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本王要八哥赢。”/
两人面面相觑,南宫曲只是冷冷勾起嘴角,眸中没有一丝笑意,眼前的两人,年画音可以信,但花涟羽是否依然是父皇和七哥的人还不得而知。而这次,便是测试花涟羽的好机会。
倘若这次能为她正名,那末,日后,他也不会再那般冷待她,他本就不想那般对她,奈何她虽救过他,却回来南城后,处处陷害他。
年画音脸颊微红,想起昨夜夏王在御前说的话了。有些踌躇着开口。
“王爷,现下可是要去寻夏王?”
年画音出声询问。
花涟羽眸光微滞,不敢看南宫曲的眼睛,昨夜他给她喂药时,那双眸子里也是没有任何情绪,她很怕,她怕这样的南宫曲。长久以来,她仗着自己曾经出手救过他,而做了很多伤他心的事。如今后悔却已经来不及了,她似乎把他额耐性都磨光了。
她看向年画音,他似乎很信任这个女子,他们之间有过什么呢?
花涟羽又何曾想过,自己回想如今一般喜欢他。
“无妨,先在此处随便打些猎物,到时夏王自会来寻我们的。”
南宫曲说完这句,便没再言语,而是拿起弓箭寻猎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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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竹寒避过众人,自己进了围场里面,东寻寻西看看的,好容易找到南宫曲一行人,她却只敢躲在粗壮的树后面。
南宫曲又怎会没有感觉到她的气息,只是想起昨夜的事,心里还是有些气不过,是以假装没有注意到罢了。竹寒一直躲着,心下腹诽,这都半柱香时间了,他们怎么还是什么东西都没猎到?
竹寒眸光一凛,想来他是不打算赢了,那末,他是想要镜哥哥赢了。
竹寒昨夜本就没睡好,现下两眼一闭,竟睡了过去。南宫曲只知她在那里,倒没想到她能在这里睡过去。为昨夜的事置气,他便兀自带着花涟羽、年画音离开了,没去管她。
很快一炷香的时间到了,各位皇子带着猎物回到御前,这一轮的结果是,太子最多。
第二轮很快开始,夏王与睿王交接,是以第二轮,夏王胜。
第三轮仍旧是夏王胜。
奇怪的却是,睿王队除开第一轮略有收获外,后两轮竟都是零。
皇帝褒奖夏王,便将兵符当众赐予了他。却当众训斥睿王,毫无警戒之心,从战场回来之后,竟如此疏于锻炼。
睿王一一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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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医后知后觉的发现,竹寒不见了踪影,连忙感到御前,“皇上,侧……侧妃娘娘不见了。”
众人皆惊,南宫曲更甚。
她没有回来么?就算是置气,想让他担心也不该这样啊!
南宫曲身边的两个女人,都偷偷看南宫曲,生怕在他脸上捕捉到哪怕一丝关心。
皇上听了这个,马不停蹄地派人去寻,却都没有进猎场去。好像只有南宫曲知道竹寒在围场里面,他却没说,而是拂袖离开,回了自己的营帐。
花涟羽也跟了去,年画音因为身份的原因,不能跟去,便向皇上求了个马车,自己回了城里去。
她昨儿是跟着慧妃她们来的,不过是为见见南宫曲,如今见到了,便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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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可知小笙笙去哪了?侍卫将这里都寻遍了,就没找到她。”
南宫染怯生生地躲在帐子外面,大声喊叫着,她不敢惹这个曲小辈,恩,非常怕他。
夏王在一面催促她,一面打开帘子走了进去,“你怕什么,自管进去就是了。”
南宫曲看向走进来的两人,给南宫曲斟茶的花涟羽,见两人进来,微一施礼,便离开了。三人确认她已走远,才又开腔。
“现下,我便先不道谢了,找竹寒要紧。”
夏王凝着南宫曲,寻求他的意见,南宫染异常安静,坐在一边,不发一语。
“这本是我的意思,八哥不必道谢,倒是八哥可曾知晓昨夜发生了什么?”
夏王摇首。
“昨夜,被关在远郊营帐的竹寒,被人劫持后,带到了阴云山的上洞……我到时,竹寒中了媚药,在建王身下……”
求欢。
那两字,他始终说不出口。
夏王、南宫染心下一凛,很是惊诧。
“怎么会?”
“而今,父皇却似乎对于竹寒被放了出来,并未追究,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父皇似乎真的不准备要我的命,甚至想要扶我上去了。”
南宫染两掌一拍,欣喜道,“那岂不是好事?”
南宫曲颔首,“就怕会错圣意啊。”
南宫曲可以避开竹寒失踪的问题不谈,夏王又怎会没有意识到,只是……经昨夜一事,他是再不能对她表现的过于关心了。是以只得忍耐,即使对南宫曲说的昨晚的事,觉得心惊,却也不能随便开口说话了。
“南宫曲,你别嚣张!我管你是不是有得皇兄宠爱啊!我只想知道小笙笙在哪里,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要是不知道,我就走了!”
南宫染见气氛突然静谧了起来,气不打一处来,终究还是发了怒。
“急什么,你们去猎场找她一找,不就有了么?”
南宫曲这话一出,南宫染便脚底抹油的跑了,只有夏王回头问他,“你怎不去?”
“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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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寒是被树林里的风冻醒的,她确实没想到南宫曲会这么狠心,就任她一人在这儿睡着。本以为醒过来,能听到人喊她、找她的,结果这林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寂静啊。低头苦笑,正要起身往外走。
却因蹲坐太久的缘故,一起身便满目漆黑。
良久才能看见东西。
“竹寒!”
“小笙笙。”
竹寒欣喜地答了一声,却被人从后面敲晕,带走了。
南宫染和南宫镜寻声而去时,已不见竹寒竹寒踪影,南宫镜耳聪目明,很快便听到动静,追了过去。南宫染则连忙跑去寻人来帮忙,也不知为何,她就是没有告诉南宫曲,是以,南宫曲是最后知道竹寒出事的。
然后,仅仅因为南宫染的这一次疏忽,却使南宫曲和竹寒几乎决裂,而那嫌隙,深到难以缝补,也无法缝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