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并不是一个心肠冷硬之人,虽然简单粗暴的包养了她,但从未逼迫她去讨好取悦他。
令她感到更多的,是他异常的孤独,他需要一个陪伴,一个倾诉衷肠之人。
他似乎从未有过安全感,偏执地不肯相信任何人,甚至连自己的父亲都可以算计重伤退位,更以血腥手段整治了不老实的帮众,他活在暗无天日充满阴谋与背叛的肮脏之地。
但即便如此,他也拼命的想要追逐阳光,即便那是人造的,虚假的。
那个救他的女孩,他认定是个贪慕钱财之人,她救他肯定是提前盘算好了利益,然而小小年纪这般胆识又这般不要命,这又让他困惑。
不自觉一直将她放在心底,想要探究她的动机,想要洞悉她的脑子里都装了什么,可总是一无所获。
这份神秘令他产生兴趣,令他不自觉会去思索,甚至想将她的心挖出来,看一看那会是什么样子什么颜色。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半年,池遥遥一直没有下手机会,这人实在是太过谨慎,他甚至从来没有留过夜。
他总在白昼过来,不定时间,那时的池遥遥虚弱嗜睡,他会抱住她一起躺在床上,说些话。
或者兴致来了,亲自下厨,逼她吃些东西。
再或者,唤来私人设计师为她定制昂贵复古的礼服和鞋子。
每到夜晚,池遥遥会坐在二楼没有电刺的狭窄墙头上眺望,这栋独立小别墅布满电刺和保镖,她想逃出去还真的是很困难。
高端料理要多少有多少,可她想要人血,极其的想念那份香甜。
所以她必须要逃出去!
*
一个周日下午,池遥遥突然开口,说想去电影院。
萧野从不去这种人多又杂的地方,但这是池遥遥的第一次请求,他想也没想便答应了她。
二人坐在空荡荡的电影院,池遥遥心头窝火,说看电影要大家一起看才叫看电影,要有薯片和七喜才叫看电影。
萧野派人给她买来了薯片和七喜,又叫了所有保镖和保姆一起过来陪着。
池遥遥开始发脾气,将薯片扔在地上踩得稀碎,还将七喜悉数浇在他头上。
所有人愣住,但意外的是,他不仅没有打她也没有骂她,只是让他们全都出去。
在那个漆黑的电影院里,萧野第一次吻了她,那吻带着七喜轻薄的柠檬味道,凶猛而猝不及防,池遥遥几乎招架不住。
她被径直压在最后一排座位上,裙摆下的防线早已被剥离,这里可是电影院,她并不想演活春宫给别人看,只好央求他换个地方,总之哪里都好不要在这里。
萧野将她带去就近的酒店,从进门的一开始便暴风骤雨似的索取。
实在是莫名其妙,拿七喜泼他还能泼发情?
原先是准备让他厌弃自己,若是杀了自己也无所谓,可这人当真奇葩,难不成骨子里是个抖m?
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不能这样说。
“你能不能先去洗个澡……”
池遥遥无力说着。
气泡水干涸之后湿湿黏黏的,很不舒服。
萧野停住,拿黑洞似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她看。
“我不跑,我只是让你洗个澡!”池遥遥无奈。
但他没说话,也没去洗澡,却伸出手将她的衣服悉数扯光。
“喂!喂!你脱我的干什么?我说的是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