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泊秦淮’会所的一楼正转着呢,一个小个子男人慢慢走到我身边,问我道:“客官,您想享受什么服务啊?”我随意问道:“哦?我这是第一次来这里,所以不清楚你这里的情况,你来跟我说说你们都有什么服务。”小个子说道:“我们这里啊,可是专业青楼,你可以在这里找三个姑娘陪酒吃饭喝花酒,也可以呢,找个小厅,坐下听听小曲,抱个姑娘找找乐子。还可以呢,包个包间,和几个朋友听曲、吃饭、喝花酒,找乐子。当然,您也可以直接找个姑娘或者几个姑娘陪你睡觉。怎么选您随意,这几项服务价格不一。”
我装大爷腔调说道:“好的,我知道了,我第一次来,让我先在这里转转,等爷看好了姑娘,想清楚要干什么,你再来找爷,怎么样?”小个子男人说道:“好的,好的,爷,您随意逛,随意逛。”然后我便离开了小个子身边。
我在一楼转了一圈,发现娱乐形式也就那么几个,我觉得没什么意思,我还发现,这家店的姑娘们颜值要比这条街其余的姑娘的颜值普遍要高。不过在我眼里,这些货色也不过是莺莺燕燕,不过如此。
我开始走向第二楼。来到二楼,形式又变了,不同于一楼的大圆桌,围着围栏设置了很多单人单桌,每张单桌上放着两三个菜,一壶酒。二楼也有小厅,每个小厅和一楼一样,中间中间坐着一群拿着乐器的姑娘在吹拉弹唱,围着这些姑娘身边放了若干把椅子,椅子上几乎也都有男青年坐。除了这些,二楼绝大部分的空间是包间。
我还在二楼转,突然,我发现了二楼独一无二的一项娱乐游戏,只见前方围的人不少,我赶紧也凑过去,只见一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了很多小酒杯,小酒杯里盛满了酒,这张桌子的上方悬挂着一个筝,筝上悬挂着很多锦囊,桌子的两边分别站着人,一边站着一个壮实的青年,青年身边姑娘三四个,另一边站着一个细皮嫩肉的小伙,小伙脸上也涂了胭脂水粉,小伙身体精瘦,看起来有气无力,站姿也不是昂首挺胸,像女人的站姿,小伙神态似醉,面露微笑,而青年则眉头紧皱,满脸严肃。我在原地观察了一会儿,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是个游戏,站在方桌两侧的两人先划拳比试,划拳比试完,赢了的,挑选一个锦囊,锦囊里有一纸条,纸条上写了一个词,赢了的人根据这个词,提一个上联或者一首诗,输了划拳的必须对出来,对不出来就得罚一杯酒喝,而站在方桌两侧的一方是顾客,另一方的那个白脸小伙则是‘泊秦淮’的人,顾客这方有五个美女相陪,这五个美女是顾客自己在‘泊秦淮’二楼随意挑的,‘泊秦淮’这方只有白脸小伙一人。如果是白脸小伙对不上对子或者背不上诗歌,就只能自己喝酒,如果顾客这方背不上诗歌或者对不上对子可以自己喝也可以让五位美女喝,五位美女如果都喝倒了,那只有顾客自己喝,顾客要是也醉倒了,那游戏结束,如果白脸小伙醉倒了,那顾客算赢,那这位顾客这一整天在‘泊秦淮’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做什么也不花钱。这个游戏就叫:斗花酒。
我和围观的众人一打听,才明白,原来参加这个游戏是要花钱的,先交五十两银子,可以参加一百轮斗花酒的比赛,要是一百轮以后双方还没决出胜负,那一两银子一轮。我问旁边的人道:“如此规则,岂不是不利于‘泊秦淮’吗?那个白脸小伙已经醉成那样,想必没多长时间,那边那个青年就赢了。”我身旁的人说道:“哪有那么简单,那个白脸小伙酒量好着呢,而且白脸小伙的学问和诗赋才华极高,几乎顾客所问的对联和诗词都能答出,所以孰胜孰败犹未可知。”我还打听到,这个白脸小伙今天已经喝倒了四五个客人了。
