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女孩子,在短暂的慌乱之后,马咪及时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从夏露的身后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昂首挺胸的站在刘三石的面前,主动向刘三石伸出了手。
“你是刘三石吧,果然够帅的,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马咪,就是上午在电话里冲你吼的那个。”
说着,冲刘三石做了一个鬼脸。
刘三石笑了:“你的嗓门挺有穿透力的。”
马咪又做了一个鬼脸,说:“我为自己的粗鲁向你道歉。”
刘三石大度的摆了摆手,说:“道歉就不必了,你是有感而发嘛!谁还没有脾气急的时候?”
马咪红着脸说:“我是真诚的。”
刘三石笑了笑说:“我也是真诚的。”
马咪也笑了:“这么说,你已经原谅我了?”
刘三石说:“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你的这个性格跟我挺像,我喜欢。”
“是吗?”马咪兴奋的两眼放光,不是因为刘三石说跟她的性格挺像,是因为刘三石说的那个我喜欢。
夏露在一旁撇着嘴说:“马咪,一上来就跟人道歉,这可不符合你的性格哦!”
“是吗我怎么没觉得,可能是见了大帅哥,我就没有自己的性格了吧!”马咪两眼迷离的看着刘三石,说,“为了能得到大帅哥的真正原谅,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刘三石说:“饭是必须要吃的,我确实有点饿了。但不是你请我,是我请两位美女。我是男人,怎么能让女孩子请呢?”
马咪说:“不行,这顿饭必须我请,一方面是向你道歉,另一方面,我们是地主,你是客人,在情在理,都应该是我来请。”
夏露又撇了撇嘴,说:“哎呀!你们俩就别矫情了,不就是一顿饭嘛,谁请不一样啊!”
说着,夏露走向停在旁边的汽车,拉开副驾驶那面的车门,向刘三石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马咪却拽着刘三石,拉开了后面的车门,先把刘三石推进车里,然后坐在了他的旁边。
夏露看了马咪一眼,悻悻然的朝司机的位置走去。
夏露像是跟谁赌气似的,刚发动着汽车,就把油门踩到了最大,汽车一路狂奔,最后在省电视台附近的一个叫塞纳河的西餐厅停了下来。
西餐厅不大,面积只有几百平米,却将法国人对艺术的热爱表现的淋漓尽致。
文艺复兴时期风格的装修,雕工繁重的橡木椅子,而那些穿着黑礼服,戴着白手套,头上或顶金发,或着粟发的侍应生则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令人有一种真正置身于塞纳河畔用餐的感觉。
餐厅里面几乎坐满了客人,见夏露进来,餐厅中方经理慌忙跑过来迎接。恭恭敬敬地说:“夏小姐,已经给你预留了二楼靠窗的八号桌。”
夏露和刘三石马咪一起上了二楼,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刚坐下,一个金发碧眼的侍应生走了过来,弯着腰看着夏露,用蹩脚的中文客客气气地跟她打招呼:“夏小姐,还是老样子吗?”
夏露冲他摆了摆手,说:“不,今天招待的是最尊贵的客人,点餐吧。”
“好!”侍应生答应了一声,然后拿出一个小羊皮制作的菜单,转向刘三石和马咪,眨巴着眼睛冲刘三石和马咪瞄来瞄去的,好像是在判断夏露所说的尊贵客人到底是这两个人当中的哪一个。
按规矩,是应该由客人来点餐的。
琢磨了半天,侍应生也猜不透到底谁才是那个最尊贵的客人,在他的眼里,刘三石风流倜傥,气度不凡;马咪高雅淡静,气质出众,都是非常尊贵的人。他不知道,应该先向谁打招呼。
思忖了片刻,侍应生最后还是把菜单递给了马咪,女士优先嘛,让马咪了点餐应该是没错的。
马咪却没接,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刘三石,说:“给我们老板吧,让他来点。”
马咪礼让刘三石,是在刻意给他留下好的印象,女人礼让男士,是给他留面子,显示自己的贤惠。更何况马咪称刘三石为自己的老板,更是有捧他的意思。
侍应生低着头转向了刘三石。
正在这时候,一个衣着考究的小伙子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身上的衣服是纯意大利手工定制西装,脚上穿的是铁狮东尼的鞋子,微笑着跟两位女士打招呼:
“露露,马小姐,好巧啊!”
这一声招呼,立马显示出了这个男人与这两个女孩关系的亲疏,刘三石判断,他要么是夏露的亲戚,要么是她的追求者。
夏露板着脸没有吭声,马咪冲着小伙子招了招手,说:“是挺巧的,袁邱,我和夏露每一次出来吃饭都能碰到你,这是不是也有点太巧了!”
袁邱得意的笑了笑,自顾自的坐了下来,说:“既然大家都不是外人,那就坐下来一块吃吧。”
刘三石莫名其妙的看着袁邱,心里道:这家伙,倒是不拿自己当外人。
袁邱也看了看刘三石,问:“这位先生是···?”
刘三石站起来,向袁邱伸出了手,自我介绍道:“我叫刘三石,刘阿斗的刘,一二三的三,石头的石。”
夏露指了指刘三石,用你的死了心的目光看着袁邱,喊道:“他是我男朋友。”
袁邱的表情平静如水,夏露在他面前这样介绍别的男人,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早就司空见惯了。他看了看刘三石伸出来的手,把自己的右手也伸了起来,然后做出一副很尴尬的样子,把手里的一块怀表塞进了左手。
那是一块宝玑no5,刘三石知道,这款怀表,是宝玑创始人亚伯拉罕路易宝玑专为圣米亚特伯爵制作的,于1787年开始制作,直到1794年才完成,所以,这块表也被称之为1794。
2005年,宝玑表厂的大师经过数月的数据分析,又历经一年的精心制作,终于成功复制了宝玑no5。
这款怀表一共复制了五块,上市后的售价是三百万美元,其中有四块被英国的皇室给买走了,另外一块,曾经出现在了东方的最大城市,当时购表的定金就是150万美元,后来被一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富豪给买走了。
袁邱手里拿的,正是这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