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出来给薛爸爸送汤时,薛爸爸好奇地问起薛宁怎么还在厨房里没出来。
阿姨笑着回答道:“小姐她说是要亲手做巧克力,现在正在和巧克力浆呢。”
“做巧克力?”
薛爸爸愣了一下,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他这个平时好吃懒做、脾气又差的女儿居然会开始做巧克力了?!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薛爸爸凝思静想了片刻,掐指一算,排除了几个人的生日后,算到过几天好像要过圣诞节了。
不会是在给他准备圣诞节礼物吧?!
一想到这里,薛爸爸顿时热泪盈眶了起来:果然女儿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啊,生个女儿真是太棒了!!
薛爸爸美滋滋地坐在客厅里继续看着电视没去打扰她,他打算到时候一定要在家里安上摄像机把这一刻拍下来传到家族群里好好嘚瑟一下。
他的兄弟姐妹们生的大多是男孩,只有他生了个女儿,对他这个嘴又甜、长得又漂亮的女儿,他的兄弟姐妹们都眼红得很,更有甚者开玩笑说用两个儿子换他一个女儿,薛爸爸当然是很傲娇地拒绝了。
哼,想得美,你家儿子会给你做巧克力?别吓人了好吗!!
这是薛宁第二次在厨房里呆好长一段时间了,第一次则是她小时候给生病中的以天哥做海鲜粥的时候,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喝过她的海鲜粥后,以天哥好像病得更重了。
薛宁按照阿姨的指示将和好的巧克力液注入她特意挑选的小兔子的模子里,倒了一半巧克力液后,薛宁又将葡萄干、杏仁等果干放进去,然后再将巧克力液倒满模具,最后放进了冰箱里冷藏。
到了圣诞节的那天早上,阿姨正在客厅里装扮着一棵圣诞树,薛宁则来到厨房里拿出成型的巧克力,又找来了包装纸和丝带认真地包裹起巧克力来。
偶然经过厨房的薛爸爸见薛宁正在用纸袋包装巧克力,便走了过来笑着道:“哎呀,不用这么麻烦了,直接给爸爸就好了嘛!”
薛宁头也不抬道:“这又不是给爸爸的,爸爸想吃的话让你外面的女人给你做就好了啊。”
薛爸爸:“……”
你这丫头……真是和你妈越来越像了。
薛爸爸咳了咳:“那你这是给谁做的?白以天?”
薛宁含糊其辞道:“嗯……啊。”
果然不出他所料,薛爸爸不禁叹了口气,一边感慨着“女大不中留”一边走出了厨房,向薛妈妈诉苦去了。
包装好了巧克力,薛宁看着巧克力发了一阵呆。
她不是没想过圣诞节也送巧克力给以天哥,但以天哥收到巧克力的话肯定转手就会送给叶汐这个大胃王吃了,那她的心意不就白白浪费了吗?
这袋巧克力她想送的人另有其人。
……
薛宁坐车来到了c大。
自从期末考试完后,她就不怎么来学校了。
她来到了校史馆一楼,打了个电话后又等了一会儿后,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从里面出来了。原来是易阳。
易阳的脸色略显苍白,但眼睛却是神采奕奕,看来这一段时间他虽然过有些辛苦但也还是很快乐的。
易阳向她走来,奇怪道:“怎么突然想着来找我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薛宁话不多说,从lv的口袋掏出那袋巧克力直接扔给了他:“本小姐赏给你的圣诞节礼物,磕头跪谢吧。”
“送给我的?”
易阳愣了一下,拿着巧克力神情变得有些凝重起来:“你不会是有什么事要求我吧?杀人放火的事我可是不会帮你的。”
薛宁白了他一眼:“你一个穷学生,本大小姐需要你来帮忙?!不过是看在你上次保护我的份上大发慈悲赏你一点东西而已。”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
易阳这才安心收下了礼物。收下礼物后,易阳见她还迟迟没有要走的意思,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道:“你真的没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
“没有!”
沉默了一会儿,薛宁突然叹了口气:“只不过因为上次那件绑架的事后我爸妈基本上不让我一个人出远门了,连夜行街都去不了,只能来来学校,逛逛商场什么的,无聊死了。”
“原来如此,如果很闲的话,不如来帮我做一些事如何?你是学美术的,照着图片画画什么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薛宁一脸神气地看着他道:“这个倒不是问题,可本小姐凭什么要帮你啊?”
易阳耸了耸肩,转身回去:“那我先回去了,谢谢你的圣诞礼物。”
“诶!等等!我又没说不做啊!”
薛宁赶紧小碎步跑着跟了上去。
“你们那里有没有暖气啊?我很怕冷的!”
“没有。”
“那有没有烤火炉?”
“没有。”
“暖宝宝总有吧!”
“没有。”
“……”
……
……
从c镇回来后过了个把星期,叶汐一直守望着自己的手机,一点风吹雨打就认为是a镇的施小雨报告好消息来了,结果每次都大失所望。
叶汐坐在清心堂里重重地叹了口气,表情忧伤道:“他们不会是想拖欠农民工辛苦钱吧?”
一想到白以天在洞里使出的究极大招“天女散花”她就感到一阵肉疼。
那可是她画了好久、囤了好久的符咒啊!平时她可都是一张当做两张来用的,特别节约!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叶汐赶紧登陆手机淘宝准备下单购买一个抽屉锁,最好是能带电的那种。
正在煮茶的白以天在一旁安慰叶汐道:“你放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大不了过一段时间后我们再去一趟a镇就是了。”
清心堂里一如既往的没有装任何暖气,但是这里有热茶有糕点,总不至于太过寒冷,至少比城东的某栋居民楼里要暖和多了。
章天华和他的几名同事已经蹲守在这栋冰冷的居民楼里有一阵了,手脚冰冷得近乎麻木,穿堂而来的冷风像刀子一般割在他们的脸上。
每个人都严阵以待,手中拿着枪,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
又过了几分钟,章天华听到了屋子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声,他挥了挥手,用一种低沉的声音说道:“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