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远在阵后的庞统。
看着张飞不时抬矛和王猛谈论起来,不由暗叫坏事,当即拱手对天子和刘备一礼,接着便是拍马上前几步。
“几位将军,你们还愣着作甚,敌军不敢出战,那就乘势斩杀敌将啊!”庞统声嘶力竭的怒吼出声。
张飞却是晃了晃脑袋,装作没有听见,反倒是一旁许褚颜良二人,此时对视一眼,就要提刀纵马。
“嘚,你们干嘛去?俺张飞刚刚答应的话你们没听见么?”张飞那杆丈蛇矛一拦,神情带着不喜,暴喝一声,颇有你们要上我弄死你们的表情。
“张飞,你答应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给我让开,否则别怪我手下大刀不讲情面。”颜良脸上冷若凝霜,更是微微抬起了大刀,言语不善的喝说道。
其实颜良也不屑于偷袭群殴,可此时张飞的表现让他极度不满,不由激起了他心中傲火。
“蒽,你再说一遍?信不信俺nn一万个透明窟窿?”张飞暴脾气顿时上来了,瞪着圆目,暴喝道。
颜良也不是善茬,就想提刀暴喝呢,一旁虎痴满脸无奈,抬刀拦在二人身边,沉喝道:“二位,若有恩怨私下械斗,此时若斗,岂不让我盟军丢脸?”
说完,许褚看了看场中几将,不由沉声继而道:“以多欺少确实不仗义,将落人诟语,不如我等立在一旁,等他们分出胜负,明日在战。”
显然,许褚也有自己的傲气,早些与典韦合力击杀吕布,就已经让他心中生愧良久,已经本能抵触以多欺少。
“哼,”此时,颜良张飞皆是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看对方,倒是急的阵后庞统不断催促,却无济于事。
入夜,此战随之结束。
结果以杨再兴黄忠战平对手,秦烈竟是落败,受了点伤,恐怕十天半个月不能全力交战了。
若是楚昊在此,却也不难理解,秦烈本就是擅长群战,而孙策技能却又是单挑,此消彼长之下多少落入下风。再加上孙策身后提刀的许褚虎视眈眈,不由让秦烈发挥多少受到影响。
军营大帐内,张飞悻悻抱拳低头,有些不喜的开口道:“陛下,之前是俺不让许褚他们上的,有什么惩罚冲俺来。”
刘协抽了抽嘴角,又看了看一旁的刘备,不由带上轻笑道:“将军英勇盖世,不想以多欺少这是自然,何错之有啊!”
“嘿嘿,还是天子你,”张飞嘿嘿一笑,可是忽然觉得自己失言,又是一把捂住嘴巴,看了看脸色都黑下去的刘协,不由带着如同犯错孩子般表情,挤着小眼,弱弱试探说道:“还是陛下您深明大义。”
“呵呵,翼德将军真乃豪爽之人。”刘协脸上挤出一丝笑意,抬手道。
此时,庞统也懒得理会张飞不听他的,出列抱拳道:“陛下,张飞虽未能建功,可却让楚军不敢接战,想必此时楚军上下,已经是士气大落。”
“莫非爱卿有何妙计破敌了?”刘协神情一喜,欣喜开口问道。
“呵呵,破敌不敢当,略施小计罢了。”庞统轻蔑一笑,旋即开口道:“汝阴城高墙厚,不可强攻。接下来三日,我军大部出寨围城,城下叫战,以此打击楚军士气,让之降到低谷。”
“而营寨内士卒要日夜不停的制造攻城器械,做出我军准备强攻汝阴的模样。同时,遣人每逢黑夜,就在汝阴修建码头,建造船只,白日则以杂草掩盖,不露破绽。”
闻言瞬间,众诸侯若有所思,天子更是疑惑问道:“爱卿,暗地里在汝阴修建码头?难道我军是要渡河东进么?”
刘协仿佛是道出了众诸侯的疑惑,纷纷点头,看向庞统。
“不,自然不是,”庞统嘴角露出不是很整齐的黄牙,轻嗤冷笑一声。
“额,”众诸侯懵逼了,不是渡河?
见众人面露诧异,庞统本就扬起的头颅扬的更高了,得意且高深道:“敢问陛下,王猛何许人也?”
可是不等刘协答话,庞统又说道:“此人文武双全,比周瑜还要强上三分,更是楚军最高军衔的左都督,你以为,我军在营内做出攻城的动作他会信么?”
“可,可这和打造战船有何关系?还是深夜打造,白日掩盖。”刘协表示自己脑子转不过来,无奈问道。
轻轻一笑,庞统有些很是享受这种n,继而道:“陛下,王猛若是察觉我军在寨内日夜不停打造攻城军械后,他会做什么?”
“哼,这还用问?自然是加固城墙,多备滚木礌石等守城工具了。”公孙瓒早就看庞统的傲不顺眼了,不由冷哼一声道。
“呵呵,我说了,他是王猛,绝非某种庸人,”庞统也不客气,冷嘲了一句。
“你”公孙瓒就是气喝指出手指,旋即愤愤的甩下,转身不在言语。
庞统继续道:“王猛探到消息后,自然疑惑,应为他知道,强攻汝阴的伤亡。所以,他会想,我军用打造军械一事掩盖何事,如此自然广布哨骑探马,日夜不停的要弄清楚我军究竟要做何事。”
“那这样的话,王猛不就发现我军暗地打造战船了么?如此一举破坏,我军不就前功尽弃了?”马腾脑回路感觉跟不上,不由道出好奇。
此时,曹老板凝重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抬手有些郑重道:“不,王猛绝不会打草惊蛇,反而会做出加固城墙,提防我军强行攻城的举措。”
“他是想”刘备也是舒展眉梢,仿佛捋通了什么,不由急声道:“他是想将计就计,半渡而击之。”
“没错,就是将计就计,半渡而击之。只有歼灭我军有生力量,徐州才能安然渡过难关,所以王猛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庞统肯定了众人猜想。
语出,众诸侯纷纷点头呢喃,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马腾更是欣喜说道:“如此,定可诱敌而出,到时候,我西凉铁骑可一举将之击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