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晌午,汝阴城,将府内。
“主公,大喜啊!马腾刘璋两镇诸侯已经率军撤退了。”杨弘踩着快步,神情中夹杂着喜悦,爽朗道。
“哦!撤退了?”楚昊略微有些惊诧,旋即撇嘴道:“看来韩遂,张鲁二人已经动手了!”
诸葛亮此时扇了扇羽扇,轻笑道:“主公,荆南和并州想必要不了多久也该有消息传去,届时,联军将不战而溃。”
闻言,楚昊微微皱眉,仿佛是在沉思,接着试问道:“孔明,既然敌军此时败退,不如借此机会,一举灭了曹操,如何?”
“灭曹操?”诸葛亮先是皱眉,旋即声音带着沉重,道:“主公,亮早先见过许昌城防,早已经被曹操打造成帝都规模,雄伟巍峨。而许昌更是曹操老巢,城内军粮最少可供守军吃食两三年。
如此坚城,主公觉得需要埋骨多少才能攻取?而我军接连猛战,士气渐衰,倒不如整军回师,最多三年,便可以势压人,岂不更好?况且江东”
诸葛亮也是将其中利弊说道出来,他之前不是没想过谋取许昌,可正是因为考虑的到许昌城高墙厚,一旦曹操龟缩,只能是途耗钱粮。
相反,江东的长江天堑成了其软肋,更无险可守,再加上孙策新亡,此时势压江东,江东唯有两条路可走,或死战,或俯首。
闻言,楚昊不由点了点头,旋即苦笑道:“到是昊操之过急了。”
说完,楚昊站起身,看着麾下众将喝道:“黄忠,魏延听令。”
“末将在,”二人先是一诧,旋即抱拳出列道。
“命你二人即刻整军三万,明日五更出发,乘船南下,在长江南岸扎好营寨,不得有误。”楚昊此时厉声喝道。
“喏,”二人兴奋抱拳,当即开口喝道。
“其余众将,皆整军待发,不得有误。”楚昊继而甩手道。
“喏,”众将齐齐抱拳喝道。
同时,千里之外,豫章治所,南昌城内。
此时孙策灵堂处,江东众臣已经闻讯接连赶了回来,那悲鸣的呼喊,着实凄厉。
灵堂两旁,是碧眼小儿孙权和孙策拙妻严氏,以及那不过两三岁的孙邵。
至于堂下,是罗列的文武众臣,一个个神情悲痛,眼中全是哀叹。
“诸位,主公不幸去世,让我江东蒙受刀割之痛。”张纮此时出列,神情全是惋惜和悲痛,旋即却转言道:“不过我江东数百万百姓却不可一日无主,自古子继父业乃天经地义。
然而此时我江东大敌当前,少主继位固为正统,可却难以御敌。我意,暂由主公胞弟孙权担任江东主公,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语出,堂内众文人武将瞬间便炸开了锅,不由喝喊道:“张大人,子继父业乃天经地义,岂能应为些许外物就胡乱变更?”
“哼,没错,自古岂有胞弟继位一说?”
“张大人,还请您”
一时间,众文臣纷纷出口道,显然不太想让孙权继位,至于有外敌,那更不能让孙权继位了。
武将之首,程普却是神情不善,扶着佩剑,出列喝说道:“诸位,不必在议论了,权公子继位固然不妥,可主公临终口谕,便是让权公子继位,掌管我江东大权。”
程普虽然也不想孙权继位,不过孙策临终遗言,他岂能不听。
“这,”众人纷纷对视,眼中皆是不敢相信。此话若是其他人说的他们定然质疑,可程普乃是孙家老将,又死忠孙家,岂会开这般玩笑。
想到这,众人纷纷低头,不在作声,不过先前出声阻止的几人,却是满是暗恨,以孙权的性格,日好他们少不了被穿小鞋。
见此,程普对视张纮一眼,旋即抱拳作揖道:“我等参见主公,”
语出,堂下众人迟疑三息,接着纷纷抱拳喝喊道:“我等参见主公,”
灵堂旁,孙权双目深处带上一丝兴奋,可却连忙摆手作揖,惶恐道:“权资历低下,尚不经人事,如何担的起江东之主,还望诸位将军立孙绍侄儿为江东之主,我孙权定然竭尽全力辅佐与他!”
程普看了鲁肃张纮一眼,旋即痛切喊道:“主公,绍儿尚且年幼,担不起这般重任,还望主公万莫推迟!”
闻言,孙权神情中全是为难,犹豫半天,继续说道:“程老将军,您跟随我父兄已有十数载,在军中资历颇长,由你来掌管江东,那在合适不过了!”
说完,孙权更是起身郑重作揖,声音带着诚恳,“拜托了,”
看着这一幕,其他人诧异,可张纮鲁肃这般智者却是双目一凝,旋即神情中带着一丝欣慰。
可程普何曾见过这般局面,当即抱拳沉声道:“主公莫要如此,末将必誓死护卫江东周全,绝无二心。还望主公继位统领江东。”
“恳请主公继位,统领江东群臣。”众人附声喊道。
看着堂下众人,孙权缓缓直起身子,旋即余光瞟了眼身后的严氏,更是在那幼童孙绍身上停留两眼,旋即带着难为的神情开口道:“也罢,那我孙权托大,暂继这江东之主,等日后绍侄长大成人,权定然退位让贤,以示正统!”
“这,”不少文士有点懵,这还要退位让贤?
不过张纮却是轻嗤一笑,孙绍得十多年后才能长大,到时候如何谁有说得清楚,心中更是看重孙权两分,抱拳喊道:“主公深明大义,我等钦佩不已。”
其他人纷纷对视,有点蒙逼的应喝了一句,接着孙权又颁布些许奖罚之令,便让众人退去。
“程将军,你且留步。”孙权面容温和,轻笑道。
少顷,一处偏殿内。
“主公,你唤末将何事?”程普有些不解,皱眉问道。
孙权却是不予说话,转身走了出去,不过片刻却是捧出一物。
看着孙权捧出的木盒,程普如何还不认识,神情多少有些恍惚,吞了口唾沫开口道:“主公,你这是”
孙权面容凝重,吐了口气,一副自己无能的模样道:“德谋,刚才在堂上权之所以应下,实乃权宜之计。程叔你也知道,权年少无知,尚未经事,根本不配做这个江东之主。
而程叔你,实乃我江东擎天一柱,在军中更是颇有威望,也唯有你,才能让我江东走的更远。”
说至此,孙权面容全是决然,弓腰捧手,献上木盒。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