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眼镜女和黄发大叔看到了什么?两人看到了一个人,看到了一个男人从只剩一半的巨型蠕虫的尸体中一点一点地钻了出来,满身黏糊糊的黑衣的黑发中年男费了接近一分钟的时间才从巨型蠕虫的尸体里完全爬了出来,而黄毛眼镜女和黄发大叔两人却冷眼旁观就静静地看着黏糊糊的黑发中年男的爬行,而在黏糊糊的黑发中年男从巨型蠕虫的尸体里完全爬出来之后,他仿佛用尽了全部力气一般头一歪就昏迷了。
黄毛眼镜女扶了扶眼镜,“从巨型蠕虫的肚子里竟然钻出来了一个人啊,这倒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不过令我惊讶的是明明巨型蠕虫的口水都能够腐蚀地面,这个明显被巨型蠕虫吞掉的男人虽然全身黏糊糊的,但明显没有被腐蚀的痕迹,很奇怪呢,这到底是什么原理?”
“或许这个男人是比较耐腐蚀的类型吧。”黄发大叔挠了挠头回应说道。
“人耐腐蚀,衣服也耐腐蚀?这不合理啊。”黄毛眼镜女也挠了挠头。
“哪那么多的不合理?这个世界所有的不合理都有合理的解释,只是我们见识不足没法洞悉世间玄妙罢了,所以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财富是知识啊,知识乃是智慧的积累,唯有知识才是我们人类在浩瀚无垠的黑暗宇宙中前行的明灯。”黄发大叔一边说着一边从地上站了起来,冲黄毛眼镜女摆出了‘我很有内涵我很吊’的姿态。
黄毛眼镜女眨了眨眼睛,不自觉地又扶了扶眼镜,“你神经了?你的举动你的说话感觉一点也不符合你的人设啊,你的人设不是笨蛋吗?什么时候竟然能够说出这样有哲理的话语?莫非你的脑子里产生了第二人格?”
“我这样意志坚定的人怎么可能精神分裂?还有我怎么可能是笨蛋?别以为妳比我年纪大多读了几年书就可以侮辱我的智商,妳要向我道歉!”黄发大叔摆出了一张严肃脸说道。
“切,现在不是讨论这些芝麻小事的时候…”黄毛眼镜女的目光转向了趴在地上的黏糊糊的黑发中年男…“我觉得我们应该快点对这个男人施救,不然因为我们的疏忽导致他没有死在巨型蠕虫的肚子里却死在了我们的拖延上,那他死得可就太冤了。”
“妳说的也有理,那就让我来看看这位大难不死的幸运儿究竟是什么人吧…”黄发大叔挠了挠头,转身,走到黏糊糊的黑发中年男的身边,蹲下,黄发大叔伸出了一只手挑起了黑发中年男的下巴,伸出了另一只手拨开了挡住黑发中年男面目的湿漉漉黏糊糊的头发,黑发中年男的面容终于显现…“这!这张脸!”黄发大叔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他脸有什么不对的吗?”黄毛眼镜女也凑了过来,看向了黏糊糊的黑发中年男的脸…“这!这张脸!这不是新兴著名音乐家阿克拉米杜的脸吗!?”
“什么叫阿克拉米杜的脸?这就是大音乐家阿克拉米杜本人!别废话!快点救他!”黄发大叔催促道。
“你脑子抽筋了吗?我的能力可不是治愈…”黄毛眼镜女扶了扶眼镜,对黄发大叔淡淡地说道:“你的能力不是操控真与假的界限吗?你把阿克拉米杜先生身体上的不良状态全部变成假的存在的不就行了?变真为假对你来说不是很简单吗?”
