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吱呀”一声关上,周遭恢复了一片寂静。
翻身侧躺着,看着外面艳阳高照,顾倾情眸中蓄满了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却死死的咬着唇畔克制着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
宝宝,妈妈对不起你,妈妈对不起你!
她知道不是她的错,也不是靳铭琛的错,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程度,不是他们想要的,但是,她却无法原谅自己,曦曦杳无音信,甚至说不定已经……
思及此,她心头的愤怒汹涌而出,恨不能亲手杀了林妍才好,如若曦曦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她真的会杀了她的!
彼时。
某酒店房间内。
好看的眉头紧蹙,祁晟蔺昏昏沉沉的醒来,怔怔的看着天花板有些缓不过神来,突然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他瞳孔一缩,猛地坐了起来。
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待到反应过来自己如今是什么处境时,不由得苦涩一笑。
她骗了他!
拿过随身携带的手机,打开一条短信跃入眼帘,发送时间显示是昨天晚上,发件人郝然就是她,深呼吸了口气,他下意识的点开。
“祁晟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但是真的不能让你跟着去,我是去救人,谢谢你肯帮助我,你的车子改天我会还给你的!”
救人?
额角青筋暴起,太阳穴突突突跳的厉害,按着那个号码他直接拨了过去,片刻后,电话终于接通了。
“顾倾情!你疯了是吗?”
他话音落下,听筒里,靳铭琛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凛冽至极,“我老婆疯不疯,还不关你什么事情吧?”
“靳铭琛?”挑眉,祁晟蔺冷笑,“她电话怎么在你那里?”
“我老婆的手机在我这边,不对吗?”
闻言,祁晟蔺一噎,手背青筋暴起,握着的手紧了又松,最终还是只得归于一片平静,“她没事吧?”
“她有事没事不牢祁总你操心了,倒是昨天是你把我老婆给带走的?祁总,奉劝你一句,别人家的事情最好不要管,我老婆也不是谁想动就能动的!”
“难道说,把老婆关起来,让她翻墙出来,就是你应该做的?”
翻墙?
俊颜一黑,靳铭琛心头一阵怒火窜起,恨不能把那个女人给逮住狠狠的揍她屁屁一顿,但现实就是,他现在连病房都进不去!
然而,尽管如此,他也不会让祁晟蔺看他笑话,身为一个男人,他太清楚对方对自己老婆的感情了,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大抵也不过如此了!
“祁总,我老婆如何,有我管着,你管好自己就行了!车子我会派人给你送回去的!再会!”
话落,他直接挂断了电话,听筒里嘟嘟嘟的忙音,气的祁晟蔺恨不能把手机给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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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安静的走廊里,到处都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周遭一片寂静,偶有一些小护士路过,格外的安静。
俊美无俦的容颜阴沉的仿佛能够拧出墨水来,看着紧闭的病房,靳铭琛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该死的,他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还敢给祁晟蔺打电话,最重要的是。
她竟然还敢翻墙?没有惊动任何人,恐怕二楼都是她翻下来的!
只要一想到这里,他恨不能把那个女人给逮住揍一顿才好!
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响起,徐飒从不远处走来,面上一片冷峻,“oss,郑警官那边来电话了,大抵就是问顾娇月的事情与我们有关没!”
眸光微闪,靳铭琛挑眉,“你怎么说的?”
“我告诉他无关,但是他摆明了不信!”
“他信不信与我无关,找人看好顾娇月,等等,把林妍交给安易让他处理!”
“是!”
“安易怎么样了?”
闻言,徐飒忍不住叹了口气,“表小姐一直都找不到,安先生这两天脾气都很暴躁,不肯吃饭,靳总,我怕,他会自杀!”
自古以来情之一字最伤人,看看oss就知道了,夫人如今执意不肯原谅,但若是真的算下来,又应该算是谁的错?算起来,也是林妍的错!
“不会的!没有看到曦曦好好的活着,他是不会死的,”站起身,靳铭琛朝着病房走去,“去买些早饭,要清淡的!”
“是!”