我在二楼斗花酒的地方又看了一会儿,觉得十分有趣,悬挂的筝换了一个又一个,酒喝空了一坛又一坛,就是不见那个白脸小伙倒下,而另一边那个青年一方,青年身边的几个美女一个一个的喝躺了,现在是那个青年,亲自喝酒。我本想继续观看两人斗酒,但时间有限,我不得已离开了。我临走前,最后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这个白面小伙。这个白面小伙长的不高,七尺不到,身材偏瘦,头戴小纱冠,身穿一身粉色的棉布衣服,外面披着一层黑色薄纱大氅,再看着白面小伙的长相,梯形脸,长的头小眼大,头上几乎看不出束发,因为小纱冠戴的很低,发际线靠前,额头很小,一双浓眉,一副双眼皮的桃花眼,一个小鼻子,一张中等大小的嘴。白面小伙的腮比较大,导致他脸的下半部分比上半部分大,从他眉飞色舞的神态,也能看出此人比较健谈,这个白面小伙虽然脸上画着浓妆,但我依然能看出其实这个人年龄不小,应该三十五六左右。
我又在二楼逛了没多久,就把二楼全逛完了,于是我往三楼走。总的来说呢,二楼比一楼安静很多,顾客的素质也比一楼高,而二楼的姑娘也普遍长的比一楼的好看。
我来到了三楼,三楼没有那么些娱乐的形式了,全是包间,有一个看着老实巴交的中年人站在三楼楼梯处。我一到三楼,这个中年人就把我拦住,中年人对我说道:“哎,客官,哪里去?”我不以为意的说道:“当然是上楼看看姑娘啊。”中年人说道:“哎,客官,想必你是头一次来我们店吧?”我说道:“确实,我是头一次来,怎么了?”中年人说道:“哎,这就对了,难怪您不知道规矩,我告诉您,上这三楼,是有规矩的,不能随意进。”我疑惑道:“规矩?什么规矩?”中年人说道:“您看见一二楼了吗?”我说道:“看见了。”中年人说道:“这‘泊秦淮’的一二楼啊,是先挑姑娘后交钱,但这第三楼呢,是先交钱,后挑姑娘。”我疑惑道:“什么?先交钱后挑姑娘?”中年人说道:“对喽。”我一听这话,一摸身上,还有五两银子,我先问中年道:“我问你,我这先交了钱,然后再挑姑娘,挑了姑娘以后我就能上楼上包间吗?”中年大叔说道:“对。”我继续问中年人道:“我既然已经先交钱了,是不是在包间里想干嘛干嘛啊?”
中年人慢慢解释道:“不是,客官,你交的这钱,只是听曲的钱,这三楼的姑娘们都娇贵着呢,不同于楼下那些胭脂水粉,你要是在听曲的过程中看上了哪一个,还得跟姑娘们另外商量,如果这些姑娘不同意,那您就得不到,我见你是第一次来,特意告诉你一下,对于三楼的这些姑娘,光有钱没用,你得涛她们欢心。”
嚯!这老伯说的够邪乎的!但是能提这种要求的,肯定也非比寻常,这让我多少有点兴奋了些。我痛快问中年大叔道:“想要进三楼,得要多少钱?怎么个给法?”老伯说道:“给法吗?给钱或者银票都行,把钱或银票给我就行,至于多少钱,这就得看价位了,三楼的姑娘一共分四等。”老伯这一说,又勾起了我的兴趣,我兴奋的问道:“还分四等呢?都哪四等?”老伯说道:“客官别急,你听我慢慢说,第四等,也是最低的一等,这等的姑娘叫做芙蓉等,都是二十三四的美貌女子,每个人的美貌都是公认的美女,比起楼下那些货色强上十倍不止,她们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内心之中热情似火,这等姑娘也是最容易沟通,您最容易说服跟您做房事的。”我略兴奋的说道:“哦~,妙哉妙哉。”