“呃……”黄发大叔又挠了挠脑袋,“这个啊,我的能力还没有强大到操控某种概念的真假的程度,我只能够把阿克拉米杜先生身体中不良的部分变不存在,但那样阿克拉米杜先生就死翘翘了,我可无法凭空制造出完好的身体部分来替代,毕竟我对人体的构造可没有细致研究,人体可是很精细的,可不是构造简单能够轻易替换零件的玩具。”
“什么嘛,真是让人白期待了,你可真是没用!”黄毛眼镜女对黄发大叔发动了嘲讽言语攻击。
“这不能怪我啊,我和阿克拉米杜先生又不熟,我对阿克拉米杜先生的身体又不了解,我只备份了我自己的身体数据,总不能套用在阿克拉米杜先生的身上吧?”黄发大叔摊了摊手,坐无奈状。
“备份了自己的身体数据?”黄毛眼镜女的眼镜镜片一闪。
“我对自身能力的开发和延伸应用,说了妳也不懂,就不说给妳听了。”黄发大叔露出了傲慢的表情。
“哼,愚蠢的家伙,你当人人的脑子都像你一样只有核桃大小吗?”黄毛眼镜女对黄发大叔投予了鄙视的眼神,“你透露的信息已经太多了,对于你操控真与假的界限的能力的水平我已经了然于胸了,简而言之,现在的你不过是个不上不下的废物罢了,看来你是没本事救治阿克拉米杜先生了,那你还在这里浪费时间做什么?还不赶紧抱起阿克拉米杜先生送他去医院!”
“妳这语气很冲啊,妳在命令谁啊?”黄发大叔不爽地看着黄毛眼镜女,冷冷说道:“眼镜女,我虽然很尊敬阿克拉米杜先生,但凭什么是我抱阿克拉米杜先生送他去医院?为什么不是妳抱他去医院?妳凭什么命令我?”
“他身上黏糊糊的满是巨型蠕虫的体液,我不想弄脏我的衣服,我身上可就这一件衣服可不能弄脏了。”黄毛眼镜女淡淡回应道,她身上穿着的蓝白条纹囚犯服的确是衣裤连体一体式的。
低头,抬头,黄发大叔上下打量起了黄毛眼镜女身上的一体式蓝白条纹囚犯服,然后黄发大叔一拍大腿,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啊,我还是才发现妳身上这套蓝白条纹是衣裤连体的啊,阿克拉米杜先生现在黏糊糊脏兮兮的,妳如果抱他的话肯定会抱脏衣服的,这可就不好了,而我不同,我身上只有一条四角裤,我可是光着膀子的,抱他可不会弄脏衣服。”
“你终于想通了,算你还懂点事理,既然明白了,那还不赶快抱起阿克拉米杜先生送他去医院?要是我们黄星因为你的耽搁而损失了阿克拉米杜先生这样的一位大音乐家,这样绝大的损失,你担当得起吗!?”黄毛眼镜女对黄发大叔质问道,催促黄发大叔赶紧抱起叫做阿克拉米杜的黏糊糊黑发中年男送他去医院。
“了解!遵从命令!”黄发大叔冲黄毛眼镜女敬了一个礼,抱起仍在昏迷中的黏糊糊的阿克拉米杜就跑了起来,带起了一阵烟尘,一溜烟就跑得没影了。
“咳咳咳…”黄毛眼镜女被烟尘呛得咳嗽了几声,捏了捏脖子,缓了口气,黄毛眼镜女摘下了眼镜吹掉镜片上沾染的尘埃,然后把眼镜重新戴上,扶了扶眼镜,黄毛眼镜女冷冷说道:“真是个毛毛躁躁的家伙,这样愚蠢的黄毛,为什么会拥有操控真与假的界限这样恐怖的能力?这样的能力放在他的身上真是浪费至极,为什么拥有这样能力的人不是我?真是太浪费了,老天爷真是不公平,也罢,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无敌的能力只有无敌的人,胆敢比我更早成为清醒者的可恶黄毛,你给我等着,你必将被我击败成为我变得更强的食粮!不过……等吃掉他之后,我的下一个目标应该选谁好呢?或许我可以选择选一个封号清醒者作为新的目标,漆黑的镰刀、元素的冷漠,红莲的霸皇、杀王之沙、黄海的暗影,尸鬼的火炎、无非想翅膀,这些人似乎都是不错的选择,只要战胜了这些旧的封号清醒者,我便能成为新的封号清醒者,我该起个什么封号好呢?