病房内,一片寂静。
身形单薄瘦弱,顾倾情睁大一双眼眸看着天花板,眼神空洞无神,不是没听到他进来的声音,但是她却什么都没有说,甚至是无法面对他。
心痛的无法呼吸,靳铭琛在病床前坐下,大手紧握着她的手,贴在脸颊上,喉结微动,语气艰涩道。
“丫头,我让徐飒去买饭了,一会儿吃点饭!即便不是为了你自己,为了肚子里的宝宝也要吃点!”
闻言,顾倾情长睫微颤,眼泪无声的滑落,顺着眼角滑落,没入鬓角,转瞬间消失不见。
看到她哭,靳铭琛只觉得一颗心揪痛的厉害,慌乱的替她擦拭着眼泪,不知应该如何安慰,只得强硬道,“别哭!丫头,别哭!我不许你哭!”
“靳铭琛!”
“我在!”握着她的手紧了几分,他重重点头,应道。
眼泪止不住的滑落,顾倾情哽咽着,“曦曦她说想要看着宝宝出生,但是她都没有来得及看到,杳无音信是什么意思?靳铭琛,她会没事的,对不对?对不对?”
“是!她会没事的!”
“如若她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真的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闻言,靳铭琛心头“咯噔”一跳,那一瞬间,他觉得她仿佛距离他很远很远,远到他这辈子再也无法碰触到一般。
一阵慌乱,他紧握着她的手,面色严峻沉声道,“丫头,你听我说,那不是你的错!没有人会希望曦曦出事的,你不希望我更加的不希望,这不是你的错,你明白吗?”
手从他的束缚中挣脱出来,顾倾情扬起唇角想笑,但是眼泪却大滴大滴的滑落。
“我知道,但是曦曦就是因为我而出事的呀!”
“倾倾,那不是你的错!”
不在去回答这个问题,她岔开话题道,“她会没事的对吗?”
“会!曦曦会没事的!”
他的承诺,顾倾情并没有信,她什么都懂,什么都明白,以着曦曦的身体情况能够存活下来的可能性太小太小了,更何况,现在还处于杳无音信的状态!
她不是不知道,事情的主谋算是林妍!
但如若曦曦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终其一生,她都无法原谅自己!
很快的,徐飒便将早饭买来了。
熬得浓稠的大米粥,包子和蒸饺,还买了鸡蛋饼,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然而想到连曦如今的处境,顾倾情就什么都不想吃,吃不下而已没胃口!
但尽管如此,她还是吃了。
即便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宝宝着想,不能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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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房间,卧室里家具等一应俱全,窗户被封得死死的,外面到处都是人在看守着。
超过一天一夜未曾合眼,安易一双眼眸猩红的可怕,里面布满血丝,胡子拉碴,但是他却察觉不到任何的困意,明明只是短短一天多的功夫,他却度日如年。
等到他醒来后,便已经在这里了,哪怕是出去,都是妄想!
曦曦……等我救你!
突然,他仿佛疯了似得,从地上站了起来就朝着窗户冲了过去,“砰”的一声狠狠的砸了过去,紧接着又是“砰”的一声。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等到徐飒进来的时候,便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安易仿佛魔怔了一般,一下又一下的砸着窗户,然而那窗户却是被铁封死了,连阳光都照不进来,无论他怎么砸都是纹丝不动!
面上满是震惊,回过神来,徐飒连忙冲了过去,拦下了他。
“你疯了吗?你这样又能怎么办?”
手因为一下一下的砸着,已经肿了起来,血肉模糊,仿佛察觉不到痛楚一般,安易就要冲出门,眼眸猩红嗜血。
徐飒连忙紧紧的拉住了他,沉声道,“安先生,你以为这样出去就能见到表小姐吗?表小姐她是靳总唯一的妹妹,靳总的担心不比你少,我们的人都在找着,你出去也无济于事!你以为凭着你一人的力量,能够改变什么?”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安安静静的待着吗?”怒吼出声,安易疯狂的大笑着,眼泪却滑了下来,“曦曦生死不明,你让我怎么待得下去?”
身心一震,徐飒无奈叹气,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可偏偏很多事情都是造化弄人。
“安先生,林妍已经落网,靳总让我把她交给你!”
