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芙蓉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化妆品公司,占地就将两万亩,在这个全国最热的土地上,一个企业就占这么大的一块地,足见这个公司不简单。
事实上,如果葛一针稍为留意一下商业信息或地方新闻,赵全福肯定瞒不了金芙容和施氏企业的关系的。无奈,这小子从来不关心这些东西,如果是药企,他倒时如数家珍。
化妆品是暴产品,而它主要的成本其实就在研发上,研发的核心就是配方。金芙蓉的研发团队的人不少,光闻香师就有好几个,不过主力的是两个高鼻蓝眼的洋鬼子,一男一女,另外还有两三个国内的,不过,这几个都是打下手的助理。
国内的化妆品行业发展得很晚,闻香师这个职业的从业人员,基本为零。所以,每个化妆品企业,酒类等企业,都得高薪从国外挖人。
事实上,那些被高薪挖来的“人才”,来到这里人五人六,趾高气扬,傲慢无礼的洋鬼子,在国外只是行业里二三流角色,甚至只是四流角色。但是,国人没办法,谁叫自己这里没这样的人才呢,所以只能忍气吞声了。
其实,国几很多行业都有这个现象,花了无比高的代价,从国外挖来的人只是二三流,三四流甚至不入流的人。这些所谓人才,在国外别人看都不看一眼,来到了这里便成了神,被小心翼翼的供着,生怕惹他们不高兴。
金芙蓉公司里的闻香师阿朗德也不例外,他甚至不把公司老总放在眼内,常常说,没有他就没有金芙蓉。妈的,好像没了他地球不转一样,当自己是上帝啊。那女的闻香师艾兰稍好一点点,没那么“窜”,也许因为她只是来自一个欧洲的小国吧。
也许是受够了阿朗德空上自高自大的家伙,又或许是葛一针的特异嗅觉让赵全福佩服。所以,除了文件通告,会议宣布之外,赵全福还为他举行了一个特别的欢迎宴。
对于葛一针的到来,公司里除了阿朗德和艾兰,其他所有人都是十分欢迎的,毕竟,这个职业从来没有国人担当主力的。而现在赵全福如此高调的让葛一针担当主力,这家伙一定有些来头。
但是,饭碗就快要被人抢掉了,傲慢的阿朗德会善罢甘休吗?那是不可能的,平时他就瞧不起国人,现在公司竟然找来一个和他平起平坐的人,瞧老总们的神态,甚至有让这个脸上有疤的乡巴佬
担当主力,他绝对不会默默接受的。但是,他不敢和老板们叫板,毕竟,这薪水比在自己国内高多了。
所以,他只能找那新来的家伙撕逼,第一场战斗,肯定是在欢迎宴上。
欢迎宴在保安最大的酒店龙珠大酒店举行,赵全福为了捧葛一针,果然大手笔,居然包了酒店的一层。
宾客除了本公司的中高层,赵全福还邀请了合作厂商、供应商和一些同行的老总。他这个面子给的可谓足够大了,他给葛一针的面子越大,阿朗德就越气。不过,不知道是葛一针傻还是不懂,他居然十分心安理得的任由赵全福怎样搞,连客套都没一句,好像公司是应该为他这样做的一样。
本来照赵全福的意思,欢迎是纯中式的,像结婚请酒一样,大排筵席,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但是公司的人一致要求改成西式酒会自助餐,说实在,这种形式并不是为了吃东西的,只是为了寻欢而已,嘿嘿,说白了就是为了大家寻找猎物的。
中式的吃完喝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那多无趣,西式的不一样,穿的装模作样的,端着一杯酒,四处寻找目标,找好了,可以装模作样的喝一杯,然后……,然后当然是各取所需了。
欢迎酒会既然是为了欢迎葛一针的,赵全福自然要讲几句,然后又让葛一针讲几句,然后就开始吃吃喝喝,装模作样的揽揽抱抱跳跳舞。
虽然谁都看得出赵全福的意思,大家也都极捧场,围着葛一针说了些场面话,但毕竟他才到这个公司第一天,和他们并没有什么共同话题,而且葛一针也不太适应这种社交场合,没一会儿,大家敬完酒后,都各自散去,寻找猎食目标或志趣相投的人聊天了。
赵全福和葛一针各自端了杯酒找了个位置坐下,还没聊几句,便有一个穿得让人脸红心跳的女人拉去跳舞了。
葛一针一个人独自坐在那儿喝了几口酒,觉得十分无聊。
正自无聊,挑事的上门来了。
阿朗德端着一杯酒带着几分醉意走了过来,还没到就用半生不熟的华语说:“黄皮肤的小猴子,你有什么资格当闻香师?你懂香水吗?你不懂,你们都不懂,你们都是低等的人,你们不知道香水的高雅,你们不懂得香水的情调……。你什么都不懂,你告诉我,你凭什么当这个闻香师。”
阿朗德的鬼叫马上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于是无声的便有几个人跟着围了过来。不过,也有人因为他说的话而露出了愤怒。白皮就很高贵啊,来自西洋就很高雅啊。我呸,生番。
葛一针从来没在大机构大公司里呆过,从来不懂得办公室里的斗争,他自终认为,无论什么职位,也只是一份工作而已。所以,他压根没想过他到金芙蓉任职会给哪些人造成冲击。
在公司开会时及参观公司各部门时,他就感觉到这个老外的敌意,他虽然很不明白,但是也没放在心上。但这会儿,这老外居然说自己是猴子,说这个民族是低等的人,不由得冒火了。王八蛋,你不就是一只没进完成的大猩猩么,何来这么大的优越感。
“白皮猪,钩鼻佬,红毛贼,绿眼鬼,你说谁是猴子?你说谁是低等人?你觉得你很高贵吗?你这么高贵,怎么进化到现在还这么多毛,进化到现在还茹毛饮血?你看你,没身的毛,大晚上的跑出来,把人都吓坏了,你怎么赔偿?还有你满身的体臭,你污染了多少空气,你有没有交环境污染费?……。”葛一针有一个特点,他没生气的时候,很木讷,好像不善言词。但是当他生气时,诊症治病谈医论药的时候,那就完全另一副模样,用口齿伶俐也不足以完全描述他这个时候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