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当年自己和韦虢莨初识的情景,陆羽凤还是激动不已,老师教了她不少东西,慢慢的也有了感情,可是他到底是生是死?到现在还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我不能等他们来下结论,正好在天津没事,我要自己调查”!
她坐在黄包车上,默默的想着心事,突然,“哎呀”。黄包车竟然反倒了,辛亏陆羽凤不是等闲之人,一个跃身,已经稳稳地站落在马路边上,心里不由得恼怒,“你怎么回事”?
“那儿?那儿”,车夫惊恐的指着,顺着车夫手指的方向,陆羽凤却看到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嗨,晦气,怎么回事啊”?
这时候,已经围上来不少的人了,也是啊,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这无缘无故的就凭空滚落出一颗人头来,也是够吓人的。
不知什么原因,巡警来的飞快,问车夫“怎么回事啊”?车夫哆嗦着已经整句话说不出来了,“我,我”,
“哦,我们刚走到这里,因为车倒了,所以也没看清楚是从哪儿掉出来的”,陆羽凤看见车夫不言语,赶紧撘腔,巡警赶紧说:“那您跟我们去警局吧,把口供录一下”,
想想也没什么,又不是我们杀得人,去就去呗,“那就走吧”?
没想到,这一走却如飞鸟被斩翅,引出了一个巨大的阴谋.....
第一节
陆羽凤是艺高人胆大,可她不想想,大白天的飞来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早不来晚不来,却是她到这里,人头也飞到了她的脚下?凭她在军统工作这么多年,哪有这么巧的事?
前回书我们已经说过,陆羽凤夜探档案室,被档案室主任刘枭发现,上报了保定军统站,而且,因为牵扯到韦虢莨,南京也特别重视,保定军统秘派人马,并启动卧底的“寒鸦”知道了韦虢莨非但没死,还当上了大官,所以赶紧上报了南京。
南京的回答是“执行家法”,那意思很明确,就是杀掉叛徒韦虢莨,至于他的老婆,那就是“解散训练营、监视陆羽凤”,必要时也可采用特殊手段裁决。
就这样把她一纸调令从保定调来了天津,而且,解除了她身边的所有人,她现在已经成了光杆司令,这样就能执行他们的所谓“剪羽”计划。
从表面看一切正常,实际都是有一双无形得手在操控,这个黑手不是别人,正是档案室主任张枭,不过现在他的身份已经不是档案室主任,而是特别案件侦破组组长,不受平津两地保密局管辖,专人专事,直接受南京指挥、调度、协调。
因为,陆羽凤这个事情是他发现的,所以,立案时也是以他为首,恰逢保定被解放,军统被裁撤,这个任务就由张枭牵头,直接归南京保密局特侦处指挥。
所以,虽然军统改成了保密局,但这个任务却一直流转了下来,所以,陆羽凤前脚来到天津,后脚张枭也就到了。
按照特侦处的指示,因为“时局变化大”,所以,“快刀斩乱麻”。张枭想了,解放区是进不去的,也不敢去,唯一的办法就是绑架陆羽凤,然后变成人质,逼迫韦虢莨前来解救,就此一箭双雕,这就是“剪羽”计划的全部。
第二节
来的人虽说是巡警却也颇有来头,他叫王焱曾是保定军统的一个小喽啰,就因为保定军统裁撤,他是天津人,这才被系统秘密派遣到了天津警局,回了老家,说是巡警,其实是保密局的卧底。
因为同在保定军统,不用说,和张枭自然熟悉。鉴于陆羽凤已经转到天津保密局,所以,张枭“琢磨来琢磨去”,还是决定启用王焱,一个因为他是本地人,人头熟、地头熟行动起来方便,二是他在警局,于内于外全有借口好协调,行动方便,这才选中了他。
王焱本就是军统老人儿,这一套熟门熟路,又还是在这个系统干事,自然是说什么是什么,自觉自愿受张枭摆布。
可要想把陆羽凤弄住,心甘情愿的羁押在警局,说句实话,没人敢!
这姑奶奶在军统内部不知培训了多少人,不说全国,就在这北方区那也是“桃李满天下”,提起她来谁不知道,她的飞钗?是不知道她的“莨煞”?整个系统都用她的药,跟“莨煞”的祖师奶奶玩儿,岂不是在找死?
所以,硬来,就根本别想!
其次,她已经调入天津保密局,这是全国掰着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的大站!谁不知道全国一共才八个站,其中就有天津。就连南京也只是总局,连个分站都没设。
天津站兵强马壮,160多人的明面编制,可谁不知道他们的手,已经伸到了交通、财税、政府、教育方方面面?就连警局内部到底有多少是保密局的人这都不好说,王焱也只不过是其中一个,就因为互相之间是单线联系,所以,“谁是谁不是”,根本说不清!
万一,这天津站发作起来,别说陆羽凤,你连个人毛也捞不着!
思来想去,最好的办法还是软着来,“让她自己进来,心甘情愿的进来”。还不能跟我们翻车,还得老老实实的配合我们!