话落,他拍了拍手,两个男人架着林妍从外面进来,彼时她身上依旧是原本的衣服,上面满是血渍,未免失血过多死了,徐飒特意让人给简单的处理了下。
因伤口感染导致了发烧,林妍一张脸烧的通红,唇畔干裂,看着眼前的一幕,她疯狂的摇着头,满是惊恐与害怕。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眸色猩红的吓人,安易邪肆的扬起唇角,上前,单手擒上她的脖颈,用力收紧,看着她因为窒息而翻着白眼。
“放过你?那你曾经想过放过曦曦吗?”
“我……我……错……错……”
濒临死亡,仿佛下一秒就要失去仅剩的呼吸一般,林妍眸中尽是恐惧,一张脸青了白、白了紫,痛苦不堪,她挣扎着想要掰开他的手,但是胳膊却被人架着,动弹不得!
这一刻,她恐惧了!
她察觉到了死亡的滋味!如果能够重来,她一定会逃得远远的!但是人生,没有如果!
在她即将窒息的那一刻,安易却猛地松开了她,“太过轻易的让你死去,真是便宜你了!既然你敢动曦曦,那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林妍浑身颤抖的厉害,面色难看至极。
恍若看不到这一幕一般,徐飒面无表情的开口道,“安先生,林妍就交给你了,靳总说过,表小姐是他的表妹,他会用尽所有手段,哪怕把帝都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挖出来,你大可不必担心!”
撂下那么一番话,徐飒转身离开,那两个男人也跟着离开,将林妍扔在了地上。
四周寂静到令人恐怖,安易蹲下身看向林妍,眸中一抹嗜血的杀意划过,“既然你敢动她,那就任人宰割吧!林女士!”
面上尽是恐惧,临昏迷前,她脑海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魔鬼!这些人都是魔鬼!
她错了!她不应该的!
连曦如今一切的痛苦的来源,都是林妍造就的,安易不是什么好人,他是一个医生但是却没有医德那种东西,她林妍既然敢动他的女人,那么他便会让他付出代价!
至于,是看了手脚还是挖了眼睛,割了舌头,那就是看他自己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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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医生也检查过了,说只是动了胎气好好休养一番就可以了!
顾倾情不想呆在医院里,但靳铭琛却始终不放心,说是留园观察两天在说,考虑到宝宝,她同意了,毕竟没有哪个父母是不为孩子而考虑的!
天气干冷干冷的,外面温度抵达零下8度,即便是正午了,依旧是冷的!
然而此时,病房内却是热的厉害。
一身蓝白条纹相间的病号服,顾倾情静静地坐在病床上,腰后垫着一个枕头,身形淡薄,面容憔悴,她任由靳铭琛喂着自己喝粥,机械的就像是在完成某种任务一般。
心头苦涩的厉害,靳铭琛拿着勺子一下又一下的喂着她喝粥,不一会儿一碗粥就喝了一半,拿过纸巾,他小心翼翼的替她擦拭着唇角。
“倾倾,我把林妍交给安易了!”
闻言,顾倾情纤长的睫毛颤了颤,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应该的!”
林妍伤害了曦曦,那么交给安易来处置,是应该的!即便是她,也不会插手更加没有任何异议的!
“你昨天让祁晟蔺帮你出去的?”
听闻此话,顾倾情身形一僵,旋即恢复如常,“是!是我找他的和他没什么关系,他甚至什么都不知道,还有,我想知道,安易他是怎么处置林妍的!”
拿着勺子的手一抖,粥差点从里面洒出来,好看的眉头紧蹙,靳铭琛沉声道,“你确定要知道?”
不是他不说,而是那种刑法……
“我确定!”
对视上她璀璨闪耀的美眸,靳铭琛在心底里无奈的叹了口气,好不容易这丫头愿意和他说话了,却是因为别人!
“安易他把林妍和顾娇月母女俩人做成了人彘,砍去四肢,挖去双眼,破坏声带割掉舌头,割掉鼻子,想死却死不了,活着的每分每秒都将会是痛苦不堪的!”
听闻他的叙述,顾倾情面色大变,心头一阵恶心反胃感涌起,下一刻,她一手捂着嘴,掀开被子赤着脚就朝着卫生间冲了过去。
“倾倾!”
该死的!他就不应该告诉她!
