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黑暗强者们看到奥列格退闪,脸上露出振奋之色,之前他们还在跟林飞殊死搏斗,此刻却仿佛变成迷弟迷妹般,默默为林飞加油,因为他们的性命全都寄托在林飞身上,只有林飞打败奥列格,他们才有活命的wwδw.『kge『ge.la
奥列格望着那条沟壑怔怔出神,他是老牌神境,无论肉身、武道、术法、神念都已经凝合唯一,完成升华,这便是神境傲视一切的资本,奥列格原以为林飞在自己手底下过不了一招,但就刚才两次交锋来看,自己竟然处于下风,这令他无法容忍。
奥列格短暂出神后,眼中杀意尽现,瞬间被血色充满,变成红瞳。
下一秒,奥列格双拳用力砸在自己胸口,仰天发出一声狂吼。
狂吼渐渐变成狼嚎,一根根利爪从奥列格每根手指的第二关节处钻出,紧接着生出雪白毛发,双手瞬间变成狼爪。
随后奥列格双掌撑地,变成四肢站立,只见他消瘦佝偻的身躯慢慢膨胀,老皱的皮肤像充气球般被瞬间拉平,变成狂猛的肌肉,随后又被雪白色毛发覆盖,而他的头也在晃动过程中变成一颗面目狰狞的雪白狼头。
一时间,一头雪白色的狼出现在众人面前,紧接着奥列格再次朝天怒嚎,身体竟凭空暴涨,变成一只大象般大小的巨狼。
巨狼的爪子如同镰刀,尖牙宛如长剑,通体雪白,只有一双恐怖狼眼呈现血红色,无愧雪狼王之名。
刚才奥列格在与林飞交锋时虽然某些部位短暂地化成狼形,但终究只是暂时借用本体力量而已,此时此刻,他才真正现出真身,一股滔天威压笼罩整个山谷,仿佛他随便一抓,便能抓爆一座山。
其他狼人们看到奥列格现出真身,也都发出兴奋的狼嚎,整齐一致,令人毛骨悚然。
除了林飞,所有目睹奥列格变身的人都看傻了,以往只有在电影特效中才能看到的狼人变身,竟然真实发生在自己眼前,都被吓得腿都软了。
“华国小子,能逼我现出真身,你也算了不起了,我很快会把你撕碎,然后吞进肚子里。”
奥列格虽然化形成狼,但还是能说出人语,他每说出一个字,便会带出一股寒冰飓风,卷起无数雪尘,冲林飞扫来。
“区区一只狼罢了,看我如何把你打成一条死狗!”
林飞浑然不惧,劲气裹挟音浪冲出,与奥列格的声音撞在一起,发出一声爆响,如同洪钟大吕般。
奥列格前肢下伏,竟把积雪连同底下岩石压得凹陷下去,随后他高高跃起,落地后发出一声巨响,震起漫天飞雪,他四肢奔跑如雷,眨眼而至,来到林飞面前后举起粗如石柱的狼爪,扇向林飞。
奥列格现出真身后,肉身强度已经达到顶峰,他的爪子如同一座从天而降的山般砸来,一般宗师连躲都没地方躲,只能等着被拍成肉酱。
林飞感受到这一击的可怕,右脚往后挪开,手臂后拉蓄力,带着雷鸣斜向上用力轰出,打在奥列格的掌心。
砰地一声巨响,奥列格狼臂被轰得陡然一滞,随后往后翻去,而林飞的半个身躯也被巨大震力压入雪地中。
奥列格的纯狼形态是他最强的武器,肉身强度已经几乎可以与林飞媲美,所以仅仅只是被弹开,否则早就被林飞一拳打穿狼掌。
几乎同一时间,奥列格后肢直立,抬起另一只狼爪,想要趁机捏住林飞。
“太可怕了…”
观战的众人心中无不大骇,他们只感觉林飞如果被抓住,肯定会直接被捏爆。
林飞化作一道流光冲霄而起,停于奥列格狼头前,双手撮指成刀,刀光惊艳,刀影翻腾,重重斩在奥列格头顶。
“铮!”
刀影与奥列格毛发摩擦,竟发出金属鸣音,可想而知奥列格的毛发有多坚硬,只不过在林飞全力一斩下,还是被林飞切开,一根根雪白狼毛如同铁钉般扎落在地,而奥列格头顶也现出两道血痕。
奥列格吃痛,双掌迅速合拢,搂住一团空气和雪花,朝林飞压来,誓要将林飞拍成肉饼。
林飞虚空借力,再次腾起,躲开奥列格的重击,双拳贴靠接着一拉,南皇法剑横于胸前,林飞抓住剑柄,对着奥列格如同灯笼般的血瞳往下刺去,奥列格抬掌护眼,狼掌被林飞刺出一个血洞,但并未对穿而过。
林飞身形一沉,一道流光落地,身姿傲然地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眼神凛然,暗道神境不愧是神境,林飞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强大的对手,一时间竟无法重创他。
奥列格放下狼爪,雪地被狼爪上流出的狼血染红,而他头顶也有血滴滑落,哒哒哒砸在地上,形成一个个血坑。
奥列格恼怒,狼口大张,喷出一道白色匹练,这道匹练携带刺骨的寒意,白气滚滚,一路划过空气,仿佛把空气都全部冻住一般,白色匹练一出,就连离林飞和奥列格上千米远的旁观者都感觉到气温骤降,如果离战场中心近些,恐怕已经被冻成冰雕。
奥列格作为西伯利亚雪原中的神境雪狼王,早就觉醒了天赋神通,而他的天赋异能便是能够冻住一切的极寒劲气,他曾经凭借自己的天赋神通,将一辆急速行驶的列车硬生生冻成一条长长的冰蛇,可想而知其恐怖。
极寒劲气铺天盖地,林飞避无可避,很快将林飞完全吞没,寒气散尽,只见林飞已经变成一个冰人,一动不动。
北川星野和曹九看到这一幕,心头一凉,心想这下糟糕了,那些黑暗强者们更是如丧考妣,如果林飞死了,那他们也要交代在这里了。
而那些狼人们则兴奋地发出阵阵狼嚎,似乎在庆祝自己的老祖打败劲敌,为他们死去的同胞们报了仇。
奥列格冷哼一声,一团白气从狼鼻子里钻出,满满的不屑,他仔细打量已经变成冰人的林飞,仿佛在欣赏一个艺术品。
正当他准备抓起这个战利品把玩一番时,原本晶莹剔透的冰层竟然变成金红色,仿佛被灌入岩浆般。
随着一阵嗤嗤声,冻住林飞的冰层化为流水逐渐融化,无视周围零下几十度的低温,流到雪面后淌出一条条弯弯曲曲的小沟渠,仿佛一条条水蛇般以林飞为中心向四面八方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