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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像就在楚凝面前显露出来，一如她原本在水晶球中看到的模样。此刻鲛人尾巴弯曲，整个身体立在水上，而雕像的底座就是几簇翻涌的浪花。

鲛人立在水上，上半身穿着宽松的宽袖长衣，衣服下摆被随意地用腰带束了起来，腰间挂着一枚铃铛。

鲛人的面容非常清晰，虽然雕像很小，从盒子的大小来推测，这雕像最多不超过五厘米高。楚凝看过去鲛人的脸上，那雕像双目紧闭，似乎正在思考什么。

这是一只美丽却不魅的鲛人，她的五官更加偏向于神圣的方向，如果忽略她的尾巴，楚凝倒觉得这像是一个仙女。

神族的npc都有自身的气质所在，即使面目不一样，但身上的气质也会让他们无意间变得更加贴近神族的形象。此刻这一只鲛人，似乎就带着这样的感觉。

虽然是一座雕像，但并不妨碍这雕像散发出这样的气息。

不过这雕像对楚凝的到来没有产生任何的反应。楚凝的思维核心几乎已经落到鲛人雕像的肩膀上，不过雕像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当然，楚凝也不是没有丝毫收获，至少，她知道自己面前的雕像，确实是一座冰雕。

这是一座用坚冰雕刻形成的雕像，放在正常的气温之下已经不会融化。但偏偏楚凝放出的是寒冰，这种凌驾于冰元素和水元素之上的极致元素，让雕像感觉到了危机，也正因为如此，盒子之外才产生了一层红色的光芒。

这红光，本来就不是用来攻击的，红光就是一层最好的保护膜。

楚凝想了想，干脆落在了雕像的一只手上。她的思维核心体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她等到了十分钟，雕像真的没有任何反应。

她稍微召唤出一部分意识能量，她将雕像包裹起来，收入了背包里面。

在这一个过程当中，雕像没有任何变化。

她离开了盒子，在被冰雪覆盖的书柜面前，她又将水晶球拿了出来。

她双手捧着水晶球，球体晶莹剔透，她盯着水晶球好几分钟，这才看到了球中的幻影。

这一次，幻影出现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儿，大约有两秒钟——而且，楚凝一眼就认出了水晶球中的幻影。

那是寂空城的幻影——准确点来说，出现在水晶球中的画面，其实是托举着城市的建木，还有树下的一大片海洋。

所以说……

楚凝心中一动她一下子明白过来，水晶球让她找到的，不是单纯的寂空城，而是建木所在的那一片环境。

鲛人雕像，鲛人。

——水晶球要自己去寂灭之海。

瞬间，楚凝心中已经转过了无数想法，她离开落霞城，将自己传送回了寂空城。

她离开城市，落到海面上，平静的寂灭之海表面带着一丝丝水蓝色的光晕，就像是一枚被阳光照耀的宝石散发出来的光芒一样。

楚凝潜入水中，她知道海蛇在哪里。

不过这一次，她还没有找到海蛇，水中已经有不少鲛人正在等待着她。

楚凝非常清楚水中鲛人是在等她，无论是拥有傀儡身体的鲛人，还是从海蛇额头宝珠里面的鲛人国度出来的鲛人灵魂体，此刻都聚集在一起，看着楚凝出现的方向。

“怎么了？”楚凝心中这样想着，当然，她也已经问出来了。

“城主……”鲛人族长就在最前方，落阳并不在此，自从寂灭之海被楚凝搬到这里之后，因为鲛人定居于此，鲛人城镇也已经正式开始流通和营业，因此，鲛人看到楚凝，都还是愿意喊她一声“城主”。

性格温和的鲛人们，对于将他们救出来的楚凝，一直怀有尊敬之心。

“我感觉到了一丝来自于鲛人远古祖先的气息……”鲛人族长斟酌了一下，选择了楚凝比较容易理解的说法，“应该是第三代鲛人族长的气息，不过气息并不浓烈，所以我们也有些不敢确定，如果您——”

鲛人族长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她的声音在看到楚凝手上的东西之后，已经戛然而止。

“这个就是……”鲛人族长瞪大了眼睛，神情忽然严肃起来，在她诧异的眼神之下，楚凝慢慢朝着鲛人族长的位置过去。

她双手捧着雕像，她手上的那一座雕像已经闪闪发光了许久。

鲛人族长脸上露出一点儿奇怪的神情，类似于向往，又类似于忌惮，不过最后，她还是将自己的这些情绪收了起来，面容平静地抬起头来，看向楚凝。

“你知道这是什么，对吗？”楚凝这样说着，她的语气已经近乎肯定，鲛人族长没有反驳，不一会儿，她轻轻点了点头。

“这是灵魂重塑雕像。”鲛人族长说出了一个让楚凝非常陌生的名词。

“那是什么？”

“可以强化自身灵魂，重新塑造身体的一种方法，第三代族长曾经尝试过这样做。这个方法需要她先将灵魂抽取出来，然后融入一个容器当中。什么时候灵魂重塑完成，那么她就能打破容器重新出来。”鲛人族长看了一眼楚凝手中的雕像：“不过……这已经只是一个雕像了，灵魂已经没有了，而且这雕像没有碎裂，说明——”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楚凝已经明白了。这大概也是为什么这雕像只是残留着极少数第三代族长气息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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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重塑，这个词语一听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如果不能重塑成功，等待她的，也不过是灰飞烟灭而已。

“那这个雕像的样子？”

“就是她。”鲛人族长点了点头：“我认得。”

楚凝看着自己手上的“容器”，不由得有些疑惑起来。

所以说，现在她手上的雕像，似乎只是一个死物。

对了，水晶球！

楚凝空出一只手来，将水晶球放在手上。这一次她不需要等待，水晶球中已经出现了画面。

那是一簇火焰，灰色白色的火苗正在安静燃烧着。

是生命混沌。

楚凝放出自己的火焰，和水晶球中一模一样的灰白色火苗窜上了她手上的雕像，不过火苗不仅仅燃烧雕像，它分出一部分火焰，将楚凝另一只手上的水晶球也一起包裹起来。

它想要将两件东西都烧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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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之牵丝蝴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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