心头一紧,放下粥碗,靳铭琛连忙追了过去,推开门进去便看到她趴在洗手台前干呕着,痛苦不堪,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大手轻拍着她的后背,他面上满是担忧。
“丫头,是不是难受?怎么样?”
“呕”
无力的干呕着,顾倾情没有任何力气与精力去回复他的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在干呕着,等到终于缓过劲来了,漱了漱口,她连连摆手,眼眸通红。
“我没事!”
话音落下,身子已跌入了一具温暖熟悉的怀抱,他紧紧的拥着她,胳膊太过用力,勒的她骨头仿佛都要碎了一般。
“靳铭琛……”
“丫头,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你,你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鼻息间是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眸中蓄满了泪水,顾倾情哽咽着点了点头,“好,希望曦曦能够找到!”
“一定会的!”
一整天都没有去公司,靳铭琛都在医院里陪着顾倾情,晚上是出去买的饭。
吃过晚饭,两个人早早的便歇息了。
天色黑透了,月亮高高的悬挂着,洒下淡淡的光辉,寂静的医院走廊里,到处都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病房内一片安静,伸手不见五指,大床上,顾倾情眉头紧皱,垂在身侧的两手紧握成拳,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周遭烟雾四起,她看不清前方的路,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只知道往前走着,仿佛前方有什么东西在召唤她一般!
“嫂子,嫂子救我,我不想死!”
“嫂子!救我!”
微弱的呼救声响起,越来越清晰,顾倾情身形一震,眼泪夺眶而出,她一路朝前跑着,寻找着声音的来源,“曦曦!曦曦你在哪里!”
“嫂子!救我!我不想死!”
眼前模糊一片,到处都是烟雾,顾倾情什么都看不到,漫无目的的狂奔着,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双熟悉的眼睛,两行血泪从眼眶中滑落,她面色大骇,惊叫出声。
“曦曦!不要!不要!”
尖锐的声音响起,靳铭琛顿时被惊醒,透过月亮洒下的光辉,他清晰的看到顾倾情眉头紧皱,眼泪不断的滑落着,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不要!曦曦!不要!”
“倾倾!你醒醒!醒醒!”轻拍着她的脸颊,靳铭琛心痛到极致,“倾倾,醒醒,没事的!曦曦她没事!她会没事的!”
“啊!不要!”
眼睛攸的睁开,顾倾情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额头上冷汗沁出,眼泪纵横,靳铭琛“啪嗒”一声按下灯光开关,环顾四周,她这才惊觉,原来刚刚只是梦一场!
“倾倾,没事了,没事了!”将她拥入怀中,靳铭琛柔声安慰着,大手轻拍着她的后背!
想到梦中的场景,顾倾情“哇”一声痛哭出声,两手紧紧的攥着他的睡袍,“靳铭琛,曦曦……曦曦她喊着让我救她!我好怕!我好怕!”
“没事的,梦都是相反的,曦曦会没事的!”
不停的摇着头,她嚎啕大哭着,“我好害怕!你说她到底去哪里了!我好害怕!”
心痛到仿佛要窒息了一般,他只能安慰着她,哭了不知道多久的功夫,最终哭的累了,顾倾情这才沉沉的睡了过去,消停了下来。
将她小心翼翼的放下躺好,靳铭琛大手轻柔的撩起她颊边的发丝别到耳后,拭去泪水,看着她红肿的眼眶,紧皱的眉头,他不自觉的替她抚平眉头。
一夜,又是无法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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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买了早饭看着她吃了下去,靳铭琛直接让徐飒办理了出院手续,等到一切都办理妥当后,一行人离开医院。
在医院里待着,她情绪非但没有得到缓解,反而越发的压抑了起来。
车子在公路上平稳的行驶着,狭小逼仄的空间内空调温度颇高,靠在他的肩膀上,顾倾情在闭目养神,睫毛浓密纤长,肌肤白皙带着几分憔悴,眉宇间尽是疲倦。
低头看着她的侧颜,靳铭琛大手抚上她的颊边,动作轻柔的替她捋着凌乱的发丝。
须臾。
车子在九龙潭缓缓的停了下来,顾倾情已然熟睡,靳铭琛弯腰抱着她从车上下来,大步朝着别墅里走了进去,客厅里,聂姨看到这副场景,连忙跑到了二楼替他开了卧室门。
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大床上,脱下鞋子,拉过被子替她盖上,又开了空调调到适宜温度,他这才停下了一系列动作。
低头在她额前印下轻轻一吻,靳铭琛转身出去,聂姨连忙跟在他身后一同出去,待到卧室门关上,她这才开口道。
“少爷,你们吃过早饭了吗?”
