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是什么？”
顾羽辰眼神里闪过一丝为难，最终轻轻的叹了口气，“今天是我妈生日，亲妈的。”
云月亮：……
可这也不是顾羽林发神经的原因吧？按照平常他对顾羽辰的态度，应该对他的亲生母亲也不会有多少敌意吧？
顾羽辰勉强笑了一下，“温姨从昨天就没有回家，就是要故意避开今天的，我哥，他对我好，一半是可怜我，一半是看在我跟他的血缘关系上，但是我妈……却是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这到也是实话，而且温明圆都没有回来，他们一家人却拜灶神爷，好像确实是有些膈应。
最主要的是，顾浦生的原意到底是不是要拜灶神爷呢？
云月亮好像有些明白顾羽林为什么要说那句迷信的话了，恐怕也是故意的。
而自己，一半是被顾羽林的怒气波及，而另一半……也是顾羽林看到她和顾浦生亲近不爽，故意找事吧？
顾羽辰微微低了一下头，“我爸是在温姨怀二胎的时候跟我妈好上的。”
云月亮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这顾浦生还是个渣男？看着也不像啊？
“我哥三岁的时候，温姨大着肚子张罗拜灶神爷，我爸前一天晚上就没回来，温姨一个人一大早的张罗需要的东西，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孩子没保住。”
云月亮倒吸了口凉气。
“我爸说是部队忙，其实是在我妈哪里，一为了陪我妈过生日，所以温姨被送到医院，都没有联系上我爸。”
云月亮这会只想骂脏话，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没一个好东西。
顾羽辰继续说了下去，“我一直跟我爸说，别让大哥每年回来拜灶神爷了，但是我爸不同意，我哥也就跟怄气似的，每年必须出现……但是没想到，今年波及到了你，抱歉。”
云月亮没说话，愣了半天，拿出手机，给顾羽林发了条消息，“不管什么时候，我都站你这边。”
第一次，云月亮觉得自己确实该多吃核桃补脑子，是真的不够用！
自己就跟个傻子似的，傻乎乎的说什么，顾伯伯，我等你吃饭，吃吃，吃你个大头鬼！
要是换位思考，顾羽林那会说出那种话，她得动手，人家只是给她吃核桃，已经是善待了好不好？
在不自觉中，云月亮已经把自己和顾羽林放到了一块，觉得两人就该同进退，这点变化，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感觉到。
*
今天也是两人年前的最后一次考试了，之后的考试都在年后了。
顾羽辰要考的学校也完了，要是没有昨天的意外，年后应该会进剧组，但是现在，一切都成了未知数。
“我要去趟公司。”顾羽辰从学校出来笑着说道，“朱哥说是公司那边今天会对我的事有个结论。”
云月亮点了点头，“你赶紧去吧，这个机会……不容易。”
“那你，去哪？”顾羽辰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了出来，这都二十三了，也就一周就过年了。
去哪……
云月亮愣了一下。
之前虽然在云家过的不好，但是好歹是个去处，不管怎么说，那些人也算是她的亲人，但是今年，除了青旅，她竟然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顾羽辰笑了一下，“我先走了。”
“哦，好，路上小心。”
送走顾羽辰，云月亮拉了拉围巾，捂住了半张脸，慢慢的往前走去。
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是一个人了。
十字路口，云月亮盯着红灯，突然就恍惚了一下，自己要是现在被车撞了，死了，会不会有人发现？
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云月亮吸了一下鼻子，把心里刚刚突然冒出来的悲凉赶走，伸手拿了出来。
竟然是谢梦渔，问她在干什么。
这个时候，无论是谁，对于她来说，都不亚于一根救命稻草，人在孤单的时候，总是想找个人陪着，而这个人，没有特定的对象。
“没干什么，刚考完试出来。”
消息回过去不到一分钟，谢梦渔的电话就过来了。
云月亮接了，“喂。”
“月亮，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谢梦渔的声音传了过来，依旧是柔柔弱弱的。
“好啊。”云月亮直接答应了，“去哪？”
谢梦渔报了一个餐厅名字，云月亮搜了一下，是个中等偏上的私房菜馆，一顿饭少说也过千了。
这是有钱了？
*
顾羽辰还没有到公司，朱大同的电话就过来了。
“朱哥，我马上到公司了。”
“别来公司了。”朱大同声音满满的都是火气，“你到火翼之门来，上面的那帮混蛋，直接把你的事踢给了艺人部经理，那就是只拿钱不办事的货，这会已经去了酒吧快活了，我们只能去那边。”
这是求人，顾羽辰也没有生气，反而安慰了朱大同几句，让师傅调转了车头。
火翼之门顾羽辰还是挺熟的，顾羽林和陆遥清他们兄弟来玩的时候总是在这边，这酒吧也是他们其中一个开的，但就是玩票的性质，开的主要目的是给他们这帮兄弟玩的。
顾羽辰跟着顾羽林来过几次，进了酒吧，也没有在楼下逗留，直接上了二楼。
这地方既然是为了方便自己，二楼自然就就是别有洞天了，只有你想不到，没有这里做不到，吃喝嫖赌玩乐一条水的服务。
顾羽辰站在了233包厢前，又确定的看了一眼手机上朱大同发给他的包厢号，这才敲了敲门。
里面玩的正嗨，根本听不到什么敲门声，正好送酒的小哥过来，直接就推门进去了，顾羽辰便也跟着走了进去。
朱大同正凑在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地中海男人面前陪着笑脸，可是地中海只是对自己怀里的女人上上下下的没个正经，根本不搭理他。
这包厢里面人少说也有二十个，乱哄哄的，唱歌的，抱着女人调笑的，当真是乌烟瘴气。
朱大同一眼就看到跟在送酒小哥后面上来的顾羽辰，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过来，“哎哟，羽辰，怎么才来啊？来来，这是刘总，认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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