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值班长呢?怎么不见他?楚军英在办公室大声的吼着,他去哪里了?赶快给我找他!声音大的,从外面走过来的士兵都能听见。
一大早,他就发现不对,每天都是早早的就来自己办公室腻歪的田铎,今天居然出人意外的,不见了踪影?
闻声赶来的值班人员推门进来,报告,总值班长在睡觉,
什么?睡觉?这么多事,睡什么觉,赶紧把他给我弄起来,他有点发怒,
报告,弄不起来,他睡着了,为了引起总队长的注意,士兵特意加重语气昏睡不醒,
开玩笑!楚军英不以为然,昏睡不醒?怎么回事?他病啦?
没有,具体情况不清楚,
嘿,邪了门了,一帮废物,走,过去看看,执勤的士兵,带着总队长,赶忙就来到了田铎的宿舍。
第一节
这宿舍几乎是独立的,说它几乎,是因为他连接着办公室,是一座二层的小楼。
这里是总值班室,是24小时从不离人的建筑,下面是值班室,禁闭室、办公室,军械室、仓库,上面则全是宿舍,执勤人员都住在这里,田铎就住在最里面的,一间宽大的寝室内。
这间寝室只有他一个人住,它又是最靠近里边的,平时很少有人来。
楚军英带着人,上了二楼,直奔田铎的寝室,却发现,门根本没锁,因为他每天一共也睡不了几个小时,所以,这里几乎没人来过。推开门,就看见田铎躺在床上,睡的正香,连呼噜声都能听到,
嗨,滚起来,他妈都几点了,还睡?楚军英过去就是一巴掌,打在田铎的屁股上。
要按照以往,即便你睡的再死,这一巴掌下去,也早就咕噜起来了,可田铎真的很怪,呼噜照常打着,睡的贼死,
这他妈那是睡觉?这不就是昏死过去了吗,赶紧把总教官请来?
那天,楚军英看到陆羽凤给田铎解穴,知道这人深藏不露,很有功力,赶紧叫值班人员去请她。
陆羽凤闻听也赶紧跑了过来,她上上下下,试着解了一下穴道,觉得很是奇怪,总队长,没人点穴,他就是在睡觉,
奥,楚军英看见陆羽凤忙前忙后,不像是装的,他放心了,那就让总值班长睡吧,看他能睡多长时间,谢谢您总教官,这么长时间以来,难得楚军英这么客气,陆羽凤也很谦虚哦,没事,应该的,估计是这些日子累的,让他睡吧?
您说的也对,估计就是觉睡少了,他知道田铎一个晚上也就睡几个小时,能理解那就让他睡吧,大家各就各位去忙吧,别受什么影响!
您说的对,大家散了吧,陆羽凤冲着围观的士兵说,
是,大家陆陆续续都走了。
哎,欣蕊,你回来了?她看见张欣蕊,也在往这边走,赶紧打招呼。
第二节
张欣蕊走了过来,
总教官,你们在忙什么?
奥,这没事,一会讲,先说你昨天身体检查的咋样?陆羽凤非常关心自己的学生,
挺好的,没事,就是不让我做剧烈活动,
哈哈哈哈,一听张欣蕊说医生不让做剧烈活动,陆羽凤就笑了,您笑什么?张欣蕊很纳闷,
我没笑,陆羽凤抿着嘴乐,张欣蕊一下子就明白了,你坏!顿时脸就红了,我去跟姐夫告你去,
告我什么?
说你想姐夫了,嘻嘻,
去,你个小丫头,俩人追追搡搡,慢悠悠的跑着,
你们俩干嘛?锻炼身体啊?
没事,没事,见赵镶武走过来,陆羽凤把刚才田铎的事情说了,她很是奇怪,还有睡觉这么死的?