“吃过了!聂姨你别忙了,中午的时候炖些鸡汤给倾倾补补,她最近瘦了很多,我怕身体营养跟不上!”
“好!”
叮嘱好了聂姨,他和徐飒俩人一同进了书房,带上书房门,徐飒憋了一路这才开口,面上一片冷凝,“靳总,安先生不见了!”
“说清楚点!”
“将林妍与顾娇月处理完了之后,安先生便将自己关在了卧室里,依旧是不肯吃饭,只是等到今天早上我们的人在去看时,这才发现他打昏了门口看护的人,逃跑了!”
眸光微闪,靳铭琛在书桌后坐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让他去吧!他应当是去找曦曦了,不用找他了!”
“是!”
因为身体的缘故,靳铭琛不放心,便提议暂且不让顾倾情去公司,他找人代为处理公司的事情,让她好好的歇息一段时间在说!
本来以为顾倾情是不会同意的,结果没想到最后她竟然同意了!
后稍一思索,他便明白了,如今事情发展到这一地步,她怕是也没什么心思去公司上班了!
如此一来,还真不知是喜还是忧!
次日。
阳光高照,日上三竿,等到顾倾情起床时身旁早已没了人影,洗漱过后她从楼上下来,恰好聂姨从厨房出来,看到她下来连忙笑着道。
“夫人,现在要吃早饭吗?你看你最近都瘦了,我特意给你做了一碗鸡蛋羹,还做了三明治!”
眼前一亮,顾倾情莞尔一笑,“真的?还是聂姨最好了,知道我最近馋了,还特意给我做了鸡蛋羹!”
“夫人你喜欢就好!”
“喜欢!特别喜欢!”
笑的合不拢嘴,聂姨连连点头,“夫人喜欢就好!”
鸡蛋羹是蒸水蛋的那种,做法非常的简单,打了鸡蛋放入盐、酱油打发,后加入少许温水搅拌均匀用勺子将浮在表面上的泡泡舀走,封上一层保鲜膜,放入蒸锅中大火蒸约莫十分钟。
等到开盖后再撒上少许葱花,淋上少许酱油便好了,只是蒸出来的水蒸蛋却水嫩嫩的,仿佛果冻一般嫩滑!
怕她吃不好,聂姨还特意做了三明治,美美的吃完一顿早饭,顾倾情在客厅沙发上坐下,抱着一本杂志看着。
对于这最近两天发生的事情,心照不宣的,俩人谁都没有提起。
洗了些水果,切成果盘,上面放上牙签,聂姨便退了下去。
一边吃着水果,顾倾情一边看着杂志,她身上穿着一套休闲家具装,天蓝色宽松卫衣搭配同色系九分裤,一头长发松松垮垮的扎成丸子头,未施粉黛,看上去不过就是一个刚出学校的大学生而已。
“夫人,郑警官来了!”
郑警官?
眸光微闪,咀嚼着苹果,顾倾情合上杂志放在一边,“让郑警官进来吧!”
“是,夫人!”
聂姨退了出去,不一会儿脚步声再次响起,一身警服的郑警官和一个小警察,跟在聂姨的身后一同走了进来,打着圆场,郑警官上前一步笑着道。
“靳夫人,打扰了,今天我过来是有些事情想要问一下的,还请您配合一下!”
微微颔首,顾倾情起身笑着道开口,面上一片平静无波澜,“郑警官言重了,有什么事情您问吧,我们理应配合的!”
“在这里?”
“恩,就在这里问吧,都是自己人,”转头看向聂姨,她笑道,“聂姨,麻烦你去泡两杯茶水!”
“是,夫人!”
“靳夫人,不用那么麻烦!”
“没事,郑警官您先在这里坐一会儿吧,有什么事情就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就一定会说的!”
闻言,郑警官口中那些客气话只得吞了回去,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眼神示意一旁的小警察跟着坐了下来,面上恢复工作时的一贯严谨,他开口道,“靳夫人,顾娇月越狱的消息想必您应该听说了!”
