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曜的话让唐潜很绝望。
想着没戏，只能看纪北那边了。
抬手看了一眼时间道：“去不去吃饭？”说着打量了一眼厉曜：“还是说你跟乔念有约？”
厉曜迟疑了一会儿，也不隐瞒：“没有，她下午行程满的。”
“我去，了解的那么清楚啊？”唐潜一脸鄙视：“对了，一直想问你，你跟乔念，偷偷摸摸多久了？”
“什么叫偷偷摸摸？”厉曜眉心拧了拧，对唐潜这个形容极为不满。
“你们这还不叫偷偷摸摸？我就纳闷了，你怎么那么能装呢？我就特别想知道，我跟你说我要追乔念的时候，你怎么想的？”唐潜心塞之极，毕竟在厉曜面前是丢了那么大一个人，面子上也过意不去啊！
“没装，当时就告诉你了的。”厉曜说的十分坦然。
唐潜疑惑：“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厉曜笑了笑，一如既往的平静，同时，也十分的一针见血：“我说过，乔念再好，都不是你的。”
唐潜语塞。
这话，厉曜的确说过。
想起这些唐潜就心烦的不得了，直接起身催促道：“既然没约，那走啊，吃饭去，你请！”
狠狠的敲他一顿，也好弥补自己心里的不爽。
厉曜也没说什么，直接跟着过去了。
清苑餐厅。
莫昇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餐把菜单交给服务员，看了一眼乔念道：“帮你点了一份沙拉，多少吃点，否则我一个人吃，怎么都觉得奇怪。”
乔念笑着点头：“都行。”
两个人随便聊着点别的，莫昇也没急着说正事，不一会儿，菜上齐，乔念随便吃了两口才问：“所以，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儿？”
莫昇笑着：“坐一会儿，我估计，你经纪人一会儿就该跟你联系了。”
他话音刚落，乔念的手机就真的响了，还是方圆打来的。
乔念接通电话：“你说。”
方圆直接道：“《绯闻天后》那个剧，女二，要接吗？我跟公司讨论了下，公司都说让你接下来，他们的意思，刚开始转型的话，女二已经很不错了，况且这角色跟你很契合，成功率跟观众接受度要高很多。”
不过，方圆说着沉默了一会儿，话锋一转：“但如果你不想接的话，我会帮你拒绝的。”
前段时间的事情闹的人心里很不爽方圆都知道，作为经纪人优先为她的职业未来考虑这没错，但……或许是因为她也是个新人吧，她其实更不想让乔念受委屈。
乔念好一会儿都没说话，眼眸微沉看向莫昇，最终笑了笑：“所以，你是来做说客的？”
莫昇不否认，直接点头。
方圆奇怪：“什么说客？你不是在跟我说话吧？”
乔念：“先这样，我一会儿给你答复。”
方圆虽然疑惑，但也没多问：“好，我等你电话。”
乔念挂了电话，再面向莫昇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想，你知道的，我有一万个拒绝的理由，接受的理由，一个都没有。”
莫昇也不意外，拿了手边的餐巾纸擦了擦嘴角，伸手叫来服务员把餐点都扯了扯下去，换了甜点跟果汁上来。
期间，乔念一直沉默。
莫昇闲闲的靠在椅子上，好一会儿，笑着道：“你说你没有接受的理由，那我给你找一个吧。”
乔念沉默。
莫昇正了正身子，认真道：“你要在娱乐圈走下去，要更高的知名度以及更高的身价、更高的片酬，这理由还不够充分吗？”
乔念迟疑了好半天，扯了扯嘴角，勉强道：“我很缺钱？”虽然是质疑的反问，但却被她说成了肯定。
是的，她很缺钱。
莫昇也不多说什么，就只是看着她。
他的视线让乔念觉得有些无处遁形，不过，片刻后，还是轻松随意的笑着：“我不缺钱，就算我没有，厉曜总有吧，我可以问他要，厉总对自己的女人，还是很舍得花钱的。”
莫昇看了她好一会儿，随即转头看着外面，眼眸微眯，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一会儿转向看着乔念，不过却依然是笑着的，淡然随意：“那你要了吗？”
乔念努力维持着的笑容终于还是垮了下来。
莫昇深吸了一口气，端了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跟我没必要说那样的话吧，我又不是纪北？”
乔念悻悻的笑着：“那都不重要。”
莫昇点头，不否认：“是啊，都不重要，那你这又是何必呢？跟自己过不去吗？呵，别闹了！”他一如既往的清闲随意，一直以来，他都是个真正的旁观者。
