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准你这低贱之人碰她?”
蓦然一道白光,池遥遥双眼一花,吸血鬼大叔的双手已被齐根斩断。
原本就要到嘴的手臂,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在地上越滚越远。
只差一点的鸭子飞了,他绝望地嚎哭起来。
对方声音熟悉,却只能看到一身黑色兜帽,手中长刀快如闪电,没有看清他是怎样削的就结束了……
“我错了,我错了,求您饶过……”
蓦然一把生锈刀子生生从他口中穿透,再齐根从他下身穿出。
他再不能求饶了。
这时候的他还没死。
少年轻蔑看着直挺挺跪着被钉住的他,长刀一闪,那带着锁链的小小身子呼一声溅起暗褐色的血柱。
白发女的头颅在空中打了个旋,咚咚两声落在地面。
那大叔唔唔着剧烈抖动身体,眼眶里竟溢出斑斑血泪。
可惜对方还不放过他,一脚将他踢翻,随后踩西瓜一样面无表情踏碎了他的脸。
两颗眼球烂柿子似的压扁碎裂,他冷冷道,“他这用这双污秽的眼睛看过你,所以不会给他留下。”
池遥遥惊魂未定,这中二病的台词没有让她开心起来,她现在只想吐,恨不得将心肝脾肺全部一起吐出来。
实在是太血腥了,也太恶心了,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这是人待的吗?
萧野……如果……如果在的话……
会不会也像那大叔女儿的玩具一样被撕裂,被肢解……
或者,像大叔和他女儿一样……被踩爆……被碾碎……
不远处的那颗稀烂头颅,恍惚间竟现出萧野的样子。
不……
不!
她心脏蓦然剧痛,竟双眼重影一片,噗通一声,她失去了意识。
*
“小遥……小遥……”
模糊间,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小遥……”
谁……
池遥遥想睁开眼睛,眼皮子却有千金分量。
她好想看一看,那温柔叫她的人,会……是萧野吗……
“小遥。”
似乎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脸上。
眼泪的味道,咸咸的。
谁在哭呢?
“对不起。”
?
为什么对不起?
是谁在说对不起?
……
粉色丝绸大床上。
小小的人面色憔悴,黑色长发干枯散乱,似乎和它的主人一样失去了光彩。
她失了一条手臂,死一般静静躺着,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破碎布娃娃,肮脏可怜的露出里面苍白发黄的棉絮。
血的甜味钻入鼻腔。
却不带一丝温度,冰冷甜美的如同浸满蔓越莓果酱的刨冰。
她还记得它酸甜的味道,诱人的颜色。
可惜……
再也没有资格去品尝它。
忽然一双冰冷的手牢牢捏住她的下颔,她想反抗,但动弹不得。
她已经失去了力气,连睁开眼睛都很吃力。
血的味道越来越浓郁,她的舌尖居然尝到一寸一寸的甘甜。
仿佛久旱的稻田终于迎来星星点点的雨露。
不够啊。
再多一点……
她想要更多……
更多!
如一尾快要溺死的鱼,她凭借本能跃起,闭着眼睛一口咬像那散发甘美浓郁的地方。
婴儿似的贪婪吸吮着,每一滴她都不要放过。
全部都是她的,全部!
少年皱着眉头,任凭床上的女人野兽一般咬紧自己的手腕,他稚嫩的脸颊竟不由自主染了绯色霞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