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呸呸呸!”
趴在地上吃了一嘴灰尘跟泥土的白以天狼狈起身,现灵伞刚刚不知为什么又盖在了他的身上,他并没有受伤,连擦伤也没有。
白以天起身后一边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一边看向四周,周围的古树群都被横腰斩断,非常齐整地向后倒去,视野一下子变得非常宽阔。
“呀,这丫头是电锯转世吗……”
白以天一面惊叹于叶汐的破坏力一面寻找着周围伙伴们的身影。
叶汐倒在离他不远处的地方,易阳和薛宁加上咕噜正相互扶持着起身。
白以天赶紧来到叶汐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喂,叶汐,醒醒,叶汐!”
叶汐没有醒来,就像那个时候倒在地下墓穴一样不省人事。
易阳也来到了叶汐身旁:“叶汐怎么了?”
白以天皱了皱眉:“不知道,不过呼吸还算平稳,好像只是昏过去了。”
易阳:“那赶紧出去打120吧。”
白以天点了点头,将叶汐从地上小心抱起。还没走出这破碎的“鸟笼”,只见外面不知什么时候站了十几个身穿黑衣的人,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
薛宁抱着咕噜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这群人:“这、这什么情况?”
易阳向前一步:“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站在黑衣人最前面的一个年轻人笑着看着他们道:“我叫阿竹,我们是东家的人,想请几位跟我们走一趟。”
易阳他们不禁愣了一下。
东家的人?不就是叶汐要找的人吗?
可这群人看起来好像不太友好的样子,要跟他们走吗?
易阳还在犹豫时,白以天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那我们要是不愿意呢?”
站在阿竹身旁的另一个年轻人面无表情道:“那就直接打晕扛走。”
白以天、易阳、薛宁:“……”
……
……
白以天他们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被带到这样一个地方。
小桥,流水,人家;白墙,黑瓦,楼阁。
抱着叶汐的白以天和易阳、薛宁站在这规模宏伟、古色古香的古民居石板街道上,闻着街道两旁热气腾腾的蒸糕米香,听着楼上茶馆里传来婉转悠长的评弹小调,看着桥下流水边捣衣戏水的画面,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里就是他们的大本营???
生活气息这么浓??怎么看怎么像外婆老家之类的地方啊???
虽然心中很是惊诧,但好歹不是什么人烟稀少的偏僻之地,白以天他们总算是松了口气。
毕竟叶汐这个战斗力已经挂机,他们一直以为会被抛尸荒野呢。
不仅如此,白以天他们发现自从来到这个地方后,原本跟着他们的那群黑衣人基本上全消失了,只留下刚刚那两个跟他们说话的年轻人在前面带路,但偶尔能感觉到背后有人监视他们的目光。
走在街道上,令白以天他们感到惊讶的是,这两个年轻人看起来跟这里的居民似乎很是熟络,走在路上不时有街道两旁的老大爷、干活的小伙、逛街的小姑娘过来跟他们打招呼。
那个叫阿竹的年轻人显得比较活泼,谁跟他打招呼他都笑嘻嘻地回过去,而那个叫阿松的年轻人就显得有些沉默寡言了,回应时顶多嘴角微扬,大部分时间都是面无表情。
穿过热闹的街巷,白以天他们被带到了一处黑瓦白墙的古民居,面积比起其他普通民居要大得多,四周均用高墙围起,显得深不可测。
白以天他们站在门前迟疑了一下。
里面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就这样进去会不会再也出不来啊??
阿竹看穿了他们的心思,笑了笑:“放心吧,要对你们下手早下了,何必带你们来这里下手,脏了我们的地方呢。”
白以天他们只好硬着头皮进到了里面。
来到天井,白以天他们远远就看到一位着一袭月白色旗袍、腰以下是半西式百褶裙的长发女人正靠着廊下飞来椅上看书。
因为是背对着他们的,白以天他们看不清楚这个女人的长相。
这时,那个叫阿竹的年轻人示意他们停下,然后来到那个女人身边,笑着拱手道:“祖师娘,人带来了。”
那个女人抬起头来,还没说话就先用书轻轻地敲了一下他的头:“不是叫你不要这样叫我吗?显得我很老一样。”
阿竹满脸委屈地摸了摸头:“我也没办法啊,总不能直接叫您的名讳吧,那样师父会罚我禁闭的。”
“你呀,就该多罚。”长发女人收起书卷,偏过头来看向白以天他们,一双如清泉般清澈水润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他们所有人的心思。
女人朱唇微启:“你们是谁?来我们东家的地盘有何贵干?”
或许是她的眼睛太迷人,又或许是她的声音太好听,白以天和易阳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了原处。
薛宁一脸嫌弃地看了一眼这两个没出息的男人,然后理直气壮地看着她道:“在问我们之前,你们是不是应该先报上大名啊?”
“我叫安之,是现在这里唯一能做得了主的人。”说到这里,安之的嘴角突然微微向上扬着,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你们的生死可就在我的一念之间。”
白以天、易阳、薛宁:“……”
白以天拿出谈判的样子,但语气明显先弱了下来:“嗯……你说得有道理,但能不能先让我打个120?”
安之瞥了一眼他怀里的叶汐,目光一下子被叶汐怀里的桃木剑吸引住了:“把剑给我。”
白以天:“哈?”
然而不等白以天回过神来,那个叫阿松的沉默年轻人已经将剑拿了过来,奉给了安之。
安之打量了一眼这把剑:“这不是东家才有的灵剑吗,你们怎么会有?”
东家打造出来的每一把灵剑都有自己的专属信息,安之将剑拿在手中,打算将渡力注入其中解印灵剑查看它的信息。
但没过多久,安之发现自己无论注入多少渡力,进入这把灵剑的渡力就像进入无底洞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安之心中诧异,面上却保持不变:“这把剑是谁的?”
白以天老老实实回答道:“她的。”
“她怎么拿到的?”
“呃……这个你就要问她了。”
安之沉吟片刻,起身走向白以天。
白以天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一脸紧张地看着她,不知道这个女人接下来究竟想做什么,不过还好安之只是伸手扶住叶汐的手腕把了把脉,并没有攻击的意思。
不到一会儿,安之看向阿竹:“给他们安排一个房间让这个女孩躺下。”
白以天:“我觉得还是先打120吧?”
安之笑了笑:“去医院的话,她得躺一周才醒来,我的话,能让她马上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