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话一说完，竹寒便觉身躯一凉，南宫曲将她的衣物撕得粉碎，她绣着寒梅的白色肚兜就这样露在了外面，南宫曲的唇在她的脸上摩挲着，深深浅浅的吻着，他的气息在她的脸上划过，她闭着眼，脸红的像在滴血，南宫曲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嘲讽般地笑着，将薄唇凑到她的耳边，魅惑残忍又清冷地说：“你在南宫陇身下也是这般妖娆？真贱。”

南宫曲的话就这样在竹寒的耳中嗡鸣着，在心里窜动着，他说什么？真贱？本已快忘记的那日的情形，又清晰的展现在脑子，眸中藏着深刻的悲伤，竹寒捉住南宫曲的手，她声音淡漠的开了口：“南宫曲，你真的爱我么？可以查到真相的方法有那么多，为什么你偏偏要选择最极端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我若真是处子之身，你会怎样？放我走，还是将我囚禁在府邸，或者用对我来说重要的人来威胁？南宫曲，也许，在你撕开我的衣衫前，我还会相信你喜欢我是真的，但现下我不信了。”

“一直以来，我都不是一个很了解爱情的人，也不知道怎样才算喜欢。可南宫曲，至少你对我一定不是喜欢，我……也不希望你喜欢我。”

“曾经，我喜欢你，是以每次见你我都笑脸相迎，可你给我的是什么？你说我是戏子，说我在做戏，可我还是每次见你都想对你笑，我……明明那么丑，还不自知。我以为我们之间可以来日方长，可你信都不曾信我，你不惜出手打我，用剑刺我，为的谁？那日在牢狱里，你又是和谁……”

她有些粗的嗓音一点也不好听，说着说着，浓浓的自嘲被淹没在了如潮的哽咽里，她闭了闭眼，把泪水憋了回去，调整好后，接着说：“我会同你回去，也许我不会再逃出来，但我也不会爱你。若你不信……”

竹寒没再说下去，而是放开了南宫曲的手，将两只素手附上南宫曲的衣襟，为他宽衣。

南宫曲这才看清她手臂上的旧疤，肩上也有，他的心跟着抽痛，在他所看不到的地方她经历过什么。南宫曲身上突然一轻，却见自己的一件衣衫已被竹寒抛到了地上，她要做什么？她以为他听了她的这番话还会下得去手么？

她方才说她不爱他了，他不信，明明她的眼里还有为他而生的痛楚，她在骗他。

他抓住她的素手，到嘴边的安慰，却变成了一句，“脸是变漂亮，可身体……呵呵，本王不屑。”

他说完这些便起了身，从地上捡起自己的白衫披在身上，丢下一句，“自己回府”便离开了。

他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竹寒却踌躇了起来，她的衣衫被撕得稀烂，也没法穿了。外间突然响起敲门声，竹寒慌忙将自己藏在被褥里，还未及藏好，门已被推开。

竹寒却没想到，进来的是小二，小二见这屋里的光景，便知有事，于是快速合上门，便奔到塌边。

“小五，你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建王？”

“那个畜生，有钱便能为所欲为么？”

竹寒一直不曾答话，而是安静的听他愤愤的发怒，心中微暖，可她很快就要离开了。

“我没事，不是建王。”

若是倒好了，那样南宫曲的怀疑便坐实了，她也不算冤枉。

“你不愿说也罢，你与那花魁是否认识？”

“恩。”

“我去找她借件衣衫？”

“不必，这里应该有。”

竹寒想，知含现下应已被接回睿王府了，她今天并未想明白，南宫染与那花魁的联系，假如南宫染并非花魁，那她那日便应该戴上面纱才是，可偏生是用的本来模样，那么这春香阁的花魁到底是谁？

“那我先出去，我和那三个家伙在门口等你。”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