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龙一清醒,怒喝道,“九天!拿命来!”举目,没有九天长老的身影,冰龙瞪红了双眼,问徐弃道,“九天呢!九天呢!我要杀了他!”
徐弃一指地上黑色的区域道,“那就是!”
“死了?”
冰龙颓然坐地。
徐弃一拍他的肩膀道,“振作点吧,黑妖宗门还需要你的力量。”
冰龙抬头道,“你要去哪?”
徐弃看向西边道,“去哪?当然是解决恩怨!”
本来来黑妖宗门只是为了是找线索,没想到线索直接跳到自己手里,而今那股潜藏势力的老巢已经知道,徐弃怎么可能不杀上门去,永绝后患?
冰龙闻言道,“我也要去!黑妖宗门因流沙山死了多少弟子,这笔帐本座必须跟他们清算!”
徐弃不客气地道,“省省吧,就你现在这个状态,去了也是送死。”
“死就死了!死得其所!”
徐弃道,“那你黑妖宗门的弟子怎么办?”
冰龙默然不语。
“掌门!我等愿随掌门,斩妖除魔!”
黑妖宗门弟子这时全都围了上来,口中宣誓效忠的时候,看向徐弃的眼神也带着愤慨!
赤舌长妖兴许是被刚才黑妖宗门的弟子一吼之下,清醒了过来,跳起来道,“没错!斩妖除魔!将流沙山余孽,彻彻底底绞杀干净!”
徐弃看了他们一圈,可惜没人能在他的目光下,坚持两息时间。
徐弃道,“你们的生死和我有什么关系?既然你们想要送死,那就跟着只要你们跟得上。”
冰龙站了起来,倒拖湛金银枪道,“跟得上!”
徐弃看了他一眼道,“不过我还是奉劝你,黑妖宗门都有九天长老这样的高位者是流沙山余孽,你哪知道剩下的人当中,还会不会有流沙山余孽?”
冰龙冷笑道,“有或没有,都不重要了,到了决战战场,就见分晓!带路吧!”
徐弃见他倔强,脚下一纵,忽然消失不见,只留虚空中一句有些得意的话。
“跟上吧。”
冰龙咬牙切齿,却不知道哪个方向。
赤舌长妖走了出来道,“西边!跟上!”
黑妖宗门在后追赶徐弃不提。
徐弃速度极快,此刻已经来到了千里之外。
他从九天长老的记忆中,读取了不少有用信息,流沙山老巢,就藏在西边三千里外的一处深山之中。那山中,本来是一个小门派所在处,因为隐秘非常,又易守难攻,流沙山才会吞灭了那个门派,自己取而代之。
因为是一个小门派,地方贫瘠没有什么特色,又灵气较为稀疏,没什么人关注这边,只知道这里有个门派而已。因为隐秘而少与外界往来,外面也不知道这里早已换了主人。
而且徐弃还在九天长老记忆中,知道了一件不好的事情。
中清门的数万弟子,已经被流沙山完全控制了。在东南遇到徐弃这个怪胎后,就撤出了东南地方,分成了几十批,从人间,夜行日伏,藏进了这个隐秘的地方!
黑鹰山!
而且,九天长老虽然也是流沙山的人,但是是被早早派出去卧底门派的,黑鹰山内,流沙山的真正力量,他夜一无所知。并且,流沙山派出的卧底各门各派的,不止黑妖宗门一个,只要是在修炼界排的上名号的,基本都有流沙山的卧底在里面。
又因为派出的卧底资质不差,打熬到现在,如果不是意外身亡,现在差不多/至少都是门派重要职位的人了,这也是之前徐弃提醒冰龙那些话的原因。
只是人家不听罢了。
不过也有道理,决战之所,也没必要隐藏身份了。
此刻,徐弃已经来到了黑鹰山的外面,俯视观察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藏在深山老林深处,出行的人都没有飞行,都是使用陆行之法,各处还有巡逻队伍,看天看地看人,小心谨慎至极!
而且暗处中,也有不少潜藏监视的人。
如果只是认为警备就只有明面上的人,那就真的是会吃大亏了。
不过徐弃也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人,他感觉自己已经积攒了很久很久的怒气了,胸腔的杀气,让他非常地难受!
需要杀戮,唯有杀戮,才能宣泄心中的怒火。
说到刺杀,徐弃又不是没做过,刺客的身份,都有好几世呢。
既然是潜藏在暗处的人,那么徐弃就让他们死在暗处。
无声无息地杀掉最外围的七个隐藏的人后,徐弃一舔嘴唇,正面对决,堂堂正正地三荡三决,才是他喜欢的,现在这样的杀戮方式,太过无趣了点。
不过没关系,不可能暴露不了的,到时再杀个尽兴!
徐弃看向巡逻的人,各各脸色青白。
从刚才杀死的几个潜藏的流沙山弟子就已经发现了,他们应该都是被种了噬蛲虫了!
这时,四处忽然警报大响。
“有敌人潜入!外关八组已经全灭,注意!注意!”
巡逻队伍的人因此戒备起来。
徐弃不知道怎么被发现了,想必是这些人有自己的讯息暗号,固定时间传报,而这外关的人被杀死之后,没有传回讯息安好,故而被察觉了。
但是无所谓了,正好杀个痛快。
巡逻队伍几十个人正神色紧张地察看四周。
忽然冷光一闪,一个队卒捂着鲜血四流的脖子,无力倒下。
“小心!小心!”
惊慌之声四起,冷光一瞬,微风一阵,正在慌乱的其他队卒忽然全部停滞下来。
下一刻,所有头颅飞天而起,头颅断出,鲜血如同喷泉一样,喷洒出来。
徐弃擦了脸上被溅到的两滴血液,久违的气息终于回到了他的身上。
看着外关后面,人声鼎沸起来的地方,徐弃残忍一笑。
“我来了。”
黑鹰山,这个为外界所不熟知的地方,在今天,变得异常热闹。
只因为,竟然有外敌闯了过来。
黑鹰山内,流沙山现任掌门刘岳,坐在大堂之上,满脸阴霾。
前方,一个流沙山弟子正浑身颤抖着跪在他面前。
刘岳道,“怎么回事?”声如寒霜,让那个跪着的弟子浑身不自觉地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