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二人没死,并且都能恢复,我就饶了你。”严罗道,“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无论如何,得给予你一点惩戒。”
严罗说要惩戒,那无疑是言出必行的了,西蒙斯的心脏砰砰的跳着,会是什么样的惩罚?
跑十五圈?不,这次显然不会那么轻松,西蒙斯心中已有觉悟。
“猜猜看,会是什么惩罚?”严罗道。
“我我不知道。”西蒙斯说。
“当然是加班,你的工作由原来的小时工作制改为15小时工作制,这会持续一年。”严罗笑道,“今后,请为我们的事业努力工作啊。”
西蒙斯一愣,这个惩罚出乎预料,她原以为会是伤害性的惩罚,却没想到只是加班,虽然这个惩罚确实很厉害,但远比西蒙斯预想中的要轻。
“我,会的。”西蒙斯低声道。
“别高兴太早了,西蒙斯。”严罗淡淡道,“这个惩罚的前提是,隼龙和赫拉克勒斯都活着,若他们死掉其中一人,你将付出很重的代价。”
西蒙斯的肩膀颤抖着,严罗的话有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我提前透露一下那是什么代价。”严罗道,“你的手臂,大腿,会被全部取走,只留下头和身体,你会被供养起来,求生不能,求**,所以,请祈祷吧,祈祷宿命不会无情的夺走赫拉克勒斯的生命,祈祷隼龙会醒过来,不然,你的下半生将在人间地狱中度过。”
西蒙斯的牙齿直打颤,她现在真的希望赫拉克勒斯和隼龙能活着,心中那股复仇的怒火早已烟消云散,只剩下活下去的念想。
活着,是比一切都美好的事情啊。
在此刻她仿佛才刚刚领悟。
死了,一切就都结束了。
“西蒙斯,曾有哲学家说过,自由远比生命重要,现在的你,怎么看待?仍旧相信那位哲学家所说的话吗?”严罗问。
不,西蒙斯真真切切的认为,自己应该活着,即便再被困上一整年,活着,就有希望。
“我不相信了。”西蒙斯只有如此道。
“那位哲学家,并没有经历过死亡,也没有面临死亡的威胁,他大可以张张嘴,编造出一个读着很顺的哲学名句,其实他的名句只是读着好听而已,其中没有任何的道理。”严罗道。
是的,西蒙斯此刻也感觉到了,所谓的自由,远远没有生命可贵,先有生命,后有自由。
我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
西蒙斯如此想着,她实在是远远的低估了严罗的实力,只是
一切还没完,西蒙斯明白,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台。
菲茨,这之后就靠你了。
命令西蒙斯前去工作,严罗把玩着隼龙的必杀之刃,这把失去了剑尖的宝器无疑是不能刺了,但它还可以削。
在把嵌镶在墙壁中的剑尖扣出来后,严罗笑了笑,拿着剑尖前往科研区。
“菲茨。”
菲茨的办公间内,严罗拿着剑尖直接闯了进来,正撞见菲茨摆弄着一个精密的元件。
“额bss,有什么事吗?”菲茨问。
“那是什么。”严罗对菲茨手头摆弄的事物很感兴趣。
“这个,是关于战衣的一部分。”菲茨说。
严罗盯着那元件,随后点了点头,“不错。”
事实上,严罗看不出这玩意是管什么用的,他没有这方面的知识,而菲茨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大可以毫不掩饰的告诉严罗,这玩意是用于战衣的。
只是菲茨没有说的是,这玩意是用于战衣的s部分的。
“bss,有什么事吗?”菲茨再次询问。
“有的。”
严罗说完,把那剑尖放置在桌上。
顿时,菲茨的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
“这个是什么?”
菲茨知道那是什么,那是必杀之刃的剑尖,剑尖在严罗手中,也就是说
西蒙斯,你出事了吗?
菲茨如此想到,他不知道,也只能在严罗面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菲茨是否参与此事,严罗是不清楚的,严罗只当那一切都是西蒙斯独立完成的。
“这是剑尖,还有这个,这个是隼龙的必杀之剑,它断了,我想请你修复它。”严罗道。
“嗯,没问题。”菲茨道,他抬头向严罗看去,却正对上严罗的目光,严罗竟一直在盯着他,“怎怎么了?”
“知道吗?你未来的女朋友出事了。”严罗道。
“那那是谁?”菲茨尽量使自己保持冷静。
“还用说吗?当然是你的好朋友,西蒙斯。”严罗淡淡道。
“她出什么事了?”菲茨问。
这并非假装问,而是他真的想要知道西蒙斯的现况。
他知道,严罗绝不是一个仁善的人,他为西蒙斯的现况担忧。
他想问的是,西蒙斯死了吗?
“她试图刺杀我,拿这把剑。”严罗道。
菲茨的心脏剧烈收缩,他知道,西蒙斯完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如此的笨?她最终还是自不量力的以为搞定了隼龙,搞定了赫拉克勒斯,就能搞定严罗吗?
为什么为什么要去尝试。
菲茨的心中无数个为什么,在他心中,西蒙斯已是凶多吉少,即便不死,恐也会被严罗打成重伤。
牌皇是怎么死的,戴肯被严罗殴打过多少次,打成什么样,他菲茨都有耳闻。
当下眼中蒙上一层灰雾,那是绝望的颜色。
“显然,我站在你面前,这说明她失败了,她做了一个离谱的决定,干了一件大蠢事。”严罗道。
听到严罗这么说,菲茨万念俱灰,心已是彻底死了,手里拿着的电器元件啪嗒一声掉在桌子上。
“怎么了?”严罗皱眉。
“没我只是,她,她现在怎么样了?”菲茨呆呆的问道。
“你在为她担心吗?”严罗问。
菲茨的视线模糊了,因为泪水已浸湿他的睫毛。
“亦或是,为她伤心?”严罗再问。
“我我没有。”
一行清泪自脸颊滑过,顺着下巴滴落在桌上,
“看来是有了。”严罗道,“不过,别流眼泪了,我没杀她,为了你,我再给了她一次机会。”
这一瞬间,希望再次点燃了菲茨的心灵。
看来无论怎样,菲茨对西蒙斯的爱始终存在,无法被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