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母亲的看见孩子犯错会因为自己也有孩子而更多了一份包容心,她看到宋晓梅乞求的神色,却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楚宸。
也不知道他现在在昆仑怎么样了。
昆仑。
“还坚持得住吗”雪莲一张小嘴死死的抿着。
他知道这一次神阵的变动,昆仑心的挪动,都让这里的情况变得严重了许多,却也没有想到能够严重到现在的地步。
现在他们正在一个狭小的缝隙中,这个缝隙正好容纳二人,却也只是能紧贴着的站着,甚至想要坐下来休息一下都是奢望。
抬眼,外面是一片光幕,一丝丝的银光缠绕,组合成繁复的图形,看起来十分的绚烂。
可是隐藏在绚烂之下的是无比的杀机。
上一次奎出现想要打开天门看到的那个神阵不过是神阵的一角而已,这里才是神阵的真正面貌。
他们一路行来,已经快要到达修补裂缝的关键位置,神阵却因为出现了变动,对于雪莲的识别出现了误差。
雪莲之所以能够在天门关闭之后还在昆仑生存这么久的时光,不光是因为草木精灵一族的特殊性,还因为它是在天门关闭前,专门留下来看守神阵,随时修补漏洞的。
原本有着雪莲灵力的掩护,再有楚宸紫极剑上自带的神力,神阵是不会对他们产生攻击的,要防备的只有那些从裂缝中跑出来的妖魔们,在雪莲修复的时候也打退那些试图阻扰的东西。
可是,就在一刻钟前,神阵竟然开始了无差别攻击。
要不是他们幸运的找到这一个裂缝藏身,说不准他们没有被妖魔伤到,就要饮恨在神阵之下。
楚宸轻轻的喘了几口气,“大海还要多久”
这神阵只是在运转到一个节点的时候会发生这样的变化,一旦运转过去,就没事了。
雪莲眼睛上的一层银光蔓延开来,将整个眼球包裹住,盯着外面那些看似美丽的线条,说道“至少还要三分钟。”
他们之所以藏在这裂缝之中能够安全,最重要的是在裂缝口,紫极剑正挡在那里,散发着淡淡的神辉。
在最危险的时刻,雪莲的灵力神阵不能够识别,却被他们发现紫极剑的神辉竟然能够让神阵产生迟疑。
只是这神辉不能完全包裹住两人,这才躲在狭小的裂缝中,用紫极剑的神辉封口。
楚宸面色不是很好看。
紫极剑才渡过雷劫,他对它的站控力度还不够,很多东西知道和熟练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他不敢肯定能够坚持到三分钟。
“封阿姨一直身体都不怎么好,我们也没有察觉,但是上次我去他们家送东西,当时封阿姨在睡觉,我看到她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
说到这里,明明是自己就经历过灵异事件的,宋晓梅眼中竟然还是忍不住有一丝惊惧划过。
“那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看起来像是一串密密麻麻的葡萄,这些葡萄组成了一个大瘤子一样的东西。”
抚了抚胸口才继续说道“那东西,很恶心,形容不出来的恶心。”
说着,宋晓梅停下了脚步,指着前面一扇虚掩着的门说道“这就是封阿姨家了。”
封家的,门是传统的木门,上面还有着去年贴对联留下的残破痕迹。
站在门口都是一股很浓重的中药味。
和宋晓梅家中一样,封家的屋子也是带着一个院子的,只不过不同的是封家看起来更讲究一些,还在正对大门的位置设置了一个影壁。
影壁,能够在大门打开的时候也起到一个遮挡的作用,不至于将院中的情形完全的落入人眼。
只是影壁,一般在大户人家,或者家宅宽敞的情况下才会设置,就刚才在门外看到的封家与邻家大门的距离,家宅的面积不会很大,这面影壁在风水上来说的话,就不是那么的恰当了。
一边喊着人,宋晓梅一边带着九歌两人往里面走,似乎对这里很是熟悉。
突然,“封阿姨”
宋晓梅惊呼一声,地上躺着一个身材纤瘦的女人,女人是面朝下趴在地上的,看不清面容。
但是九歌光是看她身上的一些气息就已经差不多知道了问题所在。
砰一声,一个年轻人听剑宋晓梅的惊呼,连抹布都来不及放下,就从房间中跑了出来。
“妈”
耗子一脸的惊慌,丢了抹布几步跑到母亲身边,小心将母亲抱起来,也顾不得看自家院子中来了人,抱着人就慌慌张张的往里屋走。
一边走一边吩咐,“小梅子,药在厨房。”
他话还没说完,宋晓梅已经朝着厨房跑去了。
叶北安用眼神询问九歌要离开吗
这是普通人一惯的想法,人家家里有人出事,定然忙乱,留下来确实是不方便的。
九歌看懂叶北安挑眉的意思,摇了摇头,嘴角噙着一抹笑站在院子里看着院子四周转了一圈,声音不大不小,“现在,刚刚好。”
“舅舅和我一起吧”
知道耗子的母亲身上的东西应该是什么之后,自然是要小心一些的,尽管这东西一旦找到宿主没有几乎没有换的情况,可是既然能够出现这东西,这家中也未必不能够有别的脏东西。
和自己距离近一些,有什么问题,她也能够及时出手。
跟着慌张的端着药碗往屋里跑的宋晓梅身后进到屋子里。
一进屋子里,九歌就忍不住挥了挥手,淡淡的灵光拂过,那恶臭才算是消散了一点点。
耗子和宋晓梅两人,一人不停的用空碗来回倒药,一人使劲的拿着一个扇子扇,想要药快点凉下来。
只是这药还是滚烫的,一时半会眼看着凉不下来,耗子急的眼眶都有些微红。
两人忙得手忙脚乱的,九歌微微皱着眉,指尖金光闪烁,拉起女人的手,一道灵力输送过去,女人的脸色终于舒缓了一些。
刚才,就算是昏迷中,女人的脸上也满满都是痛苦的神色。
小耗子这才发现九歌两人,不过这不重要,发现母亲脸色好看一些,他忙将扇子放下,跑到床边,可怜巴巴的看着女人。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