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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塔斯虽然在心里真的不怎么仇恨眼前这家伙，可是也没打算回他的话，就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一个罪名，莫塔斯的脸就白上一分，这些罪名别说他得死，他的家族也得玩完，可是他能怎么样呢？

现在是人赃俱获，他就算想狡辩都没办法，要是一个昏庸的君主，搞不好还有点机会，可是那可是欣布女王啊，她眼里可留不得半点沙子。

事实上，要不是数百年来，女王陛下醉心于半位面的研究，对国政的关注少了很多，搞不好他们还不敢弄这些事。现在事情被翻出来了，莫塔斯可不认为自己和自己的家族会有什么好下场。

“现在，他们都想要你死，然后让你的家族背锅。”索拉姆继续自言自语道。

莫塔斯听到这里，眼神有了点变化，也许是后悔，也许是痛恨，也许是仇恨，反正很复杂。

“这样一来，就保住了他们的身家性命，你这样真的甘心吗？”

当然不甘心啊，可是那又怎么样？他能怎么做？

“你也别想你的家族被夺去家产，领地，财富，地位之后，他们会帮忙照顾你的家人，那是不可能的，你犯的是什么罪？你要是死了，那就死无对证了，女王陛下会真的相信，只有你一个人参与这个事？可能吗？连我这个局外人都能想到，这些吸血鬼在银月城活动了这么多年，没被人发现，不可能只靠你，身后一定还有很多人参与。”

索拉姆这次很认真的盯着莫塔斯说道。

“既然有所怀疑，那么女王陛下一定会紧紧的盯住这群人，谁叫他们和你关系近呢？女王陛下一定会把所有人都揪出来，这样银月城才能长治久安。那么你觉得那群人会冒险去救助你的家族吗？”

莫塔斯继续不说话，他也知道这件事太大了，那些家伙为了避嫌，也会和他的家族拉开距离，自然不可能帮助他的家族，这个他也有心理准备，事情都这样了，他的族人能活下来，都算幸运了。

这还多亏了女王的仁慈，欣布女王虽然比较严厉，但是也不喜欢大搞诛连，他的族人中大概除了参与这些事的人会获罪，其他人应该只会被剥夺贵族头衔，然后被流放吧。

索拉姆现在都有点佩服这个老头了，心理素质真的很不错，话都说到这种份上了，居然还是不为所动，看来要加点料了。

“看来，你是打定主意牺牲自己保全他人了啊。不过你想过没有，这样真的值得吗？这群吸血鬼真的是你一个人的事？那些人不是一样勾结吸血鬼，可为什么要你背锅，这太不公平了吧？有好处的时候，大家一起分享，事到临头了，却要你个人顶罪，难道你就不憋屈吗？”

索拉姆的话语像是魔鬼的低语一样，虽然声音不大，可是句句打在了莫塔斯心里。

他何成甘心自己一个人背锅，可是这群吸血鬼就在他的剧院里啊，而这家剧院，好多年了，就一直在他手中，他能推的掉吗？他会这么做也是无奈的选择。

“你再想想，你要是真的自己扛了所有的罪名，事情真的会这么简单就结束吗？呵呵，我来告诉你，不可能。你应该会比我更了解那些贵族吧？你想想，他们会这就样看着这么好的机会放弃吗？他们要想继续在银月城混下去，就必须和你做出切割，不然他们还是被怀疑和吸血鬼有勾结，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

终于，莫塔斯听到这里有了反应，他的脸色立刻变的苍白异常，他死死的看着索拉姆，拼命的摇头，嘴里念念有词：“不可能，不可能，他们不能这么做。”

有反应就好，索拉姆一看莫塔斯这样，立刻知道，这家伙动摇了，于是马上加把火。

“他们必须向所有人证明，自己和你这样的人渣败类不是一类人。那他们怎么证明呢？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和你彻底的做切割啊。那怎么做才是最有效，最快捷的方法呢？嘿嘿，我想你知道的对吧？”

还没等莫塔斯继续说什么，索拉姆马上接着说道：“当然是拼命打击你的家族了，所以哪怕是女王放过了你的家族，不要他们的命。他们也会不会放过，他们只会拼命的打击你的家族，最好是手上沾上你家人的血，以此来向世人说明，他们和你势不两立。而这么做还没什么成本，一群勾结邪恶生物的丧家之犬，难道不是最好的下手对象吗？反正没人会为你家人叫屈的。”

