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负责送侍女回去休息的秦风,也返身回到了陈羽的身后。
说是送那名侍女回去,实则仅仅只是将其送到门外,受宠若惊的侍女连声拒绝下,秦风也不好再坚持。
叮嘱对方别放在心上,回去好好休息后,秦风立马又赶回到大殿中来。
知道秦风来到身后的陈羽,忽然开口道:
“秦长老,不知这位,是哪方势力的领头人啊?!”
“这......”
今晚这么多到访的势力,从没跟皇天宗有过来往的更是不计其数。
所以秦风第一时间并没有认出那猪哥是谁。
透过陈羽的背影,又仔细打量了那猪哥一番,秦风在脑海中苦苦搜索着关于此人的信息。
沉思良久后,总算是想了起来,拱手朝陈羽汇报道。
“回禀舵主,此人乃花阙门门主,在东南行省勉强算得上是二流势力。”
“花阙门?!”
听到秦风说出关于这猪哥的消息,从未听说过什么花阙门的陈羽嘴上重复了一下。
虽然陈羽没有听说过,但不代表在座大大小小势力的大佬们没有听说过。
从秦风口中得知这猪哥是花阙门门主后,一个个面容古怪的小声嘀咕着。
“这就是那个什么狗屁花阙门的门主?!”
“看他那猥琐样子多半就是了......”
“怎么什么歪门邪道的都能来啊,污了我的眼睛。”
“听说花阙门不一直都是许家的走狗么,怎么突然跑到皇天宗来了,难道说是另有意图?!”
“管他什么意图,一个靠掳掠女子来修炼邪门歪道的宗门不提也罢。”
“你说这人是真喝多了还是假喝多了,区区一个在二流势力里都排不上号的,哪来的胆子得罪皇天宗?!”
......
感知敏锐的陈羽,在众人纷纷出声讨论所谓的花阙门时,迅速捕捉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歪门邪道?!许家走狗?!”
从只言片语中得到关于这猪哥身后门派的信息,陈羽也并没有急着杀鸡儆猴。
毕竟作为东道主的皇天宗,要是当场把这花阙门门主轰杀,实在是太过扫兴。
对于如何处置这贸然得罪皇天宗的猪哥,以及这家伙背后的势力,心中已经有了打算的陈羽,佯装生气的看着秦风数落道:
“秦长老你是怎么回事,怎么什么垃圾都放进来?!和这种货色坐在一起不是掉了诸位的身价么!!”
看到陈羽隐晦的手势,秦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弯着腰声音洪亮的说道:
“舵主息怒!是我办事不周!一时疏忽之下不小心放了颗老鼠屎进来,我这就去处理!”
秦风装模做样的说完,绕过陈羽直接向着那肥头大耳的花阙门门主走去。
看着秦风气势汹汹走来的样子,一直以为皇天宗不敢当着这么多人面把自己怎么样的猪哥,顿时慌了。
眼神若有若无的向大殿里某一个角落。
站在原地自然注意到这一细节的陈羽,顺着猪哥的方向看去。
果不其然。
陈羽顺着那猪哥的视线望去,正是许家本部派来的一名长老所在的地方。
根据这种种迹象,陈羽心中已然猜测出了个大概。
此刻,陈羽已经在心中冷冷的自言自语道:
“看来还是黄家的下场......不够震慑人心啊!!!”
不过眼下还不到跟许家算账的时候,毕竟能够作为天策帝国三大家族之一的存在,势力范围与皇天宗不相上下。
虽说之前陈羽曾带人剿灭了清波胡范围内许家的势力,不过跟整个庞大的许家相比起来,许家清波胡分部还是有些不够看的。
就在秦风即将来到花阙门门主跟前时,一直祈祷着许家长老出手相救的猪哥,见自己马上死到临头了,坐在角落里的许家长老,竟是依旧是没有任何站出来解围的意思。
并不知道皇天宗会如何处置自己的猪哥,总算是慌了。
他再没了之前那副淡定的样子。
眼看秦风准备抬手将其托出去时,此人吓得直接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求饶道:
“不要啊!饶命!陈舵主饶命!我是受了歹人蛊惑,逼不得已才会这么做的!”
这时苦苦哀求的模样,简直与之前嚣张无比的态度判若两人,变脸速度如此之快,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叹服不已。
被这猪哥突如其来的下跪求饶动作,搞得有些措手不及的秦风,顿时愣在了原地。
伸出来僵持在半空中的一只胳膊,不知如何是好。
无奈之下,只能转身向陈羽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本以为还要施展些手段这家伙才会把真相如实道来的陈羽,没想到这人如此的没骨气。
还不等自己严刑逼问就把背后的主子给卖了,不禁有些哭笑不得的问道:
“歹人蛊惑?!你倒是跟我说说看,是谁暗中蛊惑你?!”
听到陈羽追问事情缘由,角落处仍旧坐在原地不为所动的许家长老眉头紧皱起来,并在心中暗骂了一句。
“废物!”
与此同时,他的神经也紧绷起来,整个人蓄势待发打算伺机而动。
“是......”
跪在地上,没有一点节操可言的猪哥,偷偷瞟了一眼许家长老所在的方向,最终下定决心说道:
“在下临行前,许家长老曾暗中要求我这么办,并威胁我倘若我不按照他说的这么做,日后花阙门再也别想跟许家有任何合作......”
听着猪哥把真相娓娓道来,早就把真相猜出个八九不离十的陈羽抱着肩膀,一副若有所思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猪哥。
就在陈羽思考着接下来如何如理的时候,许家长老总算是坐不住了。
“嗖。”一道破风声传来。
只见原本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求饶的猪哥,双手捂着脖子,瞪着圆鼓鼓的双眼,喉咙里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神情痛苦的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挣扎了没多久,此人便一命呜呼,双手无力的垂落下来。
倒在地上后,众人清楚地看见,他的脖子上插着一块瓷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