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吉翔本来准备在阉侍内爬升的,但其却想不到,自己一回来便被朱由榔又外派了,而且还是再度去阴安南。
马吉翔一从行在回来,但想着花大价钱与那些早前相熟的人走走路子,看看能不能罢脱此时的危机,但结果却让他心惊不已。
原来在广东安稳下来后,在考成法的推动下,朱由榔又十分注重于官员动向,特别是有大明党争的历史之下,朱由榔一看到有结党的动向后,他便以官员调动来分解,或外调或夸部异地相调,如此,朝庭上下,也明白朱由榔的意思了,特别朱由榔对军政分离之下。
那些原本想依靠军阀结党争权一去不复返了,在有几个实例之下,特别是王皇后的堂弟都被怼了下来去捞改后,全朝庭上下已无结党或相护的想法了,因为此想法都远离核心了。
当晚,全为国便把马吉翔给捉了起来,连夜审迅,正因为马吉翔内侍的身份,又挂着东厂的名号,马吉翔当晚真是经历了地狱风情。
如果不是因为马吉翔要出使安南,全为国都想整死马吉翔,果不其然,第二天,但有言官以此为由,开始了亲一轮的谏言。
最后经内阁相议,与马吉翔相熟的官员,吴象铉,方祖享二人,俱被发往矿场当监工,而马吉翔的全副身家也俱被充公。
而此时,安南黎朝权臣清都王郑壮却在集合十万士兵准备坚守编龙时,却接到了大明内阁八百里加急政令,点明了,此次兵行安南实乃是伐安南暴政,特别是那些从大明入安南经商或迁居的大明百姓被安南杀了,或阉了当农,要知道在明未战乱,那些私自出海的海商被安南小朝庭擒获的,一般都是缴其财物杀其人或阉割发配。
最后,内阁政令声明,大军在安南休整后,便会调回大明,准备北伐,安南方面不能加以阻止,更不能暴力对坑,到时天使会再临安南商议。
郑壮一接到内阁所畏的政令,其气急如焚,他可是清楚,内阁政令一般给大明官员下的,这对他一个蕃国权臣下此令。
“欺人太甚。”郑壮红着眼一手把房间内一唐代玉如意给砸了。
“清都王,大明不过虚张声势罢了,要不然我们不理会他,照直派兵灭了他的十万明军,一个快亡的小朝庭也敢如此狂。”一个年轻官员一脸轻狂道。
“滚。”郑壮连看都没有看便直接吐了一个字。
字落,郑壮内边的亲兵立马把此人给押了出去。
片刻后,郑壮脸色如常道:“调集兵力,坚守编龙,对于凉山之敌,只要彼来攻,但不与其相争。”
说到此时,郑壮又想起了马吉翔那个贪滥的太监,想到此,郑壮微微闭眼道:“清点能用上的余财象牙珠宝,只要应付过去,安南便安了。”
“是。”
而当郑壮决定用钱来解决事情时,李成栋却已经兵监编龙了,在朱由榔发布诏令,号诏天下海上力量攻安南之后,无数被收编的海盗与海外蕃国力量,如暹罗南掌等,俱加入了大明水师攻击安南。
在经过如海盗般的攻袭,安南海上力量已经消灭,连带一些港口都已经毁于一旦。
就在朱由榔一心整军时,江西局势却大变。
“陛下,江西急报。”一名锦衣卫大汉将军荒急而来。
朱由榔拿过情报一看,脸色却凝重起来。
片刻后,朱由榔双眼猛得一睁:“诏内阁。”
说罢,朱由榔又看着工部新制的天下地图,他顺着赣州到吉安再到临江,最后,停留于南昌。
“命令,亲兵六卫率先开拨进驻赣州,何腾蛟,章旷,王进才,社永和加紧熟悉部下诸将并马上进行临战训练,七天后,随朕征江西。”
话毕,朱由榔却又看着云南:“李元胤可有消息传回。”
位于身后的丁思良立马翻了翻小册后道:“陛下,李元胤无信传回。”
闻言,朱由榔叹惜连连。
片刻后,瞿式耜等人来到朱由榔面前,不等他们行礼,朱由榔便开声道:“诸位不必多礼,要事要紧。”
说罢,朱由榔把江西情报递与瞿工耜他们:“你们看看。”
见朱由榔说得如此急,瞿式耜等人也顾不得君臣之礼,而靠近朱由榔身边,一一观看朱由榔手中那份情报。
数息后,瞿式耜等人脸色沉重地望着朱由榔,他们明白,朱由榔叫他们来,一定是有所计划的。
见瞿式耜等人如此,朱由榔立马开声道:“江西时机成熟了,朕准备七天后,亲征江西,此次朕将带何腾蛟,章旷,王进才,并亲兵六卫而去,许地守备卫也已经组建完毕,想必广州有社永和一都之军,再加诸地守备卫,想来足以安民守境了。”
“陛下,臣还是请求收江西,而不是弃地撒兵,诚如此,虽能保守力量,但于民心可畏大失。”瞿式耜想到朱由榔之前所说的,江西依湖广计,他便担心起来了。
瞿式耜一开声,朱天麟严起恒俱颇为认同道:“臣付议。”
不等朱由榔开声,吕大器已经反驳了。
“诸位,我觉得,还是蜀地重要,蜀地实乃易守难攻之地,取之,西南可依势而守,到时便待机北伐。”
吕大器一开声,瞿式耜等熟读史书的人却沉默了,他们对于江西的看法,更重的是,能早日复南京。
“其实,今日弃江西,是为了明日复中原,此时军力如何,大家俱有自知之明,论财,鞑子取江浙二地,论人,大部地盘已被鞑子所得,更重要的是,前朝之政略有所失,难以安民心,如不练精兵,重整吏治,民怕兵,百姓怕官,如何有民心一说呢。”
瞿式耜等闻言,脸色一暗,他们都是官场老油条,当然知道朱由榔说得是怎么回事,其实他们感到朱由榔说得轻了。
“陛下,那金王二人如何安置,要知道其二人已经声言捧隆武尊号,自封昌国公,新喻候了,如果朝庭无所表示,难以安其心啊。”瞿式耜一转眼便扯向金王二人身上去。
朱由榔皱着眉头思考片刻后,指着吕宋道:“天下蕃外,地何其多,封一公候以镇之便可。”
朱由榔话一出,瞿式耜等人皆目瞪口呆,沉默片刻后,吕大器略有佩气道:“陛下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