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夭夭有点委屈,她心心念念,为萧遥不远千里而来,可他竟然对她这样冷淡?
萧遥眼底有丝不耐烦,正色道:“花夭夭,当初你师父病重,我保你坐上苗疆圣女之位,已经实现对你师父的承诺。我并不欠你什么。”
“萧遥,你看!我已经长大了,我是苗疆第一美女,而且我已经十六岁,可以参加篝火会,我想和你对舞,你和我回苗疆好不好?”
花夭夭对萧遥所说,仿佛全没有放在心上,眼神期盼又急切的问道。
萧遥脸色微沉,直接拒绝道:“不可能。”
说完,萧遥转身朝雅室而去,花夭夭扑上来想抓住他的衣襟,钟桃娇眼疾手快挡在前面。
“你是谁?让开!”
花夭夭看了看钟桃娇,本来眼神里满是敌意,不过看钟桃娇并不算特别漂亮,缓了缓咤道。
钟桃娇人挡在花夭夭前面,笑嘻嘻道:“小姑娘,女孩子要矜持。萧遥已经拒绝你了,你再这样死皮赖脸不好吧?”
花夭夭并没有,完全理解钟桃娇的话,只是大概听懂了,就已经羞怒交加。
“你找死!阿大,杀了她!”
从花夭夭身后,一个黑衣服的大汉扑出来,手里一对弯刀直接攻向她脖子。
钟桃娇没有想到,这苗疆之人,竟然说打就打,往后避开三步,想找趁手的武器还击。
萧遥本来已经走到雅室门口,听见不对劲,快速掠过来。一掌拍在阿大左手腕,震掉他手中的刀,另一手擒住阿大的右手,直接将他按跪下来。
“花夭夭,这里是京城,不是苗疆,不是你想杀谁就杀谁。能够随心所欲,胡作非为。”
萧遥有点生气,这里的响声也惊动了雅室里的人。燕长信最先走出来,快步来到钟桃娇面前,上下查看。
“娇娇,你没事吧?”
钟桃娇本来没什么事,不过看燕长信紧张的样子,心里甜津津的。娇声道:“长信,这里有个疯女人,想打我。”
“是谁?连我的未过门的媳妇,也敢欺负?”
燕长信一听火了,在自家酒楼,要是娇娇被人打了,那他不用盼着钟家定婚期,直接洗干净脖子等着被砍吧!
萧遥有点抱歉道:“长信,这是苗疆圣女花夭夭,冲我来的,抱歉。”
花夭夭看萧遥,真的是对自己不屑一顾,又伤心又难过,跺脚道:“萧遥!你是因为这个女人吗?可她都有相好的了。”
萧遥耐住性子,将掌下按着的阿大,朝花夭夭面前一推。
最后道:“花夭夭,这位是勤国公府钟小姐,也是涿王府五少爷的未婚妻。你不要胡搅蛮缠,回驿站去吧。”
花夭夭还是不肯走,眼神阴郁的瞪着萧遥,冷冷道:“我知道,你一定是有相好的了,不管是谁,只要比不上我,我是不会让她糟蹋你的。”
钟桃娇实在忍不住,“扑哧”一笑。
花枝乱颤道:“长信,你听见没有,糟蹋萧遥~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叶十三,也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看向萧遥,看他会如何解决。他能得明珠公主青睐,不可能一无是处。
萧遥不怒反笑,有点头疼。
对一直站在花夭夭后面,唯唯诺诺的一个女人喝道:“云娘,花夭夭的大周话,你就教成这样?”
云娘走出来,对萧遥行了一个福利,有点尴尬笑道:“萧公子,圣女能学成这样,已经尽力了。”
“好了,花夭夭,到此为止。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们就从此陌路。”
可能,从此陌路这个词,萧遥曾经教过花夭夭,她脸色苍白的闭上嘴,一转身就往楼下冲去。
燕长信一个箭步,堵在楼梯口,皮笑肉不笑问道:“苗疆圣女,是吧?你那一桌菜价值不菲,怎么,想仗着是女人,就吃霸王餐?”
云娘忙过来对燕长信道:“燕公子,我们没有这个意思,多少银钱,我们付。”
“早这样说就好了嘛!来人,好好替那桌算算。”
跑堂的小二小张,早就接受到东家的示意,麻利的来到窗边桌前。
迅速报价道:“客官,爆炒蛤蜊一百六十两,清蒸鲈鱼八十两,凉拌仔鸡六十两,双椒兔丁六十两,炙羊排二百二十两,佛跳墙一盅三百两,玫瑰牛奶燕窝八十两,另外素菜三份送客官不收银子,一共是九百六十两,谢谢惠顾!”
云娘本来准备摸银票的手,顿住了。
什么!这醉月楼一顿饭,就将近千两?这明显就是敲诈,怎么可能这么贵?
“小二,你算错了吧,怎么这么贵?”
小张不卑不亢,抬高声音道:“这位大嫂,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们醉月楼人来客往,做得都是正当买卖,不信,你看看我们菜谱价位?小石头,快拿菜谱来!”
这醉月楼的伙计,都是配合默契,很快另一个店小二石头,就捧着菜谱上来。
小张假意呵斥道:“石头,怎么回事?初次来我们店里的客人,不都告诉你要给菜谱吗?明码标价,免得吃完之后嫌贵!”
石头唱作俱佳,委屈道:“张哥,我委屈啊!刚才几位贵客一来,我正准备报菜价,人家就说别废话,好酒好菜尽管端上来。”
说着,石头还哭丧着脸补充道:“东家,她们还特别说要招牌菜,我金齑玉脍都不敢上。”
云娘深知,今儿是被坑了,可没有证据,只能小声用苗疆话,把这一切禀告大长老。
大长老显然也认识萧遥,有点沙哑的开口道:“萧遥,别来无恙?你难道就看见他这样敲诈你的朋友?”
萧遥懂苗疆话,不过他不愿意以苗疆话回答,而是道:“大长老,圣女胡来,你也要随她吗?苗疆好不容易得来的和平,又想掀起战争?”
云娘又把这些话,翻译成苗疆话,转告大长老。
大长老蜡黄的脸色不变,吩咐云娘付账,然后一行人下了醉月楼。
临走之前,花夭夭还特别剜了钟桃娇一眼。明明是个花季少女,可她那一眼却充满着怨毒,好像一条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