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也不需要吃饭,也用不着怎么上厕所,只需要等就可以了,她的生命足够长,就是把这群人耗死了她也不会死。
池遥遥坐在屋梁上美滋滋。
过了好一会,她看见一帮子人闹哄哄回来了。
肥宅的爹妈正围着儿子哭呢。
肥宅直挺挺躺在那,脸色青白,有进气儿没出气儿的,仿佛死了一般。
特别是那大妈,嘴巴肿的跟香蕉似的,还要张着嘴咿咿呀呀破锣一样的哭,池遥遥唇角一勾,心想李小白一口气没了这么多血,当然虚弱到昏迷不醒咯。
“婶,我送你们去医院吧,得给小白看看怎么回事。”
一旁的李耀目光凝重。
这附近没有医院,李小白又伤的这么重,破了吧唧的乡镇医院空有设施,日常连个人影就见不到,更不要提半夜接急诊了。
“好,我们去趟镇医院。”
“喏(那)喏个先(小)贱能(人)怎么办?”大妈豁地从地上站起来。
“大河啊,你姐就这么一个独子,剩下的就拜托你帮着这个外甥报仇了,只要抓到这个贱货,别管打伤打残,只要不打死就成,出了事姐夫顶着,要是抓到了,你先前借的那十万块钱,姐夫不要了。”
啧啧啧真是一番慷慨陈词啊,还你顶着,一群法盲。
张河一听钱的事,登时两眼放光,拍着胸脯道,“姐夫放心!这事我们给你办的妥妥的,你就放心地让六子带着去医院吧。”
池遥遥撇撇嘴,她记得院子里停了两辆车,分别尾号是4和8,而载她过来的车尾号是3,呵,够谨慎,要么是套牌车,要么是租的旁边村民的车。
唔,这样的话,只好赌一把了,赌李家二老报仇加生娃心切,来不及租车,这车八成是套牌。
套牌车的话,那就不用担心了。
*
一声鸡鸣划破天空。
天亮了,池遥遥蜷在梁上慢慢睡着。
她不曾看见,远处的路面上,正乌压压驶过一排黑色轿车。
疾驰的车子极其有序,一辆接一辆稳稳而来,墨黑色轮胎扬起尘土,几乎遮天蔽日。
这大场面,若是池遥遥看见,不知道会不会激动地从房梁上站起来,以为自己撞到了某某著名导演借地拍戏。
*
“哪来的?干什么干什么??”
几个后生拿了铁锹锄头站在水泥路中间,领头的拿着根长木棒大声喝道。
车窗缓缓降了下来,一个女人,一个保养地极其得宜极其美艳的女人,伸出羊脂玉一般的白手,上面的寇丹鲜红而妖娆,她轻轻指了指那领头后生。
冷漠说道,“让开。”
拦路的人纷纷楞住,这女人什么来头,看年纪至少也有个三十多岁了,一个三十岁的老娘们在村子里也就是残花败柳的年纪,来了客人桌子都不能上的,不在家里带孩子来这里颐指气使做什么?
“让开可以,先说来这里干什么?我叔可是这里的村长,你得……”
话还没说完,司机一踩油门,轰隆一声,那群乌合之众根本没料到这女人如此不按常理出牌,尖叫着做鸟兽散了。
领头的反射弧略长,呆楞在原地哆嗦,腿脚像灌了铅,灵魂几乎出了窍,两眼一翻便躺在地上。
然而在距他一厘米之处,小轿车稳稳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