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眼看陈羽有出手的迹象,赵山河三人顿时看去。
毕竟通过一个人出手,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摸一下对方的底细。
如此一来,他们就能更深层次的,去摸清陈羽的深浅。
赵山河三人如今对于陈羽,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的。
此刻就在三道目光,凝聚在陈羽身上的时候,陈羽已经身子迈步间,走向了北方竞技台的光幕内。
随着他的走动,陈羽的身子,也是渐渐的模糊起来,也就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光幕内,陈羽的身子缓缓出现,开始等待起来。
没过多久的时间,属于他的对手,也是从人群中传出动静,骚乱时,一道妖僧的身影,突然间就出现在空中,直奔光幕内而去。
也就是几个眨眼间的功夫,这妖僧的身子,就已然出现在了陈羽不远处。
四目相对间,一抹肃杀之意,无形中从陈羽和那妖僧的身体中间,骤然的扩散开来。
那妖僧右手放在他胸前,一串深紫色的佛珠,挽在他的手上。
而这个时候,北方竞技台外围的众人,本来因为陈羽的上场,并没有在意。
毕竟以他们的修为,很少有人能够察觉到,陈羽当初首次尝试引动天地之力,就成功的事情。
甚至就连这北方竞技台上,除了赵山河之外,另外几个看起来,并非他们表面那般简单的,很可能也是隐藏的高手。
在当初陈羽第一次登台的时候,也因为那个时候的注意力,还停留在中部竞技台上,属于雷昊穹那一战,所造成的震撼,故而也是没有第一时间,发现陈羽的不凡。
而这几人,也和北方竞技台上的,其它那些修为境界并不高的武者们一样,认为陈羽并不出众。
所以说,哪怕是陈羽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光幕之后,北方竞技台上的数百参赛选手。
也鲜少有人,把注意力放在陈羽的身上,大多人都是,仅仅目光在他的身上淡淡一扫,就直接收回目光,不再看去。
毕竟先前陈羽,也从未掀起什么过于震撼的动静,能够记住他的人,也就并不多。
直至这一刻,当那妖僧的身影,出现在光幕内之后,因为此人在北方竞技台上,之前也曾出手过几次,故而也是有些声名,一时之间,引起了少部分的人,他们的注意。
这些人若是真的算起来,也只不过占北方竞技台,数百参赛选手的三成而已。
但相比于关注陈羽的寥寥无几的目光,这妖僧可真的算是,在某种程度上的“万众瞩目”了。
“这妖僧也算是一匹,我们北方竞技台上的黑马了,在这之前,本以为他修为只是地仙境初期而已......”
“没想到啊,几人虽然修为地仙境中期,在我们北方竞技台上,也并不是太强......”
“可此人仿佛是从大陆的西域而来,那里部落丛生,据说大部分的地方,都是被终年笼罩在沼泽内,故而毒物众多,就连那里的武者,他们所修行的功法,也都是带有强烈的腐蚀性......”
“没错,据我所知,很多植物更是带有剧毒,一旦被他们的攻击,侵入了体内,那就免不了会受到,他们修为内所蕴含的毒性侵蚀,所以说,这从西域而来的妖僧,就算是在地仙境中期里面,也是极为难缠的......”
“是啊,要真是这样看来,那书生这一次,碰上的竟然是那妖僧,只怕真的是要凶多吉少了啊…...”
想到这里,那些人也都纷纷看向陈羽,目中带着一抹幸灾乐祸,没有丝毫的怜悯。
毕竟同在北方竞技台上,此地任何一个人,对于自己来说,都可能是以后的对手。
所以说,外人的生死,对于他们来说,不仅没有兔死狐悲的感觉,而是让他们隐隐的兴奋起来。
毕竟少一个人,自己就会少一份竞争嘛…...
而议论之声,也在这一刻,缓缓的传出,透过光幕后,扩散四周的时候,落入了陈羽的耳中。
但那外人看起来,有些忌惮的妖僧,对于他来说,根本就如蝼蚁一般,哪怕对方功法颇为妖异,修为更是地仙境中期。
但他对于这一战,自己体内的神王血脉,融合那一丝天地之力,也是颇为的有信心。
而以神王血脉的强悍,在融合了那一丝天地之力后,眼前的这所谓妖僧,也只不过是他的实验石而已。
沉默许久,陈羽淡淡开口:“出手吧......”
与此同时,那妖僧目中妖芒一闪,他嘴角掀起一抹妖异之笑,此刻低头轻轻一拜,声音缓缓的传出:
“阿弥陀佛,既然施主有如此信心,那小僧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几乎就是那妖僧话语传出的瞬间,在他身前不远处,陈羽缓缓的闭上了眼。
这一幕,落入那妖僧的眼中,让他神色一动,愣在了原地,但他能从西域远道而来,可谓是经历了重重的艰难险阻。
一路走到现在,可以说是也算极为的不易,故而虽然修为并非强悍,只是地仙境中期而已,可是在心性方面,也并非常人,能够比较的。
所以很快的,这妖僧就强行的缓过神来,他眉头皱起,神色有些凝重,双目缓缓的眯起。
望着那如今,正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双目闭合的陈羽,这妖僧沉声开口:
“不知施主此举何意?莫不是认为修为不如小僧,故而深觉不是在下的对手,故而这才放弃抵抗,这是要认输的节奏吗?”
那妖僧眯起的双眼里,猛地闪过一丝妖芒,此刻话语传出时,落入陈羽的耳中。
但他神色丝毫不变,面沉如水,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这妖僧的话语一样,默不作声。
这一幕,被他妖僧看在眼里,眼看方才自己的试探,并没有起到丝毫的效果。
他的内心深处,疑惑更深,作为从西域发家的武者,这妖僧的心机,可以说是极为深沉,万事都极为的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