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半夜爬床
作者:输入十八次      更新:2019-07-22 13:04      字数:3649

晚上宛贵人很早便睡了,寒蝉脱下繁重的外衣,只穿了一套单薄的夜行衣便遛出了清叶宫,秋风渐凉寒露将至,她未曾有半点儿寒冷,在漆黑幽暗的深宫里鬼魅一般的穿行。

若是被废黜的太子自然不会住在什么好的行宫了,寒蝉一头扎进了冷宫里,一间挨着一间的搜查,直到天快亮了才回到清叶宫。

寒蝉回来时,宛贵人很早便起来了,偷偷的塞给了寻芳姑姑一些东西,嘀咕了几句,寻芳姑姑便走了,寒蝉心下疑惑,却也不好去追,毕竟天快亮了,她该出来伺候宛贵人了。

白天依然是话家常,寒蝉也知道了一些瓍王亲近之人才知道的秘密。

瓍王之所以名瓍,是因为他出生之时手中握着玉髓,便被赐名越瓍。瓍乃随侯之珠的简称。传说古代隋地有个诸侯随(又写作“隋”)侯,发现一条大蛇受了伤,他用药给它治好伤后,大蛇从江中衔了一颗宝珠来报答他,这颗宝珠就叫“随珠”,又简称为“随”,又写作“瓍”。皇帝十分喜爱这个四皇子,觉得他是前来报答他的,所以宛贵人被破格提为宛贵妃。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被贬为了贵人,越瓍又生了重病,自然皇上就不爱来这偏远的清叶宫了。

瓍王从小四处征战,战无不胜,所向披靡,可谓盛极一时。当瓍王刚刚把战乱平息,临雪渊又常常跑出一些高大可怕的蛮人扰乱村民。

皇上便派了还没来得及回宫的越瓍去临雪渊镇守,临雪渊自是苦寒之地,皇上于心不忍,便封了他瓍王的称号,当时越瓍才十八岁,已经手握兵权,贵不可言。

过了八年,他突然生了寒症再也不能帮皇上征战沙场了,一时间他从云端跌落,成了这京都最没用的皇子,这才浑浑噩噩的不想成婚,怕害了跟了他的女子。

这个瓍王还镇守过临雪渊,那他一定知道一些临雪渊的事情,大哥和雪绒的事都拴在了他的身上,她得快点拿下他,不能再耽搁了。

吃过午膳,寒蝉替睡着了的宛贵人又疗伤了许久,天已经暗了,宛贵人还未醒,寒蝉告别了寻芳姑姑,提点了她要注意宛贵人的吃穿饮食,便出宫了。

秋天的京都渐渐冷了起来,染月早早的便等在外宫的宫门口,她万分焦急,远远看着寒蝉便在招手。

“染月,怎么了,这么着急想见我吗?”寒蝉知道了瓍王还是个忠肝义胆的人,自是心里舒坦了一点儿,心情也畅快许多。

“小姐,不好了,昨天晚上瓍王派人搜了你的箱子。”染月踌躇万分,一定是那一颗散瘀丸让他们察觉了什么。

“什么,都搜到了什么?”寒蝉连忙上了马车往瓍王府赶。

“就是你装东西的小箱子被带走了,还有你的一个锦盒也被拿去了。”染月越说声音越小,似是惭愧自己没守护好东西。

寒蝉心下不好,自己的箱子是寒家寨的古师傅做的,天下除了自己就只有他打得开,若是强行打开箱子会缩紧将里面的东西压个粉碎,里面虽然都是些自己收集的药品,寒家寨也还存有许多,但这路途遥远回去肯定不方便。

她最担心的还是她的天灵水脂该怎么解释,总不能像他的玉髓一样是娘胎里带的吧。

寒蝉手一拍,对啊,既然说不清道不明,怎么不能说是娘胎里带的。寒蝉摸了摸挂在腰间的羊脂玉,最严重就把这个东西拿出来保命。

谁知道刚摸到腰间,发现这羊脂玉与之前那个病公子给的玉环完美无缺的嵌住了。

这可怎么办,那个玉环留着还有作用,她可不想便宜了那个猥琐的瓍王。

“哎,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寒蝉皱着眉头,看似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一会儿便到了瓍王府,染月扶着寒蝉下了马车,两人不急不躁的走回了灵水苑,太阳早已经下了山,一弯银月悬在墨蓝色的夜空,晚风微凉。

寒蝉思来想去,那天他与她打斗,他应该是看透了她的武功路数也听到了她的声音,看来今夜她不得不改了武功路数,还得变了嗓音。

月色似水,寒气氤氲。寒蝉穿着一身水绿色的薄纱长裙,焚了清水香便出了灵水苑,一路向蝉月阁走去。

“王爷,有人来了,好像是灵侧妃。”付月站在阁楼上说道。

“你的眼睛真好,这么远就能认出来。”瓍王开口间,抬眼盯着付月。

付月觉得背后一凉,忙解释道。

“她有一块会发光的毛皮,我自然认得。”付月说着便退出蝉月阁。

不一会儿寒蝉便到了,见里面没有灯光,心想不会没人吧?

