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楷看似在彬彬有礼地问林飞是谁,但看林飞的眼神,仿佛在看乞丐。
林飞插袋站立,很平静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小子,你是聋了还是哑了?”付连伟很卖力地撸起自己的西装袖子,指着林飞呵斥道:“没看到李少正在问你话呢?”
“我不管你是哪里来的乡巴佬,但请你老实交代,入场券是从哪里偷来的?不然请你马上滚蛋!”
付连伟能靠讨好李楷的欢心混得风生水起,察言观色的能力自然不俗,他早就看出李楷对林飞恨得牙痒痒,他又怎么会错过这种表现立功的机会,自然使出浑身解数来打击林飞。
站在林飞身后的王可欣见付连伟咄咄逼人,忍不住站出来说道:“我们有入场券,自然可以进来,你没资格赶我们走!”
李楷瞥了王可欣一眼,之后又忍不住多朝王可欣看了一眼,心想付连伟说得没错,的确是极品,接着他又看向一旁的乔婷婷,更觉惊艳,于是他决定待会一定要把乔婷婷和王可欣弄上手。
“有入场券就行?”付连伟摇了摇头道:“呵呵,真是笑掉人大牙!”
“我告诉你,我们李少可是港岛第一富豪李老爷子的二公子,这次的游轮舞会就是他主办的。”
“他想让谁滚蛋,就可以让谁滚蛋!”
“懂吗?”
他说这话时,那一脸骄傲的,仿佛他不是李楷的狗,而是李楷本人,只感觉自己正处于人生巅峰。
王可欣闻言,脸上露出忌惮,她没想到眼前这人居然会是李家的公子,李明诚的名声实在太响,别说港岛了,就连整个华夏也几乎无人不知,因为那可是华人的骄傲,面对李家这尊巨无霸,王可欣觉得有一股无穷的压迫围绕着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
另一只忠犬杨寿成自然不甘落后,他摸了摸自己隐隐作痛的胸,一脸怨毒地说道:“你要留下来也可以,必须先赔偿皇朝娱乐的损失和我的医药费,怎么着也得一个亿,如果拿不出来,就等着被丢下海吧!”
自己主子在场,杨寿成毫无顾忌,因为他知道在港岛,李楷根本就是只手遮天,就算真把林飞丢下海淹死,也不会有一点事。
今天进医院后他已经找了黑道势力帮他查找林飞下落,原以为至少需要三五天才能找到,可没想到当天就能报仇,他心里别提有多爽了。
李楷微微一笑,他很享受这种自己都不需要说话,通过手下就把对方踩在脚下的感觉。
这就是权势,这就是力量。
围观群众见林飞不说话,还以为他被吓傻了,于是纷纷摇头,心想李家不愧是港岛第一家族,名头太响,能量太恐怖,光站在那里,居然都能把人给吓懵逼了。
小迪热巴听到对方要把林飞丢下海,心头一紧,有些担心。
虽然她知道林飞身份不简单,但她并没有见识过林飞的本领,还以为林飞是那种官宦子弟,但这样的身份,在面对管杰毅父子时可能有用,而在李楷这种层次面前,根本无法抗衡,所以她担心林飞真的会吃亏。
“这样吧,你朝我们下跪磕三个响头,然后让跟你来的两位美女晚上跟我们李少好好聊聊,或许我们能放你一马。”
“就是,不然可别怪我们真的把你丢下海,不过你放心,我会额外丢一个救生圈给你的,让你游回岸上。”
“哈哈,考验你游泳技术的时候到了,你可千万别半路淹死啊。”
付连伟和杨寿成知道李楷看林飞不爽,于是疯狂出言讽刺,以此来讨李楷欢心,他们的话惹得围观群众哄笑连连,仿佛林飞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
当然,也有一部分围观者觉得他们太过分了,寒冬腊月,如果真的把人丢下海,别说游泳了,恐怕没过几分钟就得冻死。
小迪热巴实在无法忍受林飞被如此对待,于是对李楷说道:“李公子,他是我朋友,请你看在我面子上放他一马吧?”
如果没有这档事,小迪热巴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跟这个恶心的李楷说话的,但她为了林飞,不得不去求李楷,希望李楷能放林飞一马。
“给你面子?”李楷冷哼一声,说道:“你又算什么东西?”
“你不过就是个戏子罢了,我看得起你才泡你,可你居然不识相,除非你现在就去房间里洗干净等我,否则今天谁也救不了他。”
“你!”小迪热巴气急,她没想到李楷会说出这么下流的话来,她自然不可能答应李楷的要求,但又十分着急,生怕林飞真的在他们手下吃亏,所以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所有人都朝林飞投去怜悯的目光,看着这个无助的少年,心想你惹谁不好,居然惹上李公子,这根本就是蚂蚁撞墙,无异于找死。
虽然林飞此时还是双手插袋,显得很平静,但在他们看来,林飞这是已经认命,放弃抵抗,连调整动作的力气都没有了,说不定下一秒就会晕倒。
“你有三秒钟的时间考虑。”李楷似笑非笑地看向小迪热巴,冷声说道:“救不救你朋友,你自己看着办。”
小迪热巴羞愤难当,不知该怎么办,而李楷则开始数数。
“一。”
“二。”
“三。”
就在李楷眼神一冷,准备让付连伟去叫保安时,一直不说话的林飞忽然转头看向小迪热巴,带着平静的笑容说道:“你刚才不是问我是谁么?”
小迪热巴一愣,不懂林飞这时候说这个干吗。
“现在我就告诉你。”林飞继续说道:“我是谁。”
说罢,林飞依次看了李楷三人一眼,清喝出声:
“给我跪下!”
林飞说得并不是很大声,但跪下二字,却如同在李楷三人心中炸响。
赫赫神威,如有实质般落下,压在三人肩头。
仿佛被一只无形举手按下,围观众人只觉李楷三人身形一矮。
紧接着便看到三人跪在地上,跪在那个看似将被他们随意宰割的无助少年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