智慧之黄?睿智之光?照亮世界的黄炎?破灭之女?暗黑圣女?都是不错的封号呢,真叫人难以取舍呢,不过这些封号好像都有点长呢,要不简单明了一点,干脆……叫做圣处女好了,嗯嗯,棒棒哒,我真是太棒了!太妙了!”黄毛眼镜女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了弧度,自得的弧度,她打算回阿斯撒托疯人院后就换一身衣服,在新衣服上印上大大的‘圣处女’的字样。
“啪!(x2)”黄毛眼镜女忽然两巴掌夹击自己的脸蛋,清脆的响声,两边的脸颊都被拍红了,黄毛眼镜女猛地摇晃起了自己的脑袋,好一阵摇晃之后,黄毛眼镜女眼中清明渐复,“呼……我好像又精神错乱了,我的修业依旧不足啊,唉,我什么时候才能做到像黑罗刹师傅一样不被疯狂支配而是支配疯狂呢?真是苦恼,清醒者什么的都是骗人的,屁的清醒者,清醒个屁,清醒者也不过就是不会变成怪物的疯子罢了,只不过与普通的疯子相比多了些理性罢了,我觉得清醒的疯子这个称呼比清醒者更适合我……呵~”
黄毛眼镜女自嘲一笑,一踏步,身形一闪,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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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科诺特医院,黄星之上一个毫不出名的叫做思科诺特镇的小镇里唯一的正规医院,一个小医院,今天,这个名不经传的小医院里迎来了一个不一般的病人:新兴的著名音乐家阿克拉米杜。
重症监护室里,一身白色病服的阿克拉米杜安详地闭目躺在病床上面,四五个护士在病床旁边侍候着,而在病房门口,一大堆人挤在门口向着病房内观望着,观望着病床上的阿克拉米杜,妥妥的明星吸引力。
忽然,挤在病房门口的一大堆人被分开了,被一个人用两只手硬生生分开了……赤膊的上身,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四角裤,普通身材普通长相,一头黄发,不是黄发大叔又是何人?而在黄发大叔的身后跟着他的冤家黄毛眼镜女。
黄发大叔和黄毛眼镜女两人无视门口众人仇视的眼神,大步地走进了病房里面,走到了病床旁边,两人的目光齐齐看向了病床上仍在昏睡中的阿克拉米杜…
“怎么样?阿克拉米杜的状态稳定住了没有?”黄发大叔大咧咧地开口大声问道。
“不要吵闹!阿克拉米杜大人需要静养,如果影响到了阿克拉米杜大人的康复,你担当得起吗!?”一个身材高大肌肉壮实的男护士走到了黄发大叔的身前,俯视着黄发大叔厉声说道。
“啊,抱歉,我小声我小声。”黄发大叔挠了挠头发,很不好意思的样子,声音都变小了。
“算你识相,要不是看在你是阿克拉米杜大人的救命恩人的份上,以我的暴脾气,我早就打你了,这次就原谅你了,但没有下一次!我这砂锅大的拳头可不是摆设!”男护士竖起了拳头对黄发大叔威胁了一番之后,这才转身重新守在了病床边上看护起了阿克拉米杜,男护士看向阿克拉米杜的眼神十分的柔和,甚至可以说……温柔。。
“呃……”黄发大叔转头,对身边的黄毛眼镜女小声说道:“虽然我很明白那是对偶像崇拜的眼神,但为什么我感觉好别扭啊?”
“这是什么傻蛋问题?人类生来就是视觉生物,这么浅显的道理你竟然到现在还不明白?”黄毛眼镜女对黄发大叔投予了鄙视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