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
“帆,你现在,要接任你哥哥的职位了。”何警司递给帆一枚徽章。金光闪闪,在帆的眼里却暗淡无光。“他是个好警察,一直都是。”她揽住帆的后颈。“帆,该长大了。”帆沉默,面色苍白。何警司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帆眼前的这个女人,柔弱的肩膀,表面的坚强,内心的悲悯。原本,何警司会成为自己的嫂子。“我知道的...我知道。”帆强颜欢笑,窗外飘来了雪,寒冷灰白。
帆的心,也像这雪一样,恨不得化掉,以褪去这灰暗的色泽。
帆不明白,为何在这大雪纷飞的夜晚,尐仍要前往镜峰,山间小路去探查一个不明的信号。而搜索队仍在寻找着他的尸体,伴随着尐一路留下的血迹,连那白色的雪也被浸染鲜红。
...
“哥哥的朋友真多。”帆拿到悼念者的名单,上面的名字布满了整张白纸。虽然他一直想不明白尐的突然死亡,但是事情已过,他也不愿意再去纠结这件事。他仔细的观察着这些名单。发现纸的右下角留下了一块空白。他开始看向窗边,十年了,亮瀑镇一点没变,依旧是安详与热闹。只是,十年来没有了俘虏,没有了危险,留下了日日夜夜平凡无奇的日子。
“十年了,”摆在桌子上的那张相片,留下了安然仅有的微笑。帆笑了笑,在那块空白上写下了安然的名字。转身,去换上西装。
只是帆没有看见,那张纸上,赫然躺着“祐芷”的名字。
(“为什么,你不自己解决掉?”尐望着眼前的祐芷,“我已经不是中立者很久了,我现在就是一个平常人,对于“它”,你是有能力解决的。”祐芷看见尐转身,看见了他的背影。“再见了,尐。”他拭去泪水,转身,走进了芭芭拉的小屋。)
“节哀,帆。”一个温柔的老太太亲吻他的脸颊,帆会意,笑了笑,老太太点了点头。被他的儿子搀扶着入了场。来往行人,一个个的走来,又一个个的走进正厅里。他看了看名字里的红色勾,“还有谁没到吗?”帆看着警司。“还有一个人:祐芷。”帆皱了皱眉头,又见何警司拿来一个公文包。“这是我们探查到的尐的唯一遗物。里面有一份遗书,一会儿我来念,其他的东西你收着吧。”“好的,”帆的嘴角微微上扬。又看了看名单,仔细的数着上面鲜红的勾。祐芷没有到,而安然的上面,打上了一个勾。
“然,你回来了...”
帆坐上了自己的位置,四处打量着周围的人群,可是没有找到安然的踪迹,而何警司抱来一箱盒子。“都在这里了,他的所有遗物。”何警司拿出了那张遗书。“嫂子,我不想听。”帆埋下了头。“那你先去厕所抽支烟缓缓吧。”何警司拍了拍他的肩,转身走上了演讲台。
“呼。”帆深吸一口烟。“可以帮我装一下打火机吗,我抱着盒子不方便。”帆对着刚走出厕所的人说着。那个人沉默,为他装上了打火机。帆不经意间,看着他,“安然...”“不好意思先生,我想我该走了。”“安然是你吗。”帆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却被挣脱开,转身跑走,那个背影,和安然的如此相像。帆一边追着,一边抄起手机,“嫂子有紧急情况,我不能上台演讲了。”“怎么了吗?”“来不及解释了,你先拖着吧。”帆挂断了手机,沿着那个人跑走的方向狂奔,帆跨过了楼梯,想要更快的追上他,而那个人似乎加速了,在人群中不断穿梭,那个人走出了大门,帆四处张望看见他走进了一条巷子,尾随进去,“不见了...”他的眼前,除了被封上的墙壁和布满灰尘的土地,没有人烟的痕迹。而地上,留下了一张纸条。“heartkiller已出航。”帆抿了抿嘴巴,将这张纸片放进了盒子里。
“安然...你明明已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