中年大叔继续说道:“然后是第三等,第三等的姑娘也叫梅花等,这个等级的姑娘,全是年纪二十岁上下的美女,这些美女一个个冰肤玉肌,清齿香唇,不用抹装也皮肤雪白,白里透红,而且她们不光有倾国倾城的美貌,身段也是绝佳,这类姑娘不是那么好打动,像那些家财万贯的地主老爷们,只要是那种一脸猥琐、举止粗鲁、口气蛮横的,即便再有钱,这些姑娘也不太理会,不过我见公子长的如此帅酷,巍巍然一股英雄之气由内而发,估计征服这些姑娘的身心也不是难事。我看公子这年纪,应该和梅花等少女的年纪相仿,你们都是同龄人,相互间好沟通,而公子第一次来,不如试试这个梅花等,保证让公子体验到生仙一般的快乐。”我更加兴奋的说道:“如此美妙,如此美妙,下一等下一等。”
中年大叔用挑逗的语气继续说道:“那第二等的姑娘可不得了了,美貌比起前两等更甚!一个个都是十七八岁的姑娘,长的那可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啊!而且一个个身姿曼妙,能歌善舞,直钩男人心魄。最关键的是,她们都是处女,如果公子能随便的挑一个睡上一晚,那种感觉比升仙更加美妙,保证试一次就能让公子永生难忘。”大叔说道这儿,我哈喇子都流下了了,脑袋也早已去想别的事情。
“公子!公子!”我正幻想着和一群美女快乐的享受生活呢,一个粗汉的声音一直在我耳边响,我这才回过神来,再一看,原来是中年大叔在一直叫我。我赶紧慌张的应道:“嗯?怎么了?”大叔说道:“公子,你刚才怎么了?怎么眼都直了,叫你你也毫无反应。”我赶紧说道:“没事没事,你接着说,大叔。”大叔问道:“接着说?”我肯定的说道:“对,接着说。”大叔说道:“好,那我就接着说。”
然后大叔说道:“我再最后跟你讲讲第一等,这第一等的姑娘,哎~”大叔说到这儿,先叹了口气,这更引起了我的兴趣,大叔接着说道:“这第一等的姑娘,叫京佳十艳。从名字上你就可以猜出来,这第一等一共就十位姑娘,这是个姑娘长的,那可以说不能用凡间的词语描述,她们貌若天仙,甚至比天仙更美貌,这十个姑娘,真是美!男人只要看一眼,魂魄便不再了,便被勾去了。这十个姑娘的年纪吗,也不小,都二十五六七了,但是她们依然光彩迷人,从她们那言谈举止之中,便能感受到她们由内而外散发的气质,这种气质是如此高贵,是如此典雅,任何男人都抗拒不了,她们虽然不是处女,但表现出的纯洁却比处女更甚,她们个个才貌双绝,她们演奏乐曲,吟诗作对都跟普通女子不一样,她们有她们自己的风格,哎,她们就是完美的代名词。”大叔说完,自己神往起来,我在一旁听着都觉得玄了!这传说中的京佳十艳,有那么迷人吗?我非常狐疑的问道:“大叔,您跟我讲的这些,是真话吗?”大叔一听这话,当即有点恼怒,他气的支吾说道:“你·······,你这孩子,我骗你干嘛?!”我一看,大叔竟然这么认真,心想:莫非真如大叔所说,这十个女子真是天仙?我到想要见识见识。
于是我问大叔道:“那么好,大叔,这三楼姑娘的品级你给我介绍完了,跟我说说价钱吧。”大叔一听我这话,自己也不神往了,立马回过神儿来说:“哦,好,那我说价钱,你想享受第四等芙蓉等的服务的话,先交钱二百两,你想享受第三等梅花等的服务的话,先交钱三百两,你想享受第二等莲花等的服务,先交钱四百两,如果你想享受第一等京佳十艳的服务,先交钱五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