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很显然的是,这徐镇狱和拓跋淳,这二人也是,在刚才的时候,很快就抓住了重点,领悟到了这一点,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两个方才会,露出如此的神态......”
不得不说,陈羽单单仅仅只是从这点,就能够看的出来,这徐镇狱以及拓跋淳二人,绝非寻常人,可以比拟的。
在心智方面,他们二人绝对不比陈羽,弱上丝毫。
这一幕,也是让陈羽,在内心深处,心情微微沉重了一下。
毕竟此地虚空竞技场内,数千参赛选手,包括这所谓的十大盖世天骄,可以说,一旦这五方争霸赛的环节结束。
很有可能在之后的环节内,这些人…...全都是他的对手!
也正是这样,包括这徐镇狱,以及拓跋淳,都很有可能,在之后的环节内,变成他的敌人!
而对方不仅在实力上,超越了陈羽,就算是在心智上,通过刚才的那一幕看来,也是一点都不比他弱。
可以说,这让陈羽身上的压力,也是在无形中,又沉重了一些。
就在这个时候,仿佛是想到了什么,陈羽猛地抬头,他的目光,突然看向了上空。
陈羽的嘴角,突然掀起了一抹冷笑。
此时此刻,在北方竞技台上空,那坐镇的王家王腾飞,以及白家的白若云,相比于徐镇狱,以及拓跋淳,他们二人,方才是最为难受的。
毕竟在十大盖世天骄中,他们两个的实力,相对来说,是最弱的。
而慕容鸿轩的突然出现,因为熊洪武的重视,也是让他们二人,瞬间就明白了,慕容鸿轩的强悍。
可以说,此事对王腾飞,以及白若云的威胁才是最大的!
毕竟柿子也要挑软的捏。
甚至王腾飞一想到此事,都觉得有些可笑,想他贵为王家的天骄,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一路走来,就一直算是,真正的万众瞩目。
只是没想到,如今的这个时候,自己竟然会有一天,沦为被人随意宰割的下场。
但是他却不得不承认,相比于其他几人,在十大盖世天骄中,他的确是最弱的存在。
就算慕容鸿轩有一天,想要让自己的武运圣牌,蜕变为金色圣牌,毕竟就算是他自己来选择的话,也会挑最弱的下手,如此以来,那么他就可真的是危险了。
不仅是王腾飞,有着这样的顾虑,就连那白家的白若云,也都只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她和王腾飞的想法一样,都因为慕容鸿轩的出现,故而有了一股…...很强的危机感。
此时此刻,王腾飞与白若云,他们二人忍不住,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目中的不安。
“唉…...”
王腾飞内心叹息了一声,可以说,在这五方争霸赛的环节上,从他们北方竞技台上,身怀太虚血脉的,赵山河的突然出现,再到东方竞技台上,身怀玄月血脉的姬听寒,强势斩杀那血刀煞者。
更有一身书生打扮的陈羽,一指灭杀那西域妖僧。
直至如今,这负手而立的慕容鸿轩…...
可以说,这几人每一个人的出现,都让王腾飞和白若云,忍不住内心震动一下。
毕竟,这几人任何一人,都有威胁到他们两个的实力啊…...
也正是这个时候,就在王腾飞二人,眉头紧皱的时候。
突然的,南方竞技台上,玄凌菲猛地睁开了双眼。
顿时,在她身体四周,虚空蓦然一震,一股强悍的修为波动,瞬间出现。
玄凌菲的修为,本是地仙境中期,身上的气势,虽然很是雄厚,但是也仅仅如此了。
于这武运圣会上,在五方竞技台上的,数千参赛选手们,能够有如此修为的人,虽然也并不多,但是如果仔细的数数,也还是有那么几十个人,能够走到这一步。
所以说,这种程度的武者,根本就算不得罕见。
但是现在…...
南方竞技台上,从玄凌菲的身上,猛地散发出来,一抹强悍的修为。
她的体内,在这一刻,仿佛有着一道,无形的修为风暴,蓦然间出现。
这风暴刚以出现,却并没有去肆虐,玄凌菲的经脉和根基,而是在第一时间,向着她的身体外冲去。
瞬间在他的身体四周,一股强悍的修为,突然的出现,更是在出现的瞬间,就要向着这南方竞技台上,快速扩散。
可以想象,以玄凌菲如今,突破的地仙境第七重的修为,这抹修为的风暴,必然会瞬间,笼罩整个南方竞技台的光幕。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在玄凌菲身前不远处,那负手而立的慕容鸿轩,在这一刻,突然右手闪电般的抬起,向着盘膝而坐的玄凌菲,隔着虚空轻轻一按!
顿时一股无形的波动,猛地落在了玄凌菲的身上,只是瞬间而已,玄凌菲的身体四周,仿佛虚空被禁锢了一般。
与此同时,那股修为的风暴,也好似被禁锢在了,玄凌菲的身体四周。
因为跟玄凌菲体内的修为,乃是同源的缘故,故而这股修为的风暴,虽然被困,可却并没有对玄凌菲,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
甚至就算这股修为风暴,会对玄凌菲产生威胁,可有那深不可测的慕容鸿轩,在她的身边,也是断然不会,坐视不管的。
而随着慕容鸿轩出手之后,随着时间的流逝,也就是十几个呼吸的时间,那股修为的风暴,也是渐渐的消散了开来,最终溶于了天地之间。
几乎是最后一丝修为,溃散的时候,玄凌菲的目中,猛地出现了一道灰芒。
这灰芒如形成了实质,它并不闪耀,看起来极为平凡,没有丝毫的出众,可却在出现的那一刻,蓦然冲出玄凌菲的目中,直接就划过了虚空,直至冲出了数丈之远,方才渐渐的消散开来。
这一幕,顿时就让此地,虚空竞技场内的众人,在内心深处,猛地一震,看向玄凌菲的目光中,多了一丝不同。
这丝不同,是一抹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