眸中一抹光芒一闪而逝,她笑的无懈可击,“恩,听说了!”
“靳夫人,那么关于这件事情我想你们有什么看法,你觉得林妍像是能够从监狱中,带走顾娇月的人吗?亦或者说,她有没有那个能力?”
叹气,顾倾情无奈的摇了摇头,“实不相瞒,郑警官,这个我还真的是不清楚,毕竟你应当知道我们家的关系的!”
顾家的事情在前一段时间算是彻底的闹开了,所有的恩恩怨怨都成为了众人一度的饭后谈点,即便是到如今依旧是余温仍在,对于这些,郑警官自然是知道的!
未来及说出口的话被噎了回去,他讪讪的笑着,“靳夫人,抱歉,我不是故意提及那些的!”
“没事!”
“那么很抱歉,靳夫人,改天有消息了还请你一定要联系我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郑警官笑着道,“我们就先走了,打扰了!”
“没事,郑警官不留下喝杯水再走?”
“不了!”
“那好,我送你们出去!”
“不用不用,靳夫人留步,我们自己出去就行了!”
“没事,我送你们出去吧!”
将郑警官与小警察两个人一同送了出去,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顾倾情这才转身回了别墅,恰好聂姨将茶给泡好了,见到她回来,上前开口道。
“夫人,这是走了?”
“恩,走了!茶给撤下去吧,我先上楼休息会儿,聂姨没什么事情你也好好休息休息!”
“是,夫人!”
对于郑警官的意思,顾倾情不是不明白,甚至可以说,她很了解,他分明就是怀疑他们,因为他们有着足够的动机,但在法律之下一切没有证据都是妄谈!
即便,顾娇月真的在他们手里,甚至于如今被做成了人彘!
九龙潭,别墅外,静静地停靠着一辆警车,分别从两侧上车,小警察望向副驾驶座上的郑警官,“郑警官,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郑警官无奈的叹了口气。
“先回去!”再没有证据之下,一切的猜测都是妄谈,哪怕他们再是有那么怀疑,也毫无用处!
吞吞吐吐的,小警察有些不乐意,不愿意就这么放弃了,“可是,郑警官,这靳夫人他们有动机,摆明了就是骗我们的啊!”
“不然呢,你有证据吗?做咱们这一行的什么都靠着证据说话,你不懂?”
一噎,年轻的小警察登时涨红了一张脸,“郑警官,我错了!”
“先回去!”
“是!”
驱车,俩人离开了九龙潭,彼时二楼阳台上,顾倾情手里捧着一杯温水,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的一切,直到那辆车逐渐消失不见,驶离了视线范围内,她这才收回视线,转身回了卧室。
郑警官的意思,她太过了解了,的确,他们比任何人都有动机,但是那又如何?
她很明白靳铭琛的意思,或许他们可以让警方配合着以此去骗林妍,但是林妍相信不相信不说,即便是信了,将来她的下场最多也不过就是死刑,而如今走到这一步,死刑,已然是太轻了!
不过刚刚吃过早饭没多久,刚回到卧室,顾倾情便感觉到一阵困倦乏力,喝了杯水,换上一身睡衣,她爬上床钻进被窝里。
将手机调成静音,这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彼时,靳氏国际,上午十二点零五分。
听筒里一阵冗长的寂静,片刻后,响起女人机械化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无人接听,请您稍后再拨!”
无人接听?
好看的眉头紧蹙,靳铭琛挂断电话,转而拨了九龙潭座机电话,这次倒是没多久便接通了,听筒里响起聂姨的声音,“喂,少爷?”
“恩,是我!聂姨,倾倾她在吗?”
“在呢,今天早上郑警官来家里了,问了夫人一些事情便走了,他们前脚离开夫人就上了二楼,刚刚我去看了一眼,还在睡觉呢,刚好还有一个汤没煲好,打算一会儿喊夫人起来吃饭!”
“好,那一会儿喊她就行了,”松了口气,想到聂姨方才说的,他狭长的眼眸不由得危险的眯起,“郑警官?他过来做什么?”
“是问夫人关于顾小姐越狱的事情,夫人说不知道,他们就走了!”