听老师说田铎睡觉的事,张欣蕊噗嗤一声就笑了,
你还笑?说正事啊?陆羽凤以为张欣蕊还是因为刚才的事笑呢,不是,姐张欣蕊笑的有点喘不上气儿来了,哎呦,笑死我了,
呵呵,你这个小丫头,笑什么?受张欣蕊感染,陆羽凤是又好气又好笑,不是,我是笑,你这当老师的竟然不知道,那是您学生干的呀,
谁?你干的?
不,我哪行?师哥,
谁?镶武?陆羽凤很诧异,
是啊,您问问他,哎呦,笑死我了,张欣蕊捂着嘴,实在不敢笑了,
我一会跟你算账,陆羽凤扭过头来,怎么回事?你这功夫见长啊?连我都能瞒过去!
不敢,不敢其实,一大早,赵镶武就知道了,因为早就有人过来报告,说田铎从昨天晚上开始,直到现在,一直在睡觉,怎么打都不醒,总队长和总教官都去了,赵镶武这才知道陆老师去了现场,怕她不知道实情,赶紧赶了过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是这么回事,他绘声绘色的给老师讲了起来!张欣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收拾的田铎,赶忙支棱着耳朵听起来。
第三节
张欣蕊昨天检查完身体,和万部长汇报完工作后,就回到了军营。她先去找了赵镶武,把万国良教给她的昏厥穴的位置,告诉了他,并着重说明,用金手指的手法点这个穴位,并告诉他,老师说了,这个穴位不解穴,他会一直昏睡,无解,因为这个手法谁也破不了。
你也不行吗?赵镶武不太相信,他知道这个师妹功夫可不一般,
万部长说了,只有你的手法可以,如果是我,只能给他点的身体僵硬,不能行动,别人一看就知道被人点了穴,而且,也容易被外人解开,
奥,我明白了,那我先练习练习,
嗯,不过,师哥你怎么去点他呀?他身边那么多人?还不能被别人发现,这可不容易,
我想想,你不用管了,赶紧去休息吧,他似乎很有把握,冲着张欣蕊神秘的眨眨眼,明天早上听我消息,
好,用不用我帮忙?
不用,赶紧去休息,我好练练,
呵呵,行,师哥,那我走了,看着张欣蕊的背影,想着万部长交给自己的任务,他还真有点着急,怎么才能接近田铎,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顺利的点到他的昏厥穴呢?
他在自己身上比划着,有了。
谁都没想到,赵镶武自有他的办法,他居然大大方方的去找田铎了,原来,他知道田铎为什么整夜的在军营内转悠,好像很尽职尽责的样子,其实他是睡不着觉,他一直有个失眠的毛病,在三中队的时候,因为赵镶武负责思想工作,找人谈心是他的工作之一,所以,他很早就知道田铎这个毛病。
今天接到任务,赵镶武认知道机会来了,如果偷袭他,还不如明着去找他,反正宿舍里就他一个,别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看看没人,赵镶武快速走进田铎的寝室,你还没睡觉?
呦,主任您来了?
啊,路过,看你这亮着灯过来看看,你怎么还没睡?
唉,最近这失眠又严重了,昨天他被张欣蕊点了穴,还是赵主任叫总教官给自己解的穴,他是很感激的,因此也不设防,
我还真有个偏方可以治疗你的失眠?
真的,那太好了,需要怎么治疗,吃什么药呢?
不用吃药,这需要手法,
手法?田铎不明白,
啊,其实很简单,说白了就是按摩,赵镶武跟她解释,
按摩?那怎么好意思?毕竟人家是政治部主任,不敢奢望,
嗨,我们互相帮助,我也有事求你,
真的?可您能求我什么,您一大主任,
嗨,我虽然是政治部主任,但我不管大门啊?
大门?田铎一骨碌爬起来,这可是太简单了,有什么事,您说!
