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还在熟睡的凌晨三点,有很多还未睡去就将起来的灵魂。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网瘾症,脱发症,失眠症,强迫症,抑郁症已经成为了当代人社交的必须品,如果没有什么痛症,仿佛都没有办法融入这鸦青的夜色中。城市褪去了夜晚的霓虹,除了一些必须的路灯,指示灯,其他的一切亮化都没了眼色,这时的夜是静悄悄的,却有些生物比人们先苏醒过来,不知名的鸟儿从北方飞来,还有那没来得及冬潜的虫。
佳叶曾以为自己的男朋友就是自己的全部世界,却未曾了解爱情向来就不是场公平的交易,有人在爱情里爱别人,有人却在爱情里更爱自己。如果真的存在平行的世界,可能分手这件事,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因为佳叶的男朋友本想在拟录取的时候向佳叶求婚,毕竟读了研,多少能挣点钱,现在让佳叶管着他的滋味也着实不好受了一点。却没想到,这先放一放的话,就变成了再见。
刚刚在咖啡店,虽然白果多次表示可以将佳叶送回去,而且也算是顺路,但是佳叶还是婉拒了白果,并且像没事儿人一样说了再见,毕竟有些事,到最后还是要自己面对,也需要学会和自己和解。
“对不起……”
此时黄淙的工作室已经剩下一盏昏黄的吊灯,在门缝透进来的风中轻轻的摆动。玻璃门被打开后,门外有一辆开着强光的车驶过,照得白果周身发光,也晃的黄淙看不清来人。
“对不起……我们已经下班了。”黄淙将下意识抬起来挡光的手臂放下,对着来人说道。
“对不起。”白果向前迈了一大步,垫着脚伸手就搂进了黄淙的怀抱,黄淙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隔在两人中间的办公桌的照片散落了一地,白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喃喃的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回应你回应的太晚了。”
黄淙一下子听不清白果说着什么,只听白果说,对不起对不起,还以为自己做了这么多的努力还是被拒绝掉。黄淙只能轻轻的抚着白果的背,安慰着,忽而又很不甘心,便使劲的抱了一下白果。这下打翻了桌子上的水杯,结果地上的插板就进了水,蹦出了一串火花之后,两人陷入了黑暗当中。
白果清醒了一点,觉得自己做的事情似乎有点太失礼,又说了一遍,“对不起把你的卫衣都哭湿了,对不起,可是我好气,我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晚回应你。”
这下黄淙终于是听得清楚了,原来白果不是说他不可以,而是两个人终于要在一起了。黄淙拖着白果的手,绕出了桌子,接着玻璃门外的灯光,看着这女人,不知道为何郭德纲的那句“月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不断的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随即托起双手捧着白果的脸,靠近自己的头,拂去白果眼角的泪,轻轻的吻在眼睑之上,“不晚,对于你,李白果,什么时候都不晚。”说完之后,黄淙轻轻的嘬吻着白果的泪痕。
又一辆强光车驶过,让趴在玻璃门往里看的世广看清了办公室里的人,不由得又是无奈的叹息。本来刚约过黄淙说晚上没安排,这就拎着啤酒来找他过节,结果没想到来了就看到如此激情四射的一幕,世广真是觉得双十一真是剁手又虐狗,在这样下去真的要考虑在零点结束之前给自己淘个“女朋友了。”世广拎着啤酒悻悻的走了。其实这两年,都亏了马爸爸,让电商狂欢节冲淡了光棍节的寂寥与落寞。但还是有人想借着过节消解一下或愤怒,或悲伤,或孤独的情绪。闵妍就是其中一个,其实闵妍的身边从不乏男人,但不知道为何,每年光棍节,圣诞节,春节,甚至是愚人节都是她自己在过,好像是和节日无缘。难得今天出来参加一个单身趴,却没想到那些男人都不是想真正意义上的“脱单”,不过想借着过节的旗号,揩揩油,打个炮。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闵妍还挺喜欢别人带着这种目的性来接近自己,毕竟说明自己依然有魅力,一个人最怕不被需要了不是吗?所以闵妍算上现在在交往的暧昧的,天南海北的男人已经至少够凑一桌麻将了,她曾经跟好友说,最多的时候凑出来一个足球队,现在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要投入的管理成本太多,足球队不能搞了,最多也就搞搞排球队。不过闵妍不是那种肉体滥交的女孩,和这些人只局限于精神上的,柏拉图式的恋爱,一但对方多次提出生理需求不果后,自动也就提出分手了。朋友都说精神出轨也算出轨,她的这种关系,也属于滥交。可是闵妍就不想一辈子只和一个人过一种生活,总觉得来这世上几十年,就这样重复的过,太可惜了。
世广低着头拎着啤酒往家走,有时世广真是觉得老天爷太不公平,让涝的涝死旱的旱死。没有注意到酒吧的门是朝外开的,一下世广就撞到玻璃门上了,开门的人正是闵妍。
“呦,爷们,真成,没见过来酒吧还自己带酒的。”世广本来想据理力争一下,结果看见眼前光着的有点小麦黑的匀称的大腿,一下说不出话来,就感觉有热流从鼻腔涌出,原来是流了鼻血,世广心想,原来影视剧里的桥段不是骗人的,见美女流鼻血是真的。他也是瞎了心了,忘了刚才撞玻璃门的事儿了。
“啊,你出血了,快仰头仰头。”按照往常世广见到这样的姑娘总是会担心他们着凉,今天只觉得对方真漂亮。可能是老天爷听见他的咒骂了,所以给他一个更响亮的讯号。
“没事儿,我兜里有纸。”世广左手拎着啤酒,用右手去掏自己的左裤兜,掏了半天也没掏出来,闵妍以为他没带纸,就翻着自己的手拿包,结果发现包里除了一个小号的卫生棉条什么都没有。世广的鼻血越流越多,仰着头的世广只好让闵妍来帮自己忙,闵妍便将手伸进了世广的裤兜,结果却摸到了鼓鼓的一坨,闵妍继续翻着,世广的鼻血就流进了嘴里,世广就嘶了一声。闵妍意识到那一坨是男性的***之后,咬着牙,将包里的棉条塞进世广的鼻孔,随即又给了世广一巴掌:“流氓!”
这时一群人从酒吧出来,明显是喝多了,其中一人看着世广说:“hey,boy,万圣节是一周前,今天是单身趴,不过你这打扮,socoo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