可话虽这么说,怎么才能找个理由留住她在警局?一般小小的事情那是根本没门!唯一的就是死人,自古以外,“人死为大”,事情再大,大不过死人,如果能照顾死人,栽赃到她的身上,不就可以?
也不行,谁不知道,陆羽凤一只飞钗的功夫出神入化,杀个人还能这种拙劣的办法?这飞钗的功夫谁也模仿不来呀?干脆,自己随便去杀个人,让她“背锅”就完了,只是杀人嫌疑,不就好说了吗?也没说是她杀的,即便倒退一千步,事情出了纰漏,顶多也就是把她放了,“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这就是张枭的得意想法!但他啥都想了,就是没想到陆羽凤是干什么吃的——那也是党国的精英,这肚子里的玩意儿,哪里是他这种“碎催”能想出来的,好歹人家也是“保定训练营”的大主任。这点事看不出来?一句话就把这个件事给他破解了,还弄的他里外不是人,当然这是后话了。
张枭指使天津小组的人,弄一个“倒卧儿”(死在大街上无名尸体)把脑袋切下来,等待时机。
这恰巧陆羽凤就出了门,恰巧就坐上了黄包车,来到了王焱的地界儿.....
第三节
陆羽凤哪里知道,这背后竟然隐藏着这么重的心机和这么大的阴谋?本来是想出去转转看看天津的风土人情、逛逛有名的天津劝业场,这还没做多远,哪知道就碰上了这个事?
“真恶心”,但又不能不来,陆羽凤只能屈尊来到了警局。“可她牛啊”!想当年那也是堂堂上校大主任,谁不供着她?就连南京也得看她脸色,毕竟那是全国著名的三大训练班之一,“桃李满天下”呀,学生多、门徒多,是根本得罪不起的!
也只有张枭这种小人,为了升官发财不计后果,非要碰她?不倒霉才怪!
陆羽凤根本没把这小小的警局当回事,等到她录完口供,车夫也不见了,却还拦着不让自己走,她就感觉出味道不对了。本来自己顶多也就是一个证人,可现在的这种做法,眼见的是把她当成了嫌犯了?“否则干嘛都询问完了,还不让自己走呢”?
可自己又说不出来,因为人家的借口就在那里摆着,“人命关天啊,案情重大啊”,这冠冕堂皇的理由,让你无言申辩,“没说是您杀的”?
可这案子就您一个人?
“那我打个电话吧”?
“哎呦,电话你不能打”?
“为什么”
“案情重大啊”!
“我呸,什么案情重大,连个电话都不能打”?
眼见快到中午时分,陆羽凤肚子也有点饿了,这电话也不能打,看来我得想辙自己出去了?
正在那琢磨怎么脱身,王焱端着吃的来了“这是给您预备的,晌午吃的,天津狗不理的包子,有名,您尝尝”,王焱嬉皮笑脸的说着,
“我可不能尝”陆羽凤说着天津话,拿他打镲,“让我吃,你先尝一个”
王焱心说,“这么好的包子,我也不是天天都能吃到的,这还不是为了伺候您这个姑奶奶吗?她疑心,让我尝,我就来一个”,拿起包子就吃,“荷,这包子有点....”,还没说完,眼见就不能动了,那歪斜的眼神分明是想说:“苦...你”?就歪那儿了。
“你个屁,还不知道姑奶奶是干嘛的吧”,好嘛,还说天津话呢,转脸的功夫,就走出了警局......
第四节
这王焱也是没见过什么世面,他就不想想,这陆羽凤是什么人啊?人家是专门培训特工的,还能让你这么一个小小的警局关住?就在王焱把包子端到陆羽凤的面前时,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被她下了药,要知道这“莨煞”本是陆羽凤发明,使用起来那也是挥洒自如,“莨煞”是闻风即化”除非你有纸能托住,否则,见什么东西都是立马就化成了一滴水。
王焱也算运气,陆羽凤没打算害他,六小时后他自然会醒。
陆羽凤稍微一变脸,脸型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她大咧咧的走出警局,没一个人拦她——拦也没用!
当然,还是她变脸奇技起的作用,根本没人能认的出来。
她哪儿也不去了,直接去了天津保密局,
“呦,你怎么回来了”?李兆才看见陆羽凤挺纳闷,不是说好的去玩一天吗?怎么提前回来了?
“嗨,别提了”,陆羽凤就把今天遇到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嘿,他妈的”李兆才勃然大怒,也是啊,这是他的地盘,居然有人敢下这样的套,绑架他的贵客“找死啊”!他拿起电话,就要召集人,准备去砸这个警局,
“您慢着”!
“怎么”?那意思是说,不让我给你保证仇?
“不是”,陆羽凤拦住李兆才的话头
“李局长,别急”
“嗯”?
“这里面有故事”,
“哦”
“而且不简单,肯定是冲着我来的”,李兆才看着她,
“我们先聊聊,不急”
陆羽凤这话一出口,直说的李兆才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