我老婆最近从南京过来,她来找我,你可得提供方便,
哎呦,赵主任,没问题,嫂子什么时候来,您打个招呼就行,没得说,
那好,你躺下吧,我来给你按摩,
哎呦,那谢谢您啦,
赵镶武只轻轻一点,田铎酣然入睡,还用什么按摩呀,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成功点了他的昏厥穴。
就这么简单?听到这里,张欣蕊是又惊又喜,
唉,你真是福将,陆羽凤不由的十分感慨,别人费尽心力,都不一定能完成的任务,却被你不费吹灰之力,居然一指成功!
呵呵,老师教的好,他还挺谦虚,
可你说,我刚才忙活半天,为什么解不开呀?陆羽凤还是有些疑惑,
嘿嘿,姐,您幸亏没解开,要不我师哥白帮活了,
哈哈,也是,我明白,我为什么解不开这个穴道了,
为什么?
男女力道不同,所点穴位自然深浅不一,所以,虽然镶武是我的学生,照样无解,
lsquo;嗯,老师,您真厉害,
嗨嗨,别捧我了,我得好好研究研究他这手法,
嗯,我支持,您一会赶紧找万部长去
找他干嘛?
和姐夫研究研究啊她眨着眼,透着坏笑,
去,真是个坏丫头?陆羽凤嘴上骂,其实,提到万国良,她是满心欢喜啊。
第四节
哎,对了,姐,鹏举那里有新发现,两个人笑完了,张欣蕊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嗯?他那里发现什么了?
您知道中央银行那里让鹏举干什么?
不是鉴定吗?
哼,鉴定是一方面,他们是要偷运黄金?
偷运黄金?
对,我听鹏举说,这次任务他开初特别纳闷,给他这么一个搞文物考古的书生,又弄任命书,又弄总裁签字的密令,而且搞文物鉴定,又不在博物馆,而在中央银行,他就留心了?
是啊,当初我们也有些疑问,
对呀,他就想了,银行固然是有一些文物,但如果跟博物馆相比,毕竟还是少的多,可为什么主要的工作却放在了银行呢?而且他发现箱子的重量不同,毕竟文物哪有那么重,最后他偷偷的想办法搞清楚了,原来,大部分箱子装的都是黄金,您想想,黄金的重量比哪个文物不重啊?就这样,他终于发现了敌人在文物的掩饰下,偷运黄金的计划。
哎,这帮人好鬼道啊!
我看这里还有问题,半天没说话的赵镶武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怎么?
欣蕊啊,我怕鹏举那里有危险,
啊,危险?张欣蕊心头一震,这怎么讲?
你看,即然敌人用他来掩饰偷运黄金的计划,现在被鹏举发现了,恐怕敌人会对他不利,必须要提高警惕,你忘了地宫的事了?当初鹏举可就是被刘文松绑架过去的,
嗯,是,欣蕊心说,这事我也有份啊,好像看出了她的歉疚,赵镶武解释道,台湾现在正在大兴土木,急需人才,像鹏举这样对土木建筑,尤其是对建设地宫,这样的攻守兼备的工事型建筑,恐怕谁也不如他,
您是说?
对,我怕敌人会下手,
那可怎么办?
别急,你还是以身体检查为名,最好让鹏举来军营,当然现在这里条件也不太好,再不行,你就去他身边,我现在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师哥,你别吓我,她又看着陆羽凤,怎么办呢,姐?牵扯到自己最心爱的人,张欣蕊的焦急心情立马局显露出来。
如果有可能,最好我们现在出发,赵镶武建议到,
可万一有什么危险,欣蕊身子重了,不能再参加这种近身肉搏的事情了,
唉,姐,我没事,昨天不是照样点了田铎他们几个,张欣蕊不以为然,现在就这么金贵,以后更麻烦了,
那几个人是大白丁,啥都不会,再说,也没敢开枪,镶武说的可不是那样的废物,
呵呵,知道,知道,我注意点就是了,
他们还不知道,危险已经离王鹏举越来越近了.........