“恩,我知道了!聂姨你去煲汤吧,在家里好好陪着夫人,没事陪她说说话!”
“是,少爷!”
电话挂断,聂姨回了厨房继续煲汤去了,打算等一会儿好了就喊顾倾情起来吃午饭。
看着黯淡下来的手机屏幕,靳铭琛眸光微闪,按下内线电话,“徐特助,来我办公室一趟!”
一整天的时间,吃过午饭后,顾倾情就缩在卧室内,也不出去就一个人静静的待着,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她拿过看了眼来电显示上的司澈两个字,按下接听键。
“喂,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怎么,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摸了摸鼻子,顾倾情艰涩的扯了扯唇角,“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无奈的叹了口气,司澈不由得沉下了声音,“我没事,倒是你,没事吧?”
心知他说的什么事情,顾倾情无奈的扯了扯唇角,“没事!”
没事,只是所有的心事都压抑在心底,在家里待得心急如焚,待得心乱如麻,想要找到连曦,但是却杳无音信,哪怕你怎么担心、害怕、恐惧都无济于事!
“你在生气?其实,他也是为你好!”
“我知道了,好了,你还有别的事情没?没有我就挂电话了!”对于这个问题,她并不想谈。
“喂,你丫的……嘟嘟嘟……”
这边司澈话还未说完,听筒里只余下了嘟嘟嘟的忙音,气的他忍不住黑了一张脸,嘴角狠狠的抽搐着,然而气消了却是不由得轻笑出声。
听她的语气,应当是没事了,至少,比之先前好多了!好多了就行,这样他也能放心一些了!
电话挂断,看着手机通话记录里的未接来电,顾倾情怔了怔,算了下时间那会儿她应该还在睡觉。
想了想,还是登陆微信发了条消息过去:给我打电话有事?刚看到!
本以为他这个时间点应该在工作,不会看到,然而没想到消息刚发送过去,很快的一条语音回复了过来,点开,听筒里响起他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
“没事,就是想问你吃饭了没有,你没接,给聂姨打电话才知道你睡觉了,吃过午饭了?”
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着,她快速的回了一条,“恩!吃过了!”
“没有妊娠反应吧?”
“没有!”
“那就好!”
想了许久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在键盘上敲敲打打了一番,最终还是只余下了一句话,点了发送后,她便退出微信关了手机。
“你先工作吧,不说了!”
与此同时,远在靳氏国际顶层总裁办公室内,看到这句话,靳铭琛唇角不经意的扬起,回复了一个字:好!
接下来的时间里,顾倾情便没有再去公司了,顾氏集团靳铭琛已经提拔了人去暂代总裁处理公司事务一职,并对外公司员工宣称她怀孕了要修养一段时间,对此,除了凌翎之外,其余员工都是刚知道这个怀孕的消息!
一些老股东都一一打电话道恭喜,她也一一回复了!
转眼间,三天的时间一晃便过去了。
而这三天里,依旧没有连曦的任何消息,关于安易离开的事情,顾倾情也听说了,对此她只有深深的无奈与悲哀,她心知肚明安易是去找连曦了,但是她却并没有任何的办法。
靳铭琛的人基本上已经将整个帝都给掘地三尺了,然而,却没有任何消息。
期间,穆静瑶和程伊娜都打来过电话,安慰她,哪怕是秦镹儿,也打来了电话,但顾倾情却日益消瘦,心里藏着事情,她无论如何都开心不起来。
每天就缩在九龙潭里,不出去也不和任何人联系,默默地祈求着能够早日找到连曦。
这天,处理完手头上的工作,不过下午四点,靳铭琛便从公司里赶了回来。
二楼阳台上,顾倾情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站在那里任由冷风吹着,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一阵引擎声打破她的沉思。
意识回笼,循着声音来源,她下意识的看向楼下,便看到他从车上下来。
许是她的视线太过炙热,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靳铭琛抬头朝着楼上望去,四目相对,他好看的薄唇上扬,一抹喜悦在漆黑的瞳孔中绽放,无声的说了句话,抬步进了客厅。
阳台上,顾倾情呐呐的张了张嘴,回想起刚刚的一幕,郝然明白过来。
他方才说的好像是,等我!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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