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说完了。”老爷子终于正眼看了一眼云月亮，“你看看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可以说来听听。”老爷子说着看了一眼时间，“我们还有三分钟的时间。”
现实都已经这么残酷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就算是有，这会也不想说。
“没有。”云月亮摇了摇头。
老爷子点了点头，“那好，我今天说的话你可以好好想想，你还年轻，有一切选择的机会。”
云月亮冷笑了一声，“我真的有？”
“可能吧！”老爷子又拿起了毛笔准备写字，“这谁知道呢？”
乔纳森就跟和老爷子心有灵犀似的，正好推门走了进来，冲着云月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自己能走。”
云月亮扔下这句快步走了出去。
乔纳森刚想跟上去，老爷子说了一句，“由她去吧。”
乔纳森应了一声是，便走过来站在了老爷子身边，帮着老爷子研磨。
“你觉得这女孩怎么样？”老爷子随口问道。
乔纳森想了一下，“是个能拎的清轻重的。”
老爷子冷哼了一声，眼里闪过一丝凌厉，“希望她能拎的清，当年余蓉的事情，我可不想在发生。”
乔纳森微微低头，没在说话，专心致志的帮老爷子研磨。
他能在顾家这么多年，就是因为他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闭嘴。
直到从顾家出来，顾羽林也不知道她去见了老爷子。
主要是云月亮从头到尾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就好似没去见过老爷子，那段时间就只是单纯的上了个厕所。
顾羽林应该是赶时间，到了云上楼下也没有上去。
云月亮背了书包下车，想了一下还是问道，“大少，你什么时候回部对？”
“今天。”
云月亮：……
“今天才初三。”
顾羽林嗯了一声，“年前回来的早，假期到了。”
云月亮抿了抿唇，“那你办完事还回来吗？”
顾羽林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看情况，你有事？”
“没事……”云月亮摇了摇头，“那我上去了。”
“嗯。”
烂人！
云月亮在心里骂了一句，然后一步一个脚印，气势如虹的进了电梯。
电梯里面有个小姑娘，看到云月亮衣服凶神恶煞的样子，急忙往妈妈身后躲了一下。
云月亮：……
这久很扎心了啊！
*
张冉在挂了顾羽林的电话后叹了口气，简直是造孽啊，这大过年的，人家是吃吃睡睡玩的不亦乐乎，他倒好，初三就得上班，还得接待两个人，一想到这儿，张冉再次忍不住叹了口气。
被迫加班的秘书小姐也是苦不堪言，家里人刚给她介绍了一个相亲对象，想着去相个亲呢，说不定就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解决了，没想到boss一个电话，直接就让她赶过来加班。
因为过年的缘故，整个大楼都是空荡荡的，秘书小姐也没有平时上班的正经，找了把指甲刀修剪指甲。
刚刚剪到指甲与肉的缝隙处，正小心翼翼的剪呢，电梯“叮”的一声，秘书小姐被吓了一大跳，手一抖，硬生生的剪下来一小块肉，立刻疼的她龇牙咧嘴，来不及喊痛，就看到一个男人从电梯里走了出来，腿长腰细肩宽，堪称黄金比例，在看到那张脸，秘书小姐瞬间觉得这个班加的太值了，相什么亲啊？不如来看看美男。
“您好。”秘书小姐急忙迎了上去，“您是来找张医生的吗？”
顾羽林点了点头，“是。”
“这边。”秘书小姐带着顾羽林往里面走，“张医生已经在等您了。”
“谢谢。”顾羽林冲着秘书小姐笑了一下。
秘书小姐立刻觉得自己小鹿乱跳。
“不，不客气。”秘书小姐小跑出了办公室。
张冉也已经站了起来，“顾少，坐。”张冉带着顾羽林坐到了沙发上，“喝点什么呢？”
“都可以。”
“好。”
办公室里也就只有咖啡了，是他刚刚来的时候现煮的，张冉给顾羽林倒了一杯，“奶和糖需要吗？”
“不用，张医生你坐吧，我们长话短说，我赶时间。”
张冉笑了一下，“我知道大少您是来干什么的，喝杯咖啡的时间还是有的吧？”
顾羽林看了张冉一眼，“什么都不用加。”
“好。”张冉把一杯原味咖啡放到了张冉面前，“这是我葱国外带回来的咖啡豆，尝尝。”
顾羽林端起来喝了一口，“挺好。”
张冉笑了一下，也不指望顾大少在有什么多余的评价了，就这两字挺好，就已经算是难得了。
“大少，你今天突然找我，是对二少的事有什么要说的吗？”
顾羽林嗯了一声，“我今天就要回部队，所以有些事，想跟你提前说一下。”
也是今天下午回部队？
张冉笑了一下，“大少，我能先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你认识江海吗？”张冉试探的问道。
江海？
“你认识他？”顾羽林反问。
这话一出，张冉也是瞬间就明白了，这就是认识的意思了。
“算是认识吧，一面之缘。”
顾羽林：“这一面之缘什么时候见的？”
张冉笑了一下，起身又给已经倒了一杯咖啡，“大年三十晚上，跟二少在一起的时候碰上的。”
“二少跟他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可能有吧。”顾羽林说道，“我不清楚。”
“我觉得是有的，正好，他今天也要过来我这边，大少，你要不要等等？我们一块聊一聊，你觉得怎么样。”
顾羽林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没说话。
张冉便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我感觉那个江海应该对二少的过去很了解，而大少你，对二少额的现在很了解，我们可以互相交换一下信息。”
“张先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顾羽林问道。
张冉先是一愣，随后笑了起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大少有什么问题但说无妨。”
“作为一个心理医生，是否应该为病人的病情保密呢？”
张冉：……
因为顾羽辰的情况特殊，从他嘴里问不出任何问题，所以他就想从他身边的人入手，没想到却硬生生的忽略了这个问题，而这个问题，也确实是他作为一个医生的基本操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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