只见她身轻如燕飞进了蝉月阁,在昏暗的灯光下摸索着找到了瓍王的书房,翻翻找找半天,全是武学和布兵打仗的书,而且又没有暗室。

“会在哪儿呢?”寒蝉揉着嗓子,说话软糯极了。

难道在卧房?心想着寒蝉便摸索着到了书房旁的卧房,打开门扑来一股熟悉的香味,很像是烬潭的味道。

不会吧,他把我的箱子打开了,那可是一大盒的结晶和许多名贵的药材,若是被他拿去用了,功力只要涨个些许,她还怎么从他手里逃走。

寒蝉急得到处翻看,书桌衣柜都找遍了还是没有,她往四周望了望,只剩下那个犀木的雕花卧床了。

寒蝉慢慢爬了上去,这床真舒服,用的也是上好的绒毛,都比得上她在落雪阁的卧床了。她慢慢翻找着,这床可真大,枕头底下看了看,也还是没有。

突然寒蝉闻到了烬潭的味道浓了起来,似是在床的最里面,便连忙急切的扑了上去。

咦!怎么是软的,而且还是热的。

寒蝉一低头,一张俊美妖冶的脸便出现在眼前,还没等看清楚,一双手突然捏在了她的脸上,强迫她抬起了头,这才反应过来她叉坐在他的腹部,摸着他的胸,好一副香艳的画面。

越瓍不喜欢她离他这么近,一双手捏着她的脸,才发现她的脸真小,脸颊两边的肉滑滑嫩嫩的,捏着十分舒服。

寒蝉又急又羞的刚想跑,只是越瓍双手捁着她的腰,她动弹不得。只得用手捂住他的眼睛,免得那一双勾人的眼一直盯着自己。

寒蝉心中愤恨,却始终动弹不得,而且捁着她腰的手格外热,来回在她的腰部摩擦,她恨不得剁了他那恶心的手。

越瓍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这腰倒是细致都快赶得上她的瓍王妃了。寒蝉怕那日被他搂过腰被发现,这几日努力的胡吃海喝长胖了点儿。

只是越瓍是不会留着她这个心思不明的女人,管她是天仙还是妖魔,他的眼里心里满满的只有那一抹白影。

寒蝉怎么都不得力,只好用力一翻身,谁知道越瓍也跟着一翻身,床上乱成一团,这下更亲密了,寒蝉被压在越瓍的身下,床顶上的薄纱来回晃动着,气氛迤逦。

寒蝉提起脚刚想踢他,耳畔传来了越瓍低沉磁性的声音。

“你还想不想要你的东西了?”越瓍觉得这个举动太亲密了,便往后退了退,一掌将寒蝉掀翻到床下。

居然敢嫌弃我?

寒蝉气的炸了毛,长这么大居然第一次有男人这样对她视而不见,还将她掀翻在地。

可是天灵水脂和雪绒有关,她不能就这样舍弃了,便揉着嗓子道。

“东西我自然是要的,你这个人我也要定了。”寒蝉盯着床帐里的阴影,说着便使尽了全身的内力飞身冲上了床,一把将刚刚还高高在上的瓍王震得头晕眼花的。

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寒蝉附身将越瓍贴身的衣服撕裂开丢到床边,付月在外面看的目瞪口呆,这么个圆房法,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灵侧妃也太彪悍了。

他心里默默的跟瓍王忏悔,可是没办法,他的卖身契还在宛贵人手里,他还得去复命,小瓍王可能很快便能降世了,宛贵人交给他的任务就能完成了,他便也能回去照看他的妻儿了。

趁着瓍王还晕着,寒蝉将戒指中的凤鸾促往越瓍的嘴里一喂,越瓍便缓缓睡着了。

秋天的雾浓稠,夜色撩人,寒蝉看不清床上的男人,只是见他脸色越来越潮红,连双手都紧握了,便知道这事儿成了,寒蝉心下暗爽。

看你欺负本小姐,我堂堂女土匪,能让你个王孙公子给欺负了,回头该被我的众兄弟笑话了。

“这可是你自找的,看你的母亲对我这么好,我可没想给你下药的,谁叫你欺人太甚反被辱。”说着寒蝉坐在床边的软榻上翘着二郎腿,用手拍了拍越瓍精壮的胸部,又拍了拍越瓍紧致的屁股,幸好越瓍睡死过去了,倘若他知道有人如此轻薄他,定饶不了她。

越瓍感觉自己头疼脑热的,一双手攀着他,起起伏伏。这种感觉太异样了,这么多年多少女人想攀附于他,他都没着过道。如今竟然被这个女人下了春药,让他久久不能自持。

梦里太真实,以至于他都感觉不到在做梦,其实这哪是什么春药,不过是一夜春梦。

时间过得很长,越瓍在梦里几度沉沦挥汗如淋,天边才开始蒙蒙亮。

寒蝉忙脱了外衣躺在瓍王的怀里,假装还在睡梦中。

越瓍的头上起了一层薄汗,在耀眼的阳光下折射着点点的光芒。寒蝉背对着他,心想着他怎么还没醒。

外间传来了敲门声,越瓍随即睁开幽邃的双眸,映入眼帘的是清香的墨发,还有寒蝉在阳光下身姿曼妙的轮廓。

越瓍心下怒气冲天,一脚将寒蝉踢到地上,翻身便站在了屏风后面,换起了衣服。

看着破烂不堪的衣服,他心下除了愤怒还有无尽的懊悔,他真是小瞧了这个林若水。

那日付月说灵侧妃给他写了一封书信,又将她随行姑姑给的丹药拿出来,看到那颗武学世家才会有的上好的散瘀丸,他便该警惕了。

他心心念念想要娶那位白衣女子,可是如今他已经动了别的女人,此时恨不得杀了自己,杀了林若水。

“还在这做什么,给我滚!”屏风后传来男人的怒吼。

真是穿上裤子就不认人,寒蝉见越瓍如此气愤,心下十分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