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抹黑?”
那名道士灰头土脸地从火盆里爬了出来,怒气冲冲地看着叶汐道:“我凭本事吃饭,碍着你什么事了?!来人啊!!有人在这里闹事!!来……”
“咚!”
一个铜锣突然一下子敲在了他头上,整个人两眼翻白晕了过去。
铜锣是陈女士拿的,人也是陈女士打的,手法特别干脆利落。
她一边拿着锣一边骂骂咧咧地又上前踢了他几脚,然后看向叶汐:“道长,现在怎么办?”
叶汐沉吟片刻:“嗯……外面好像有人要过来了。这样吧,先把他衣服扒了……白以天,你穿上他的衣服假扮一下那个道士。”
“我?”
白以天有些嫌恶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那个道士,表情很是勉强地答应道:“好吧。”
白以天和陈女士迅速扒下了他的衣服并把他藏在了某个不起眼的角落。
白以天用最快的速度穿上了道士的衣服,原本廉价的仿制服装在白以天身上竟然穿出了高级感,陈女士在一边呆呆地看着,一时好像忘了自己还躺在医院里的老公。
叶汐让白以天和陈女士到外面去应付过来探视情况的家属和客人,自己则撕掉棺材上的符咒开始超度死者。只有让死者安心去地府报道,那么曾太奎的魂因为阳寿未尽也会自动回来。
白以天和陈女士办事也很给力,叶汐超度过程中没有什么人来打扰。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叶汐总算是超度完毕。当她出来时,只见在外面应付的白以天周围不知什么时候围了一大堆少女和妇女。
大妈a:“小伙子,有女朋友了吗?大娘我给你介绍一个如何?”
大妈b:“不行不行,是我先来的!道长啊,我女儿长得可水灵了,等会我打电话让她过来一趟你们聊聊呗!”
少女c:“道长,加个微信吧!!”
少男d:“我也要加道长微信!!”
“……”
被围在人群中的白以天丝毫没有怯场,游刃有余地在大妈和少女之间切换聊天内容,人群中不时传来非常和谐的笑声。
叶汐:“……”
原本站在白以天身旁的陈女士已经被人群挤了出来,她一边擦着眼镜上的雾气一边走向叶汐:“这位白小哥还真受欢迎啊。”
叶汐笑了笑:“是啊,他一直很受异性欢迎的。还有,你老公应该没事了,放心吧。”
陈女士愣了一下:“没事了?!真的吗?!”
“回去看看吧,我们到的时候估计他应该就醒了。白以天!走了!!”
白以天听到叶汐的声音后知道事情应该是解决了。
他推开热情的大妈和少女们:“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本人已婚,老婆太凶,暂时没有外遇的打算和想法啊!”
大妈和少女们:“诶?已经结婚了?这么年轻就结婚了?”
白以天爽朗一笑:“是啊,遇上了就结了呗。顺带一提,那个看起来很不好惹的女人就是我老婆,她可是连警察都敢打的人啊!!”
最后一句话明显很有“杀伤力”,大妈和少女们立刻给白以天让开了一条道
白以天轻松摆脱了她们后回到了叶汐和陈女士身边。
叶汐看到不远处的大妈和少女们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打量着自己,有些奇怪道:“她们干嘛这么看着我?”
白以天笑了笑:“因为你好看呗。事情解决了?”
“嗯,解决了。”
“那就回去咯!”
叶汐重新趴到了白以天的背上,三人离开刘家祠堂,还没回到车上,路过的一个大婶打量了白以天几眼,突然上前拉住了白以天:“小哥,你是道士对吧?”
白以天愣了一下,察觉到自己还穿着道士的衣服,只好含糊其辞道:“啊?哦哦……好像是。”
大婶紧紧地拽着白以天的黑色道袍:“道长!我家出了点麻烦事,您帮我去看看中不?”
“什么事啊?”
“一时半会也说不明白,您先到我家看看吧,我家就在这附近,不远的!”
“好吧。”
热心市民白以天一下子就应承下来。叶汐虽然嫌麻烦但也没怎么反对,反正是他背着她,自己也不用走路。
一边的陈女士虽然很想回去看自己老公,但叶道长既然说了老公没事了,而且这位大婶看起来确实挺着急的样子,也没多说什么,跟着一起去往这位大婶的家里。
在去的路上,三人了解到了这位大婶姓田,是个外地人嫁到这儿来的。
田大婶没注意到叶汐脚上的伤,好奇地问白以天道:“大师,你出来办事的话都是把你媳妇给背出来的吗?”
三人:“……”
叶汐解释道:“田大婶,你误会了,其实我……”
白以天却莞尔一笑:“是啊,媳妇太漂亮了放在家里怕被隔壁老王惦记啊。”
叶汐暗中拧了白以天的背一下:“你再乱说,我可就……”
田大婶听到这话不禁感叹道:“啧啧啧,大师对自家媳妇真好!”
白以天点了点头:“可不是吗!疼疼疼……”
田大婶:“嗯?”
白以天强颜欢笑道:“没事没事,我家媳妇刚才嫌我只跟你说话冷落了她。”
田大婶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叶汐:“啧啧啧,年轻夫妇都是这样的。”
叶汐:“……”
走了约十来分钟,田大婶带着叶汐他们来到了自己家。田大婶的家还是土坯房,家门口早围着一群看热闹的人,看到叶汐他们,特别是白以天还背着叶汐的模样,不禁议论纷纷起来:
“这就是田大婶请来的大师?怎么这么年轻?”
“他背的是谁?自家媳妇?这成什么样子!我怎么看着不太靠谱啊。”
众说纷纭中,田大婶将叶汐他们直接引进了里屋。当白以天踏进卧室后,只见一个年轻男人全身上下被五花大绑在了床上,整个人处在一种疯疯癫癫、胡言乱语的状态。
白以天:“你说的麻烦事就是他?”
田大婶一边点了点头一边重重地叹了口气:“大师您看看,我儿子是不是中邪了?我儿子前些天在家里突然发疯,冲进鸡圈里捉住一只鸡就活生生地往嘴里送,满嘴的鸡毛和鸡血,看起来可吓人了!要不是邻居帮忙,鸡圈里的所有鸡都要被他吃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