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我跟你学医。”/
竹寒抬眸看他,突然想成亲那晚他稳定成“这个”南宫曲时,便要他教她来着,而后他变来变去的,一会这个,一会那个,她都以为他忘了。如今却又提起,她想拒绝,但忆起当初是应下来了的,既然承诺过,自不能废了。
一番思虑后,点头。
南宫曲笑了,正想着事不宜迟,要起身去取竹寒的医术,却听见喵的一声,门外跑进来一只纯白的猫,说是纯白也不太准确,毕竟那猫儿的尾巴尖是纯黑的,这个便是“黑子”?
果然,竹寒见黑子迈着端庄的步伐踏进来了,面露喜色地冲了出去,黑子黑子的叫唤着,将它抱了起来,才回到自己的椅子上,一边逗弄它,一边哼着小曲。
那曲子调子奇怪,听起来不似南国的曲调婉约,倒有丝慷慨激昂的韵味,南宫曲疑惑,“寒,你哼的是什么奇怪曲子?”
竹寒似乎逗弄黑子逗得太专注,并未听见南宫曲的问话,是以没作答。南宫曲也不闹,只是支着脑袋,看着竹寒。
夕阳的余晖,打在一人一猫的身上显得柔和而温暖,南宫曲突然想到“岁月静好”这四个字,他竟生出了和她亡命天涯的想法,此时他的仇恨和抱负都化为虚有,胸腔里溢满了暖意。
竹寒岂会没听到他的声音,只是不知该怎么回答。
这曲子是荒漠很通俗的民歌,荒漠的人都会唱,她也只是突然想起才哼几句,毕竟她对荒漠没什么好回忆。
是以,不如不回答她。
竹寒逗弄了好久的猫,南宫曲也一直看着他,竹寒偷瞄他,却不见他厌烦皱眉,反倒嘴角还噙着笑意,眸子里凝着情深。竹寒不敢再看,蓦地红着脸收回眼睛。
黑子向着茶碗伸了伸爪子,竹寒会意,向桌子上扫视了几下,突然将眼睛定在了南宫曲面前的那个茶碗上,眸色微动,踌躇着开口,“王爷可否慷慨献茶?”
南宫曲顿时僵住了,嘴角微微抽搐了起来。
什么?
这个女人竟然要把他的茶碗给那畜生用,谁给她的胆子?
那女人也未等他点头同意,便抄起茶碗放到地上,那畜生看到了,便机敏的跳了下去,怡然自得地舔饮着,竹寒也心满意足了。
竹寒将手上的猫毛都拍了下来,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王爷,作为补偿,今儿让您留宿竹音阁。”
没听见南宫曲答话,竹寒以为他生气了,正想丢下他自己出去遛弯,却听得他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竹寒心里一颤,为何这般严重?
正想去看看他的情况,手腕一重,却见他俊朗的眼鼻突然在眼前放大,才意识到,自己被他拉进了怀里,腰上一紧,他的手臂已环了上来,那双眼危险的眯着,唇角轻勾,下一刻却轻轻含住了她的耳垂。
竹寒一阵轻颤,心头泛起一丝羞耻,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yin乱的怪叫。南宫曲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甚至还将双唇慢慢下移,他的气息越来越重,打在竹寒身上,令竹寒脸颊渐红。
终究还是理智占了上风,竹寒用尽力气推开他,冲了出去。一向缺少运动的她,很少会跑的这么快,很快,她的腿便酸软了起来,找了颗树靠着,调整着呼吸还不忘回头看南宫曲有没有追上来。
耳边被他碰过的地方烧得发疼,将冰凉的手放了上去,才堪堪舒服了些,不一会,手也变热了,无奈垂下,两眼无神的看着眼前的风景。
方才只顾着逃,并未在意方向,只知自己并未出王府,可眼前却很陌生,从没见过。也罢,反正自己记性也不好,想破脑袋也是徒劳,不如等着知含来找她,想到这便心安理得的坐下。
数阵凉风吹过,才舒服了些,便开始打盹,很快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