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振振有词的,倒是让我这边准备好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好一个“礼尚往来”。
“王爷意下如何?”
他的关注点依旧是在裴佑晟的身上。
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都能看的出来足够的尊敬。
他的尊敬可不是口头说说的,而是真正的敬佩。
因此,对着裴佑晟说话的时候,跟对其他的人不一样。
带着更多的耐心和询问。
这才是真正的询问。
可是裴佑晟也笑了笑。
他的笑声跟邻国王子可不同。
这样的笑声是低低沉沉的,从喉咙里蔓延出来的。
带着很多让人捉摸不透的意思。
嗓音淡淡的,听不出来有任何的情绪,而是说:“若是真的需要的话,你觉得我会通过交换的手段来拿到?”
“况且,你觉得我需要这个东西,钦王?”
裴佑晟的声音不高不低的。
他从来都是卓然的。
似乎是生来骨子里就带着这样的气势,从未见过他给任何人低过头。
气势不算是迫人,但是这话的意思却很清楚。
我千算万算,唯独没想到,他竟然会拒绝。
邻国王子既然这么说了,那药定然不会是作假的。
那么名贵的能够起死回生的药,他竟然不要?
邻国王子不解。
问:“听闻摄政王的真爱并不是眼前的长公主,那为何呢,难道是真心的要娶为平妻?”
他不解的问题,直接的问了出来。
“真心,平妻?”
在听到这话的时候,裴佑晟笑的声音更大了。
只是这笑声里带着几分的嘲弄。
甚至我都听的出来。
“不是吗?”
“那是因为什么?”
邻国王子不懂。
他身边的疤痕几乎是怒了。
手里的弯刀举起来,重重的落下。
本来就很重的刀身,砸到了地上。
刀尖没入了地面里。
有四分之一的刀身都插在了其中。
可见这杀伤力到底是多么的大,而这边的战斗力又是多么的强。
“本王平生最厌恶的是被威胁。”
裴佑晟启唇说道。
每个字都沉冷的,比任何的武器都更要的摄人。
他的嗓音低浓。
所有人中,唯独他是最清闲的。
坐在那边,还端起茶杯,拿着杯盖浮走了上边的茶叶,对着邻国王子那边遥遥示意,然后慢里斯条的喝了一口。
好像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只是普通的事情而已。
疤痕气的在喘粗气。
看不惯这样的姿态,咬牙切齿的说道:“主子,这样的还留着干什么,既然是不同意的话,那就都杀了。”
“杀了之后吞并了这边不就得了吗,何必跟这帮人叽叽歪歪的浪费时间。”
疤痕说话更加的直接。
并且脾气也不是很好。
疤痕说话还是有几分分量的。
他说完之后,他们那边的精兵就开始行动了。
全都严严实实的挡起来,然后随时准备开始血洗帝都。
这哪里是来讲和的,这分明是来开战的。
有个受了惊吓的奴仆,慌乱的手脚并用的准备爬走了。
却是被当做第一个活靶子。
被一刀给刺死了。
刀身贯穿了他的身体,甚至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出来,就彻底的没了声息。
我心脏陡然的一僵,手只来得及抬起,盖住了十三妹的眼睛。
十三妹小小的身体窝在我的怀里,除了小声的喘息,一动都不敢动。
“怎么?”
裴佑晟突然是笑了。
然后打了个响指。
他的人更是迅速精锐。
手起刀落,邻国那边先是被斩了三个。
那刀子都是削铁如泥,更不要说去杀个人了。
邻国王子从刚才的散漫和随意,才变成了现在的一本正经的。
在疤痕动怒,准备开战的时候,咳嗽了几声,按住了疤痕准备动手的手。
挥手让他的人都散开了。
这边才算是告一段落。
只是战争算是暂时的消停了,其他的事情却没有完。
别看这邻国王子的身体像是病秧子,可是这脑子却转的比谁都快。
刚才的场面没找回来,现在自然是要找回点场子来,心里才舒服些。
邻国王子的身体好像是不堪负重。
重新的坐下来。
看向上边。
似乎后知后觉的才记起来,这边还有国君。
“皇上的身体似乎是很不好,我这次前来还带来了我们那边最为出色的御医,是神医的关门弟子,医术也是了得。”
“若是皇上需要的话,现在就可以问诊。”
“这病症看着可是熟悉,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瞧瞧我这脑子,最近可真是不够用的。”
半真半假的感慨。
可是视线却不算是多么的单纯,直接的看向陈启择,似乎是带着几分的探究和打量。
“不需要。”
被陈启择拒绝了之后,他也不觉得尴尬。
招手让他那边的人提前上场。
一个女人穿着大红色的衣裙,裹住了胸部,长长的裙摆翩跹。
手里拿着的却是长刀。
刀子是开过锋的,手腕反转,这女子的手腕力气也是很大。
没挥舞摆出来的刀,都带着一股的杀戮的气息。
邻国王子似乎是很欣赏,看着中间说:“这本来是刚才就应该上来的节目,被耽搁了,不过也不要紧,缓和一些气氛还是有必要的。”
舞蹈愈加的锋锐,而刀子也是锋芒毕露。
直接的旋转着刺向我这边。
好在绿柚给我准备的鞭子一直握在我手心里。
我侧过身去,一只手抱着十三妹,一只手则是拿着鞭子狠狠地抽过去。
鞭子卷住了她的刀身,让她刺过来的动作也跟着迟缓了几分。
最终被打落。
“这是何意?”我问。
邻国王子笑的还是温和,慢声细语的说道:“长公主息怒,这不过就是个开胃菜而已,阿香没有恶意,只是想要跟长公主您一起切磋武艺。”
他一直说没别的意思,这种近似于刺杀的事情,就被草草的遮掩过去了。
阿香可不是多么服气。
一直瘪着嘴,到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拱手下去。
在她走到邻国王子那边的时候,我手里的鞭子狠狠地抽过去。
力道很大,狠狠地抽到桌面上,把他桌面上的东西,都给抽到了地上去,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