“而且，你觉得你能躲到什么时候？纪北在娱乐圈握有大半资源，以后可能还会更多，真要躲他，除非你彻底退出，然后天天跟在厉曜身边哪儿都不去，乖乖做被豢养的金丝雀吗？”莫昇喝了一口咖啡，继而眉心紧拧着，莫名其妙的吐槽了一句：“还是好苦，明明放了两块方糖了。”
乔念赔笑着喝了一口果汁，语气悠然：“听你这话的意思，我原本所谓的无数个拒绝的理由，都不成立了？”
莫昇：“你就是自己跟自己较劲才会有那么多的顾虑，知道你不想跟他们一般见识，各自不打扰我可以理解，但为了所谓的不必要的麻烦去做逃兵，这也不是你的风格啊？”
“说的也是。”乔念喝了一口果汁，拿了手机给方圆回消息。
莫昇视线落在她手上，看她把信息发出去，才笑着道：“这就对了，你也说了，过去的始终是过去，我希望以后你把这话，真正记在心里，别总是顾此失彼，难过的人已经够多了，别把自己也加进去。”
乔念握着手里的杯子，怅然笑着。
她与莫昇的本就坐在靠窗的位置，唐潜开车从这边经过，厉曜开着车窗抽烟，正好看见乔念。
“就这家吃吧。”按灭了烟，厉曜直接道。
唐潜也没多想，直接拐过去找位置停车。
跟着厉曜进去，乔念正跟莫昇开玩笑：“以后啊，再有人找你过来说服我去做什么事，你就直接明码标价，成功率那么高，不能白白浪费！”
莫昇见她说的起劲，应了一句道：“那敢情好啊，赚了钱我分你一半。”
乔念笑着打趣：“怎么说你也是拿我赚钱，才给一半吗？”只是视线无意间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脸上的笑容也立刻止住了。
“怎么了？”莫昇还奇怪呢，转身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正好看见厉曜跟唐潜。
唐潜还纳闷厉曜为什么走着走着不走了，顺着他看的方向看过去，就看见乔念跟莫昇坐在一起。
“哎哟，真是巧了啊，你们俩竟然认识？”唐潜知道莫昇是纪北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哥们，但真不知道他跟乔念熟到能坐在一起喝茶聊天的地步。
而且，唐潜跟厉曜不一样，即便闹了那么大一个笑话，但却丝毫不影响她跟人插科打诨的自来熟。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厉曜闷骚，心里想什么嘴上从来不说，所以，明明跟乔念在一起却一直都是不声不响的，他也就是刚知道那会儿吃惊，后来就完全没感觉了。
就是觉得，听到厉曜发生什么事儿他都不好奇，都是他的作风。
跟着厉曜走到两人面前，见乔念只是一直看着厉曜什么话都不说，笑着打趣道：“喂喂喂！你们两个人那点破事我都知道了，就不要再这么虐狗了好吗？会引起公愤的好不好！”
莫昇眼眸微垂，不自觉的笑了笑。
乔念干笑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唐潜则直接乔念身边示意她起来：“你们家厉总还没吃午饭呢，你就这么看着也没什么意思啊？”
厉曜一直都没说什么，只是唐潜才说完，他便转身朝楼上定好的位置去了。
乔念扯了扯嘴角，很快跟了上去。
唐潜看着他们一前一后的走着，不是很理解的扁了扁嘴角，笑着道：“这两个人，脑子有坑吧？就不能大大方方的走在一起？”
莫昇喝了一口咖啡才接话：“也许他们的关系真的不是你想得那么见得了光。”
“啊？”唐潜没听清楚。
莫昇没有重复，只闲闲的笑着：“没什么。”
唐潜也没多问，而是纠结起了另一个问题：“诶对了，你跟乔念早就认识啊？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认识她的时候，她才八岁。”
“噗！”唐潜刚喝了一口清水，直接给吐出来了：“我去！”
莫昇对此倒没什么好意外的，他说的，都是实话啊。
而乔念，跟着厉曜去了楼上，笑着道：“都一点，怎么才吃午饭？”
其实，她也只是随口问一句，一直以来都只这样的。
厉曜想说自然胡说，不想说，她也不多问。
像是关心，但却始终保持着仅此而已的礼貌。
厉曜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位置：“过来。”
乔念照做。
只是才走到他跟前，便直接被厉曜拉到怀里，坐在他腿上。
厉曜抱着她，语气带着点幽怨：“厉太太，我吃醋了，可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