而家境又殷实,此三条皆为众人之中最好者。方才我考察了各位的家境、文采、音律、品味、道德,考察的结果表示你们在这些方面都是十分出众的,我想,如果继续考你们之前考察的那些并不能辨别出你们之中谁是最优秀的人,你们说是吗?”我们四人皆点头称是。

陈老爷又说道:“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如果只考察你们“文”的方面,是无法分辨出孰优孰劣的,而且‘文’的方面刚才我也考察过了,再考察没什么意思,我决定考察各位‘武’的方面,选出一位你们之中武艺最高的人做女婿,各位没意见吧?”大家纷纷点头称是。

陈老爷对我们四人说道:“好,既然各位没意见,请跟我来吧。”陈老爷说罢,再前面走了起来,我们四个青年随即起身,跟上陈老爷的步法,爱媛和师娘还有十几个姑娘和我们四个青年随行。

一众人在陈府里七拐八绕,陈老爷在前面站住了,众人一看,这是哪啊?这不是陈府后院吗!我来到陈府后院,感到亲切,当年发生的多少事都是在这里啊。

陈老爷转身对我们四个青年说道:“现在你们是四个人,你们可以自行选择一个对手,然后分别比试,获胜者与另一组的获胜者再行比试,最终获胜者可迎娶爱媛,当然,没获胜的我也不会让他空手离开,三四名一人五百两,第二名八百两。好了,流程就是如此,你们自行配组吧。”

“宋兄,你我比试一下如何?”“杨兄,你和我比试吧。”“杨老弟,你和我比试如何啊?”嚯!陈老爷说完,现场出乱子,怎么回事?杨乃先可能觉得我是他的最大威胁,所以直接要求我和他比试,而沈崔浩和李忘生又觉得杨乃先是他俩的最大威胁,所以他俩要求和杨乃先比试,那么现在的局势,我的态度就至关重要了。

我当时一口就想应下杨乃先的比试要求,因为我也觉得这个高富帅是我的最大威胁,但我又仔细一想,不对啊,要是我和杨乃先斗个两败俱伤,难道让那俩货迎娶爱媛?那俩货一个长的寒颤,一个是老青年,都不适合迎娶爱媛,不行,即便我不能迎娶爱媛,我也一定要让爱媛嫁给一个优秀的男人,我要先帮爱媛淘汰一个最不优秀,那么我选谁呢?······

“李兄,你和我打吧。”我朝着李忘生一抱拳,恭敬的说道。众人和李忘生都看向我,李忘生微笑着抱拳还礼道:“好~,我就应下你的挑战,和你比试吧。”李忘生痛快的答应了。如此一来我和李忘生这组确定了,另一组自然是杨乃先和沈崔浩。

等分好组后,又有一问题出现了,场地只有一个,哪一组先呢?显然,先上的那组能在比试后获得更多休息时间,大家都想先比试,最后讨论来讨论去,陈老爷决定,杨乃先和沈崔浩先比试,我和李忘生后比试,大家同意了。

杨乃先和沈崔浩站在后院里,陈老爷对众人说道:“比试规则如下,本次比试属于以武会友,比试双方皆要做到点到为止,不可伤人性命,如有违者,失去比赛资格,承担官司。此次比试,两人比试拳脚,不可用武器,不可用暗器,如有比武者使用超出拳脚范围的攻击,当即失去比赛资格。二人打斗,先倒地三次者为输,被人控制住不得动弹者为输,失去行动能力者为输,大家都听明白了吗?”我们四个男青年同时高声说道:“听明白了。”陈老爷随即说道:“好!比武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