这时的莫塔斯已经不敢听索拉姆继续说了，他拼命的抱着自己的头颅，告诉自己这不可能，可是索拉姆接下来的一段话让他彻底的死心了。

“既然如此，那他们凭什么不做？作为他们曾经的一员，你要是站在他们的立场，你会怎么做？我想你比我清楚吧？我想你不会这么天真吧？你好歹也一把年纪了。”

这话在莫塔斯的心里像炸雷一样，把他所有的侥幸彻底打碎了。

作为一名老贵族，他太了解他那帮盟友的是怎么回事了，他们聚集在一起，说白了，就是利益结合，他们聚在一起不过就是想获得更多的权力，要是其中一个人威胁到了他们的利益，他们会做出什么事，简直不用想就能知道，毕竟他在今天之前还是他们中的一员，还是比较有威望的那种。

特别是索拉姆那句，“你站在他们的立场，你会怎么做？”他真的认真想了下，他悲哀的发现，他要是真的站在他们的立场上，还真的会和索拉姆说的那样，绝对是落井下石。

毕竟反正他注定要死，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做一下最后的贡献，给他们刷刷声望。

莫塔斯很清楚，他们做这种事还真没什么后果。勾结邪恶生物啊，这罪名就比渎神和信奉邪魔（特指魔鬼和恶魔，邪神不算）好一点，不管是民间还是高层，绝对不会同情这些罪人的。

莫塔斯越想越绝望，因为索拉姆所说的事，实在太有可能发生了。

“那我能怎么办？还不是一样的死！我就算背叛他们，难道我就能活？”

这才是莫塔斯最大无奈，他知道，这次被人赃俱获了，谁也救不了他，除了女王。可是女王可能放过他吗？

莫塔斯可以一百个肯定，那是做梦！以女王的性格，不直接火刑他，都算是仁慈了。所以他才准备自我了结的，只能赌一把那群人的节操了。可是现在这最后的侥幸，也被索拉姆打破了。

“你是活不成了，还有你家族中参与这些事的人也活不了，可是那些无辜的人可以活啊，而且还可以得到庇护！怎么样？这样的条件，你的那些同伙给不了吧？”

“你要我像公主自首？”

“没错，你想啊，兰丝只对有罪的人有兴趣，我想她对你无辜的家人应该没什么兴趣吧？”

“可是我的家人还是会遭到别人迫害的！”这就是在讲条件了，这是个好现象。

“切，你怎么不仔细想想，你看，你只要供出了那些同伙，那些人也得完蛋，他们都完蛋了，谁会吃饱了撑，有那个兴致去迫害你的家人？当然也不排除一些闲的蛋疼的家伙，可是要是公主发话庇护你的家人，谁会为了这个去得罪公主殿下？他们迫害你的家人无非是获得点好名声，可是为了点名声，就得罪公主，没人会这么傻吧？”

莫塔斯还真想了下，觉得索拉姆说的没错，要是那帮人完蛋了，那么就没人有那么迫切的**去迫害他的家人了，其他人听说了公主会庇护他的家人，估计也没什么兴趣对付他的家人了。

莫塔斯完全可以想象，经过这次事之后，公主的威望会达到一个什么高度，首先，公主英勇的捣毁了一群隐藏在银月城数百年的吸血鬼，在民间，公主的威望绝对飙升！而在银月城的政治圈中，公主收拾他们这群最大的反对者，可以预见，公主的政治声望会达到顶点，没有任何人敢不给公主面子了。

“我怎么能相信你的话？”既然如此，莫塔斯的选择就很明确了。

其实，刚刚索拉姆说的，也是臆测，根本没什么根据。

可是莫塔斯信啊，要是马迪尔这会听到莫塔斯的选择估计会直接气死。说白了，还是莫塔斯心中的不甘和不服起了作用，明明是一起犯的事，可偏偏让莫塔斯一个人背，莫塔斯能服气才怪。

先前是没选择，莫塔斯才会认命，可是现在索拉姆给了他一个选择啊。

既然这样，那就有福一起享，有难一起当吧。不能就他一个倒霉啊，大家一起倒霉，他心理就平衡了。所以说，这就是人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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