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芳从未见过这样的建王,心下一片骇然,声带轻颤语无伦次地回到,“年……家小主身怀有……孕,年……年家被罚,睿……睿王收监。”
建王皱眉,虽然能听出这话中的大意,可这是女着实让人看着厌烦,他不耐道:“你下去吧。”
馨芳如面大赦,匆匆说了一句,奴婢告退,便离开了御花园。
建王却有些恍惚,直到现在都没办法把笙儿的身姿从脑中抹去,他想去见她,他的心在这样告诉她。
他从御花园离开,径直向常乐殿走去,他要去找笙儿,他要告诉她,他爱她,为了她他可以什么都不要。
他要娶她,因为她已经是他的了,他白色内衫上的点点落红已经说明了一切,她是他的,也只会是他的。
甫一入常乐殿,他便四处张望,大声叫喊,“笙儿,笙儿……”
此时知含正在常乐殿偏殿,与慧妃等人商量救睿王的事。
而且,宁王夫妇以及夏王都在那里。
“娘娘,建王在外面喊‘笙儿’,咱们这可没这个人啊!”慧妃的侍女一脸焦急的走了进来,像是生怕误了时辰一般,连珠炮似的进来禀告情况。
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江竹寒,眼神里满是探寻和怀疑,似乎都在问她,你和建王有什么关系?
宁王对她并不熟悉,但在宁王心里,此刻的她绝非盟友,慧妃更是对她生了嫌隙,眼神中透出些许戒备。
“儿时玩伴。”
竹寒眼光凿凿,轻声回应。
单单这四个轻描淡写的字,解释了儿时曾一起打闹的事实。
“五哥五嫂,竹寒这么说也许略有唐突,不若你们找个地儿躲躲。”
竹寒未等众人下一步的反应,便转向宁王夫妇。
慧妃一惊,若让建王看见宁王夫妇,确实不好辩解,便对那侍女说道:“将宁王宁王妃引到里间去,建王不走不许出来。”
侍女领命。
建王一进偏殿,看见竹寒瘦弱的身影,便立刻拥了上去,完全不顾周遭人的异样,也不顾怀中女子的反抗,立时便对准竹寒的唇深深吻了下去。
“笙儿,笙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竹寒本就是大病初愈,根本没有力气反抗,她只能用手拼命的推那个眸色似火的男人,她晶亮的眸子里充满了不解的泪水,她害怕,可她没有办法,这个男人的力气太大了,她根本推不开。
她的脑袋里一片混沌,再寻不见往日的明晰镇定。
从咽喉深出拼命的发出,恩恩,的呜咽,谁来救救她。
夏王气的浑身发抖,想要对建王下手,把竹寒拯救出来,却被慧妃抓住了几乎已经抬起的拳头。
夏王回望慧妃,慧妃对他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
可此时的他,怎能平静。
那个他放在心底十年的女子,现在正在被一个她不爱的男人侮辱。
那个男人刚刚叫她什么,笙儿。
她为了不让她伤心,不揭她往日的疮疤,几乎再没唤过她笙儿。
那个男人什么都不懂!
他甩开慧妃的手,冲上前去,把建王拉开,把竹寒护到怀中,“你若再敢动她,即使你是皇帝,我也要弑君!!”
竹寒躲在夏王的怀中,脸颊上的两抹红晕在她苍白的脸上,显得很是突兀。
建王怀中突然一空,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下去,待他稳住身形,才想起方才听到的话。
皇帝?弑君?
他不稀罕,他只稀罕此时在另一个男人怀中瑟瑟发抖的女子,昨日与他在一起的女子。
“把她给我,她是我的,她的腹中只怕还孕育着我与她的孩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