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颜良、文丑各率兵马自公孙瓒后方左右两侧夹击而来,公孙瓒急遣麾下韩柱、祝隆二将领兵抵挡,保护后方,同时令前锋大军暂止前行。
身侧田楷却道:“主公,眼下袁绍部卒被围于寨中,兵力多而不散,易挡,若前部撤,则其寨中兵马尽出,于吾军形势大不利也!”
公孙瓒却是不管,仍然坚持,命令已出,其麾下各将自按吩咐行事。
韩柱统兵应击颜良,刚交手不数合,被颜良挑于马下,尚未起身,便被一刀削掉半边脑袋,当场惨死。另一侧,文丑亦斩祝隆,与颜良会兵,合击公孙瓒大后方!
眼见后路被断,公孙瓒大军惊慌失措,公孙瓒只得急切断喝士卒回冲,以五千精锐白马以从为先锋,直冲后方颜良文丑,为大军回撤开路!
便是此时,寨中袁绍引兵尽出,平冲压近,公孙瓒腹背受敌,情势大不利,麾下士卒惊慌,战心尽失,交战不足半个时辰,公孙瓒再无先机,只得收缩兵力于阵中,拖延时间,以待战机。
袁绍引兵尽数压来,见公孙瓒摆出了个圆桶防守军阵,不禁呵呵一笑,指前方战阵道:“公孙瓒如瓮中之鳖耳!传吾军令,不惜一切代价,尽破之!”
便是此时,山体左侧杀出一彪人马,打一刘字大旗,眯眼看去,为首者却是老熟人,正是眼下投靠公孙瓒的刘备三兄弟!
为首者,三员大将,长得各有特色,极其容易辨认。其本追随公孙瓒,公孙瓒念及同门之情,便让刘备统兵于后,相机行事,并未对其强求。
且说刘备兄弟三人率领八百多兵卒,悍然冲来,各使三样武器,直取袁绍!
袁绍本在阵后,却站于刘备兄弟三人身前,袁绍大惊失色,魂飞天外,手中宝刀无神掉于马下,只得拨马便逃。
田丰并未随之奔逃,而是坐镇原地,指挥大局,然刘备兄弟三人冲入护军,势如破竹,田丰无奈,只得驾马追袁绍而去。
刘备三人率兵冲击袁军,前后夹击之下,袁军大败一阵,撤回军寨,公孙瓒急忙趁此机会,于界桥东侧扎营,令单经统兵坐镇桥东大寨据守,自引兵马与刘备兄弟三人回到桥西。
袁绍败兵,坚守不出,眨眼间已过去半月之久,公孙瓒仓库粮草已然见底,正欲要向赵信借用粮草,却是有人从长安而来,是为传令也。
使者先行来至袁绍军中,复又赶至公孙瓒处,约定双方于明日一早与对圆正中之处听信。虽说董卓是为国贼,但其假借天子之名,面子工作袁绍和公孙瓒还是要配合的。
次日,公孙瓒与袁绍二人各带两名虎将,袁绍携带颜良文丑,公孙瓒带单经、邹丹,驾马奔之场中对圆,与使者会面。
使者从怀中取出一皇帛,撵开读道:“袁绍与公孙瓒,皆当今之豪杰,现于磐河、界桥厮杀,却实不智也,当于今日和解。”
公孙瓒本身攻击袁绍,便是要从冀州分一杯羹,眼下袁绍于冀州气候已成,立下根基,再行坚持亦无法从其手中多出一汤半肉,加之公孙瓒粮草无多,拖延下去,于己更不利,便开口道:“袁绍,不若今日你我便且休战。”
袁绍初意便要拿下冀州,实不愿于眼前与公孙瓒交战也,既公孙瓒出言,袁绍自无不可,点头答应。就此,双方在天使的见证下,立下约定,自是不提。
会后,公孙瓒邀请天使入账用宴,天使欣然而从,袁绍亦邀请之,天使只道:今日吃这家,明日吃那家,可也。
听得此言,袁绍便罢,引着颜良文丑离去。
宴席之上,公孙瓒写一帛书,将其交付于天使,天使笑道:“此为何物,如此郑重?”
公孙瓒笑眯眯的给天使塞了一把金子,呵呵而笑,看了眼斜侧刘备,道:“天使,此为吾同门,因脾性耿直,公事公办,太过计较,故虽有才却难的用,今某向上表荐为平原相,特请天使行个方便。”
天使自然答应下来,于帐中一番乐呵,捞些油水,自得其乐。
公孙瓒与袁绍和解之事,船只赵信耳中,赵信不免喟叹,丫的还是慢了许多啊。原来,赵信拿下乐平之后,那张扬便是固守不出,一改往日铁公鸡之行径,大肆封赏提拔麾下能人贤士,像是换了个人,一时间人心复得。
赵信多次于乐平出兵,皆未讨到好处,故而耽搁了近一个月!
眼下公孙瓒与袁绍停战,公孙瓒胆敢不防备赵信而与袁绍开战,赵信却是不敢!公孙瓒这厮,实则一虎狼之人,但凡有所机会,其可不会心慈手软,从史上公孙瓒灭杀顶头上司刘虞,便可见一斑。
召来上官秋商议权策,却是忽闻朝廷差马日禅、赵岐赶来范阳,要见赵信。
对于这两人,赵信可不敢怠慢!马日禅,是为太傅,赵岐是为太仆,换句话说,几乎就是集团中心部长级别,三两句好话,能把赵信捧上天,一句坏话,能让赵信日后的路,寸步难行!官大,威力大!
无奈,只得请上官秋坐镇乐平,自己连夜乘骑踏云火驹,赶回范阳。
即便全力赶路,回到范阳已是四日之后。
回了府邸,草草洗漱一番,便去驿馆请见马日禅与赵岐。
“二公千里而来,信未远迎,万望恕罪。”赵信态度极其之恳切,二老者也是第一次亲见赵信本人,身为惊讶。
马日单上下打量着,心道此子宽额阔面,步履生风,眉目之间满是英气,着实是大汉之绝好男儿,呵呵一笑,甚是欣赏道:“久闻子麟善战之威名,今日一见,气表非凡,可谓是我大汉之麟将,社稷幸甚!万民幸甚!”
“太傅谬赞,信,愧不敢当!”
“哎……子麟休要自谦,殊不知谦极为傲,物极必反耶?”一边赵岐笑着摆手道,走到近前,拍了拍赵信的胳膊,言重闪烁欣赏神色,道:“子麟,此番我二人前来,是为给子麟讨来一份亲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